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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伙子,你想去哪呀?我可以载你一程啊。”那是一个年迈的司机,开着一辆破旧的出租车。
但实际上是安亦特地安排的,真是一点也看不得这个宝贝受苦。
苏星辞走前被安亦强制的套上了一个高领的衣服,完美地遮住了身上的各种痕迹,只是脸上酒窝处有宫峫吮出来的红痕还未散去,以及唇上的红肿是怎么也遮不住的,这些无疑都是男人宣告主权的方式。
可是他身无分文,虽然走着很累,但没钱又怎么去坐这个老师傅的车呢?
“不用了,不用了。”苏星辞连忙摇头,很感激一样的对那个老师傅笑了笑。
笑容很甜,安亦偷偷的看着,都酸了呢。
老师傅突然就觉得很值得,现在他是真心的,不是为了钱了,这孩子长得真好看,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那老师傅红着眼睛,“孩子啊,要是我儿子还在的话,估计也像你这么大了,当初就是因为儿子他妈,让他自己回家,没有叫司机,结果人就走失了,再也没有找到过。
我们夫妻俩啊,后悔了一辈子,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转行去做司机的……你这回要是不坐我这个车,也让我良心难安啊…………”
这个谎言有点不符合逻辑,几乎是漏洞百出的,但这老师傅演技好,那眼睛红的哟,谁看了都道一声可怜。
苏星辞就真的信了,还真的挺心疼这个老师傅,但他真的没有钱啊,“可是……可是我没有钱、”
“你这孩子,钱不钱的不是问题,主要是你这回要是坐了这车,也是了结我这一生心愿,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要你的钱。
一般就像你们这个年龄的,我都不收钱,毕竟我儿子如果还在我身边,也是你们这个年龄段了……”老师傅这般说着,眼角滑落泪水,好生可怜。
这般模样,任凭谁也该答应老人家的要求了,可苏星辞也没有平白接受他人好意的习惯,“坐车肯定是不能不给钱的,这是原则,那师傅您将我送回家,我到家里给您拿钱好吗?”
好歹能够减轻一点老人家心中的愧疚,而且走着也确实累了。
他早就料到自己早晚是要被赶出来的,因此去金主给他安排的房屋里时,除了身份证什么都没带,银行卡衣服以及现金什么的,其实都在他的小破出租屋里哒。
他当时对自己是多么的没有信心,只是渴望追逐着望着自己心中的光,因此这也是他留的后手,好让最后自己输得不要太难看。
但是没想到,不待那个金主将他赶出来,现在倒是成了他自己要回那里,还真的是庆幸当时的决定啦……
老师傅倒也不再劝说不收钱什么的,“你愿意坐我的车就好,快上来吧孩子……”
很快就到了家,但当苏星辞踉踉跄跄扶着旁边的墙上楼之后,拿到钱准备还给老师傅,结果却发现那辆破旧的出租车踪影早已消失不见。
安亦就隐匿在不远的阴暗处,悄悄的盯着那里,看到他的宝贝手里攥着现在人们基本不常用的纸币,那钱皱皱巴巴的,茫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可怜极了。
他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等待着什么一样,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才再次上楼。
这栋楼很破,破到让人心揪的疼。也很隐秘就是了。
也只是过了一两个多月,房里面的零食泡面倒是都没有过期。
房子租的是整年的,还能住几个月,努力努力就能凑齐下一年的房租。
说是小破出租屋,其实也没有那么破旧,还是很温馨的,就是在整体的城市大环境之下,显得有些低档次,只有苏星辞一个人住,也就只有一个卧室。
天色已经很是昏暗,是有点饿的啦,但现在,主要就是累。
于是,苏星辞倒床就睡。
安亦没回去,他在车里待了一夜,让司机回去了。
他目前是守在这里,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旦回去,他的宝贝就会距离他很远很远,他就会感到满心酸涩。
安亦醒得很早,隐隐约约向着苏星辞那栋楼看去,望的不甚不真切。
这个点,应该还在睡。
打电话叫人送了早餐过来,两人份的,当然也要准备那种很有营养的,并且菜式口味丰富的,真怕这人的身体出什么问题,或者是吃的不好。
总要亲自送上楼去的。
时间过得很快,天空已经大亮,安亦就这么盯着那栋楼的窗户,看了许久许久。
他在想什么呢?
可能是在想自己把苏星辞压在身下时的样子吧。
…
清晨,出租屋内——
泡面很香,看起来香,闻起来也香。
虽然早上吃泡面可能有点不好啦……
但身体还是很酸软,有点不想下楼,而且这么香,他吃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还等他开动,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安亦竟然不知何时,换成了女装,一身白裙,楚楚
', ' ')('可怜,眼角红肿,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手里提着饭盒,很大,因为里面装的东西比较多。
苏星辞有点懵:“你……你………”
但安亦也通过门缝,看到了那个冒着丝丝热气的泡面。
心情瞬间就不美好了。
大早上的,他就吃这个?
“我……无家可归了,可以收留我吗?”安亦这般说着还哭着,哭得那般的伤心。
他是要装出可怜的样子,不然可能就被关在门外,连再见一面都见不了了。
苏星辞呆呆的,这个人哭的好生可怜,是能够让人心疼的样子,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被欺负的时候……
“你…你怎么可能、无家可归?”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大大的疑惑。
心思却早已飘到了身后的泡面身上,马上就要凉了,就不好吃了。
眼角余光也时不时飘向后面的泡面上。
“都是因为你啊,我为了把你从宫家那里救回来,搭上了许多,偏偏这许多的东西也挺重要,结果却遭到了父母的厌弃,从此我无家可归,唯一能带走的就是保姆留给我的最后一顿饭。”安亦哭的梨花带雨。
他也是意识到了,这人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不然不会知道这一处住处。调查中显示,自从失忆之后,这人便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地方,而现在却是回到了这个出租屋,偏是这也是对他有利的。
“因、因为我?”苏星辞愣愣的,安亦其实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
这就弄得苏星辞有点内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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