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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路馨的外甥女!”
是夜,路行舟盘腿坐在新家的沙发上,十分气恼地宣泄着自己压抑了一天的情绪。
路万里坐在钢琴前——搬入新家后,他获得了新的设定:会弹钢琴。当然,人偶无法演奏DIY小屋中的钢琴;钢琴的声响,是通过底板下方的八音盒来发出的。他起身,走向客厅的沙发,坐在路行舟的身边,问:“为什么啊?”
路行舟倏地翻身,跨坐在路万里的腿上,摸着对方的胸口:“她对你动手动脚的——”说话间,路行舟的手下滑至路万里的腰部,拉扯着他的裤腰继续说,“还脱了你的裤子!”
路万里苦笑着捏了捏路行舟的脸颊。其实,路馨不喜欢旁人触碰自己的东西,尤其是脆弱的DIY小屋;就算是偶尔帮她收拾屋子的母亲,也知道不去触女儿的霉头。奈何世间总有许多不可控的因素,比如懵懂的人类幼崽。这天上午,路馨的小姨带着四岁的外孙女来探望自己的亲姐姐,碰巧路馨又出去嗨了;于是,不论是路馨的卧室,还是路馨的DIY小屋,都失了把守,便惨遭好奇心十足且就算做错事也总能以一句“小孩子不懂事”而被宽恕的人类幼崽的侵袭。幸而路馨妈妈反应及时,在“大魔王”肆意破坏之前将其抱走,才保住了她女儿不久前才熬夜做完的宝贝;至于被小孩子火速扒光的人偶……路馨妈妈嘴上同亲妹妹说着“没事”,心里却想着赶紧收拾好了放回原处,千万别被祖宗发现出端倪才好。
“幸好路馨不知道;知道了,她必定是比你还生气。”路万里哄着路行舟说。
“她就应该在防尘罩上安把锁!”路行舟说着,解开了路万里的裤腰带;路万里问他“干什么”,路行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小崽子没轻没重的,我得检查检查,有没有碰坏我的大宝贝。”
他说着,扒下路万里的裤子,将对方疲软的阴茎捧在手中,而后轻轻地搓揉了起来。路万里向后仰身,背靠着沙发,享受着爱人的“检查”,忍不住调侃道:“路馨也会给咱们脱衣服,事后怎么不见你这般较真?”
“那能一样吗?”路行舟斜了路万里一眼,仿佛在问“你在说什么鬼话”;而后,他滑下沙发,掰开路万里的双腿,跪在其中,用嘴含住那根勃起的性器。
路万里不禁呻吟出声。他将手指插入路行舟橙色的发丝间,抓挠着对方的头皮,不依不饶地追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于是,路万里又挨了一记白眼。不过,这次路行舟不是在质疑他说胡话,而是在责备他没有眼力见:没看他嘴上忙着,没工夫说话嘛!
路行舟检查得十分细致;从顶端,到底部,从马眼,到阴囊,他都一一舔过;而后将整根含住,嘬出“啵啵”的声响,吐出来休息的时候还不忘吧唧吧唧嘴;他侧着脸仰视路万里,露出餍足的表情,好似在说“多谢款待”。
“吃饱喝足了,”路万里问,“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哪里不一样?”
路行舟按住路万里的膝盖,借力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脱下裤子;然后,他再次爬上沙发,屈膝跪在路万里的大腿两侧,用手握住对方的阴茎,对准股缝,一点点地坐了下去。肛门逐渐被撑大,阴茎越进越深……在此过程中,路行舟的呻吟声打了好几个弯,却是弯来弯去也不愿搭理路万里的话茬。
路万里被赋予了内敛且偏执的性格;他好奇的事情,尤其事关路行舟,就必须要知道答案。相处近八年,路行舟明显是知道他的脾气,这会儿正故意吊他的胃口;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路万里生气。路万里生气的结果,就是路行舟遭遇言语冷暴力,或是收获略显残暴的性爱。
明知对方故意,路万里却还是让路行舟如了意。他用双手钳住路行舟的腰胯,然后狠狠地向上顶胯,每一次插入都是将自己的阴茎整根没入对方的体内;肉体相撞的声响直接盖过路行舟刻意的呻吟声,过猛的动作更是撞得路行舟如招展的旌旗,若是没有了路万里的钳制,怕是早就飘出小屋了。
“爽不爽,嗯?”路万里边顶撞,边问。
“爽~~”路行舟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不住地颤抖;但是,长夜漫漫,这还不够;他握紧路万里的手臂,宛如挂在桅杆的船帆,自此便可尽情随风摆动;他向后仰身,发出请求,“哥:再肏狠点,再狠一点!”
路万里嗤笑问道:“要不要收锚起航?”
路行舟心领神会;他用腿环住路万里的腰背,肛门也下意识地收缩,夹紧了路万里的阴茎;然后,他向路万里抛了个媚眼,莞尔笑道:“出发吧,船长。”
路万里得令,托住路行舟的身体,保持着插入的状态,猛地站起身来;各方力量施压,阴茎瞬间插得更深了些,于是,路行舟发出近乎惊恐的叫喊声;路万里却是知道:这厮此刻爽得不行。果然,惊呼转瞬即逝,路行舟再一张口便又是求欢的浪叫了。
“开着船”在客厅里面转了一圈的路万里,最后行驶到演奏台,将路行舟放到了钢琴椅上。悬空多时,后背突然有了依靠的路行舟,不禁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回落
', ' ')('了不少;他放下自己盘酸了的腿,搓着路万里的手臂,阴阳怪气地问:“你这是……要毁了你的宝贝钢琴吗?”
“你错了——”路万里拧了一下路行舟的乳头,以示惩罚,“我的‘宝贝’只有你。”
不得不说,这句话对路行舟而言还是很受用的;他上面的嘴哼哼唧唧,挑逗着路万里的神经,下面的“嘴”也是翕翕张张,撩拨着路万里的阴茎。路万里一手拧着路行舟的乳头,一手握住他的阴茎,继续抽插起来;只不过这次的动作轻缓了许多。
“我的‘宝贝’只有你,你却告诉我说‘路馨不一样’……”路万里的动作和他的声音一样,拖沓而充满了哀怨,“到底哪里不一样?”
此前,路行舟是在吊路万里的胃口,故意不回答;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路万里应该知道。就像自己的避而不答一样,路行舟以为穷追不舍也是路万里在玩儿情趣——没想到,他歪理邪说一大堆,竟是真的不知道答案。路行舟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地答复道:“路馨是……类似‘母亲’的存在啊。”
路万里闻言,微微一顿:尽管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从路行舟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挺震撼的。因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尽管平日里他们直呼路馨的名字,路行舟甚至会叫她“小丫头片子”;但是,赋予他们灵魂的路馨,不就是他们的母亲吗!路万里不仅不愿承认路馨形同自己的母亲,更不愿意承认他甚至会嫉妒路馨:即便他知道路馨的性幻想是他与路行舟的同性乱伦兄弟恋,而非他俩单独个人。所以,当他得知这份“嫉妒”只属于自己,与路行舟无关的时候,他在震撼之余,更多的还是落寞——原来,只有他一个人爱得发狂。
路万里从路行舟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尽管他还是勃起的状态;路行舟茫然地眨着眼睛,问他怎么了,路万里面无表情地回道:“路馨快睡醒了,我得把屋子收拾好。”
拜路馨所赐,除做爱时候玩情趣之外,路行舟就没有太多复杂的心思;他头脑简单,四肢并不发达,最大的能耐就是能变着法儿地给路万里添堵,而后又凭借没脸没皮,可以很快将人哄好。路行舟再没脑子,看到路万里此时的表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人这是生气了;于是,他眼疾脚快——用腿勾住转身欲走的路万里,打趣着问道:“好好儿的,生什么气啊?”
路万里自然是说“我没生气”,路行舟也自然是不相信;他抬高腿,用脚拨弄着路万里尚未软去的阴茎,问他:“没生气,干嘛不肏了?”路万里刚张嘴说了一个“路”字,路行舟便打断了他的谎话,“别跟我扯‘路馨’。平日里你恨不能睡眠状态下都插在我的屁股里,今天你硬着就拔出去——你的‘宝贝’是我,我的‘宝贝’可是你的鸡儿。我还没稀罕够自己的宝贝呢,你就拿走了……说什么我是你的宝贝,其实就是骗我傻呢吧。”
路万里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的确是在跟自己较劲,且被设定为不善言辞的闷葫芦,没有路行舟那般胡搅蛮缠的能力。他不愿承认路馨的特殊,也说不出自己没道理的嫉妒,只能站在原地,任由路行舟挑逗,阴茎硬得不行,却没有插进去的勇气。
路行舟同样沉默不语:他正在思考,路万里到底在气些什么。难道问题的根源还是“路馨”?因为我说“路馨不一样”,说她是“类似‘母亲’的存在”?路行舟知道,不同于他偶尔会称呼路馨为“咱妈”,路万里不仅嘴上不会叫路馨“妈”,心里压根也没把她当成“妈”。他不禁猜测,或许路万里正是气恼于这份有偏差的认知——他们朝夕相伴,却不能同心合意……换作是他,路行舟想,他一定会气到发疯;极有可能直接拆了房子就不过了。
自认为已经茅塞顿开的路行舟,撑着钢琴椅坐起来,用手臂环住路万里,脸贴着对方的腰背,撒娇讨好道:“我当然也不喜欢路馨碰你。可若是除她以外,只有我……哥,不考虑路馨的情况下,我也是只有你啊。”
路万里叹了口气,迟疑片刻,才说出自己苦涩的想法:“但我痴心妄想,希望连路馨都不存在。”
路行舟不怨路馨触碰路万里的身体,却怨她给了他太多的心思——他们不过是离开DIY小屋就变成死物的人偶,何必徒生这么多的烦恼?他的手,轻轻地画着圈,从路万里的小腹,绕到了阴部;路行舟用手包住路万里已经疲软的性器,边揉搓,边诱哄道:“她脱光了,摸个遍,又能怎样?我这里有个地方,除了你,谁也进不来。”
路万里不争气地再次勃起;他喘着粗气,搭不上话。路行舟松开路万里,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他牵起路万里的一只手,拉到自己身后,放在股缝处,调侃道:“你以为是这里吗?”路万里讷讷的,好像“啊”地应了一声;路行舟却摇摇头,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三分戏谑七分真切地说,“是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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