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随着各种谣言缠身,今夜的乌赤金注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争相目睹乌赤金的人cHa0果然一如预料中的踊跃,整个慕山军营地正挤得万头钻动,水泄不通。
他们或许是因为各自少主此刻仍被困在慕山国里,或许是因为万山联军彼此的休戚与共,更多的是对这几天各种八卦谣传的好奇。
总之,他们期待着今晚的乌赤金,能为大家这些日子的不安与疑问来解惑。
执掌疏礼阁三十余载的乌赤金,尽管早已身经百战,见识过无数大小场面,但是看到眼下这般盛况,自不免大感诧异,即便是过去最呼风唤雨的高光时刻,也不曾享有这麽多目光关注。
乌赤金在凉风可人的伴随之下,轻巧的跃过众人,像是落叶般的飘到慕山军校场,立刻引来在场数万人的同声叫好。
然而乌赤金并不打算对此有所回应,因为他今天的身份是代主传喻的信使,尽管肩负b传喻更重要的任务,此刻仍应以慕山军数千将士为主,以免凿斧过深,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在场的诸国使团,摩肩擦踵的与慕山军挤在一起,此刻不管乌赤金对慕山军说了些甚麽,所有人都能同时知悉。
乌赤金随即清了清喉咙,气运丹田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清楚送出,一举拉开今夜重头戏的序幕。
“乌赤金奉慕山国国主之命,传令擎天阁副将笃敬,即刻接任擎天阁阁主之位,统率慕山国全军。
此外,国主也特别问候众将士,大家辛苦了,待凯旋归国,国主必与所有弟兄大醉三日,慰劳大家的辛苦。”
五千慕山军虽非隶属乌赤金麾下,但向来对乌赤金敬若神明,更对乌赤金的忠诚深信不疑,尽管近来受各种流言所困惑,但此刻听到乌赤金带来国主的谕令,多日来的Y霾瞬间一扫而空,此时更是军心振奋、士气高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乌赤金接着又说道:“国主另有旨谕,为了嘉勉大家的付出,特授权笃阁主对麾下弟兄论功行赏,凡有所荐,莫有不允。”
慕山国过去从无兵灾,不易立下战功,此时听闻国主让笃敬自行论功行赏,而且只准不驳,五千慕山军更是欢声雷动,祝颂国主之声响彻云霄,气势更胜十七万万山联军。
正当乌赤金准备再对大家勉励几句话时,远处角落突然有人大声问道:“乌阁主,就凭着你一张嘴,不但封了笃敬擎天阁阁主之位,又允了五千慕山军的加官晋爵,这根本是将天下人都当成傻子了。”
此话一出,现场群众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整个慕山国营区突然似有数万人一起质疑乌赤金。
笃敬闻言站了出来:“诸位朋友,大家前来共襄盛举,笃敬代表慕山国欢迎各位,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只不过乌阁主前来传令,乃是奉慕山国国主之命,所言所述也只关乎五千慕山军,与在场各位无关,请各位莫要g扰。”
刚刚那发言之人此刻更向前一步,说道:“笃将军,难道你没听到近日诸多传言,都说乐阁主就是Si在乌赤金的手里。
这样的人来代替福利生国主传令,你不但不辨真伪,更不思为乐清秋报仇,反而二话不说就欣然接受这来历不明的升官?”
笃敬笑着说道:“百足国铁大人,你都说了这是传言,既是传言,自不可信。
更何况慕山国自有自己的辨识真伪之道,尤其是如此大事,岂可不慎,就不劳烦各位C心了。”
这个开口之人便是百足国礼宾官员铁忠道,是百足国国主极为倚重信赖的重臣,一向与慕山国交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笃将军此话差矣。所谓空x不来风,关於乌阁主的所作所为,外头传得沸沸汤汤,难道你一点都不起疑吗?
就算你不起疑,难道五千慕山军也都对此置若罔闻,轻易就相信这个人所讲的话?
一个可能杀了贵国主帅的人,一个可能架空贵国国主的人,一个可能通敌叛国,甚至是篡夺大位的人,他说自己受命前来传令,你就信了?这可着实令人匪夷所思。”铁忠道继续说着。
“铁大人,这没根没据的话,怎麽能随意拿来诬陷他人,铁大人身为一国使臣,言行可是代表贵国立场,还请铁大人谨言慎行。”笃敬对铁忠道所言颇有不满,因此讲了重话。
此时又一人站出,原来是乌赤金今天在悦来饭馆遇到的冷川国周通海,这十说道:“要说根据,就先让乌赤金拿出受命於福利生国主的根据,不能只凭笃将军一句自有辨识之道来搪塞。
如今慕山国统领万山盟军,慕山军的统帅关系到各国少主的安危,以及十七万联军的合作,我们可不能置身事外。”
慕山国向来和万山诸国休戚与共,联军之事更是关系重大,周通海的这般说法,早在乌赤金与笃敬的预料之中。
“周大人与在场各国贵客,接下来这几句话,原本是要等乌阁主传令一事结束後,我再一并对大家说明,既然冷川国周大人时提起,我这就先转述敝国国主所示。
国主指示,万山联军是为了驰援各国王储而来,一切当以万山诸国为重,如果任何友邦有意统领联军,这当然也包括百足国,只要大家同意,慕山国完全尊重各国的意见,愿意让贤。”
周通海毫不迟疑的随即说着:“让不让贤那是後话,诸国联军是应慕山国号召才聚集于此,诸国王储更是受慕山国之邀才会被困於慕山国里,笃将军此刻说要让贤,难道是要半途撂挑子吗?”
乌赤金担心笃敬应付不了这个能言善道的周通海,立即接着说道:“慕山国对统帅联军一事本就责无旁贷,国主对此更是念兹在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国主也说了,这虽是责任,却也绝不恋栈,如果万山诸国有更好的主帅人选,慕山国身为万山诸国一员,绝对支持大家的决定。
当然,如果大家还是支持慕山国,相信慕山国国主的判断与决策,就请大家尊重慕山国的决定。
更何况慕山国任命擎天阁阁主一事,本属慕山国的家务事,而联军主帅也不必然就非得是擎天阁阁主,各位大可另推贤能。
乌赤金在此再次强调,慕山国之事就该由敝国国主说了算,别说以周大人的身份无法代表拓跋国主,即便是拓跋国主在此,也无法代表万山诸国,即便是万山诸国,也管不得慕山国的家务事。
因此,请周大人自重,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失了冷川国的身份。”
“今日之事,恐怕不是你们说了算。
万山诸国本就认乐清秋是慕山军的统帅,自然也认他是十七万联军的统帅,今天统帅被刺,万山联军就有权利追拿凶手。
眼下就你乌赤金的嫌疑最大,如果慕山军还要帮乌赤金擦脂抹粉,甚至是曲意唱和,将万山诸国当成傻子愚弄,只怕也没那麽容易。”此时开口的是鲲鹏国的礼宾官员桑加木。
面对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连般质疑,看来这次对乌赤金的围剿攻击,确有高人在幕後策画,正好也符合乌赤金的布局设计。
乌赤金因此立刻接下桑加木的质问,回道:“看你的服sE当是鲲鹏国的二品礼宾官员,恕乌赤金年纪大了,竟不记得你的大名,这里先告罪了。
你刚刚说我的嫌疑最大,能否让在场的所有朋友都了解一下,为何我的嫌疑最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我就让你百口莫辩。
首先,大家都知道乐阁主是Si在黑山封印里,这些日子以来,只有你能多次进出黑山封印,请问乌阁主为甚麽能毫发无伤?
大家都知道乐清秋的武功远胜於乌阁主,连他都不免命丧黑山封印,为何独独就你能全身而退?
另外,乐清秋一Si,你就立即代主传喻,封笃敬为慕山军统帅,这件事为何这麽赶巧?
难道笃敬就是你安cHa在乐清秋身边的人,现在扶笃敬上位,慕山国三阁你就独占两阁,架空福利生国主指日可待。”
乌赤金听此人捏造谎言的逻辑清晰,思虑周延,几乎可断定他绝对不是单纯的怀疑,而是有目的的陷人於罪。
乌赤金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急於下手,急躁到这麽轻易便露出马脚,只不过乌赤金还不急着收网,这或许不是今晚最大的一条鱼,他可以再等上一等。
“既然你这麽说,那我也得质疑你一下了,依我的判断,阁下才是谋杀乐阁主的主嫌。
你说,为什麽你要杀了乐阁主,然後嫁祸於我?”乌赤金虽不急於收网,却有心逗弄一下,看看大鱼会不会因而跳出来。
乌赤金接着说道:“我还是说清楚点,你才能知道我在问什麽,或者,你背後的人才知道我在问甚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首先,你是如何知道乐阁主是Si在黑山封印里?既然你说没有任何人能自由进出黑山封印,你又是怎麽知道封印里发生的事?
除非你当时就在里头,或者,是你在里面的同夥告诉你的?总不会是乐阁主托梦给你吧?”
桑加木不予理会乌赤金的质问,只是当作没听懂而不发一语。
“如果你只是猜测,那就另当别论,我不会因此跟你计较,相信在场诸位也不会将你的片面之词当一回事。
若不是猜测,又没有真凭实据,我只能说这是恶意栽赃,不知道阁下为什麽要栽赃於我?
如果让我猜测一下,阁下之所以急着冤枉我,多半是因为凶手就是你,你必须赶快找个替Si鬼,否则事迹迟早败露,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
不过,我瞧你的样子,肯定不是乐阁主的对手,充其量不过是打下手的爪牙,顶多是通风报信或是散布谣言,对不对?
说吧,你的同夥是谁?为什麽要杀害乐阁主?还有,那些不幸身故的万山诸国少主,是否也是遭到你们的毒手?”乌赤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对付着桑加木。
桑加木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早就知道乌赤金不好对付,是以不为所动的自顾自说着:“乌阁主能言善辩,天下周知,但此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单凭你的巧舌如簧就蒙混过去,难道这里这麽多人质疑你,你都能依样画胡芦,反过来怀疑所有人吗?”
“心存怀疑跟刻意栽赃可不是同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场多数朋友不过是受谣言所惑,想来一探究竟罢了,但阁下可不一样,阁下是有意的罗织谎言、入人於罪,既有这等动机,乌赤金哪能不怀疑你。
你还是先把我刚刚对你的质疑解释清楚吧,毕竟阁下牵扯的是乐阁主的生Si,还有几条王储的人命,你若讲不清楚,别说乌赤金饶不过你,在场五千慕山军与十七万盟军也不会善罢g休。”
乌赤金这话一说罢,五千慕山军立刻手握刀柄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个可能杀害乐阁主的嫌犯碎屍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