('张维贤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的爷爷,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又有些迟疑,半晌才开口说道:“爷爷,这一次的事情孙儿该如何?”
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张溶笑着说道:“陛下对你如何?”
“当然是极好的!”张维贤连忙说道:“无论是在学宫之中,还是在学宫之外,陛下对孙儿都很好。在学宫之中,陛下对孙儿的栽培也是很重的。”
张溶点了点头,速记笑着说道:“那这一次的毕业礼和即将到来的任命呢?”
“自然是知遇之恩!”张维贤直接答道,面色凝重的说道。
轻轻点了点头,张溶笑着说道:“陛下看重,当然是好事情,咱们是勋贵,不用太在意名声。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一次对咱们张家来说是一个机会。”
“机会?”张维贤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爷爷。
张溶笑着说道:“一个重返朝堂的机会!”说道这里,张溶突然激动了起来:“咱们张家是英国公府,当年何其威风,可惜土木堡一战,荣誉尽碎。”
“于谦立新帝,力保京城不失,到现在都为那些文官传颂。”
“可是对咱们勋贵来说呢?是耻辱,丢人都丢到祖宗面前去了!”张溶神情有些黯然的说道:“为什么后来二房和三房一脉要参与夺门之变?”
张维贤对自己家里面的事情当然很清楚,在夺门之变之中,三个人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三个人分别是石亨、徐有贞、太监曹吉祥,这三人组织了夺门之变。
可是张维贤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张家参与的非常深,只不过张家的立场不允许他们走上前台。英国公府也不能做这个出头鸟,于是石亨就成了军方的代表。
事实上无论是掌握军权,还是说服太后,张家都是出了大力气的。
虽然当时勋贵死伤惨重,可是大明的军权还是一大半在他们的手里,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石亨连宫门就进不去。看看后来石亨的下场就知道了,张家当时的选择有多正确。
凡是牵扯到立储,勋贵都躲得远远的,更何况这种夺门的事情,这是勋贵的生存之道,但是暗中他们可没少出力。
“你的天祖死的惨啊!”张溶动容道:“六十有五,战死沙场,一生征战不休,鲜有败绩,可是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我们不应该恨英宗吗?”
“可是为什么我们张家要帮着他夺门,帮着他夺回皇位?”
“还不是勋贵被压得抬不起头了,能够换皇帝的宰相,他会把咱们勋贵放在眼里?当时的陛下会支持咱们?他的皇位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文官才是他的依仗。”
“咱们这些勋贵,大败亏输,血流成河,已经是没了牙的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