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如意匆匆赶回皇宫,先去了太子东宫。
他问过了太医,说是吃了药退了烧睡下了。
如意坐到床边,摸了摸太子的额头,出了一手的汗。他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就醒了,看见是他,怯生生唤了一句“父皇”。
如意便拿帕子给他擦汗,干爽了才将他披着被子抱起来,拍打着他的后背。“还难受吗?”
太子平时被教养得老成持重,天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少有他的年龄该有的烂漫娇气,唯独会在如意面前撒娇放肆些。他仍然有些困倦和虚弱,被如意抱在怀里也伸着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娇娇软软的,睡眼惺忪,格外柔糯。“父皇……儿臣没事了……”
如意微微有些训诫的意思:“朕白日来看你时还好好的,怎么晚上突然就反复了呢,是不是趁着朕不在的时候偷懒不好好吃药?还是贪凉又穿少了?朕跟你说过,就算地龙烧得热也不能随便脱衣服的。”
太子瘪瘪嘴,勾住他的领子,小声道:“儿臣知错了…父皇别训了…父后已经训了儿臣好久了……”
如意垂了垂眼帘,道:“你父后也是心疼你,训你几句是应该的。你当记住,病好之后去跟他也撒撒娇,他就不气了,只会更疼爱你。”
太子点点头,很乖巧的样子,“儿臣记住了,儿臣一定按时吃药,快点好起来!”
如意亲了亲他柔嫩的脸蛋,眼底有慈蔼的温和,道:“等你好起来,朕就带你去围猎,你是男子汉了,这点小病不足挂齿的。”
太子高兴地点点头。如意将他重新塞回被窝里去,慢慢哄着他入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意出了东宫,便往甘露殿去。一进门却发现皇后和太后都在,俱是静静等着他的样子。
如意脚步未乱,泰然自若地走过去坐到主位上,给太后见礼。太后手里捻着佛珠,与他寒暄:“皇帝去看过太子了?”
如意:“是,嘱咐了些事情,刚哄着睡下了。后半夜应当无事了。”
太后:“那就好。皇帝繁忙,却也不要冷落了太子与皇后,到底他们才与你是一家人。今日事陛下确有不得体处,皇后亲自去请您回宫坐镇竟也没请回来——这就很是不妥了。”
如意顿了一下,看向萧懿文波澜不惊的脸,道:“母后放心,朕端的平秤。从前未冷落过太子,今后也不会。”
太后点点头,敲打就此结束,便离开了。
剩下他和萧懿文二人。
殿内静默了片刻。
萧懿文垂了垂眼,作势便要起身:“既如此,那臣也……”
“文君,”如意道,“陪朕走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已经太久没有叫他“文君”,以至于萧懿文停了一下,才慢慢站起来。
“好。”
如意拿过他的大氅替他披上,发现肩膀那里仍是湿冷的一片,状似无意道:“文君今日怎么亲自过去了呢?”
萧懿文略微与他错开视线,淡淡道:“臣心中不安,便自作主张去打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如意微微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过去的?怎么也不让人说一声,白站了许久。”
萧懿文仍是淡然的样子,“没有多久。看陛下无暇分心,便走了。”
如意不再问了。问出口两个人都尴尬。不如不问了。
他拢着萧懿文的肩膀,一手撑着伞,徐徐往回走。
宫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后头仪仗特意落了一段距离,周围静得只能听见靴子踩在雪里的声音。
“文君。”他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
如意微微侧头去看他,“你后悔吗?”
萧懿文似乎是笑了笑,“陛下说什么呢。寻常帝王尚且三宫六院,何况陛下从不纵淫,已是十分难得了。”
如意也笑了笑。他不愿意说实话,那这个话题也就没必要继续了。
“不论如何,你都是朕的皇后。”他吻了吻他的发顶,萧懿文弯了弯眼角,很安心似的靠在他胸膛上。
两人再无话,安静走回景仁宫,落榻安眠。
深夜的时候屋外又下起了雪。屋里红烛高照,呻吟和呼喊,床榻吱呀,皮肉相碰,全是情与欲。门缝里泄出一丝旖旎,让几个值守的宫女面红耳赤。
满秋面色如常,吩咐她们下去烧水备宵夜,自己站在门口,轻轻呼出一口气。
一路到寝宫。一进门,如意便将人打横抱起,有些粗暴地扔到龙床上,跨坐上去,伸手放在他外衣的腰带上,低头盯着他的眼睛,道:“朕要你。”
萧懿文淡淡地回视他。眉目如画,瞳如琉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意抚上他的侧脸,感受指腹下细腻柔软地触感。
其实都是露水姻缘,都该好合好散。
但于所有人而言,未尝不是铭心刻骨。
平心而论,萧懿文为他付出的不可谓不多。他对于如意是纵容的,宽宥的,仁善的,迄今为止他已经吞下了所有如意带给他的痛苦和巨变。也因如此,如意才会踯躅。
他的发髻散落在华贵的床铺上,黑色的绸缎一样。如意一手拎起他的前襟,就么滋啦的撕了开,萧懿文也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挺了挺胸膛,任他摆布。
直到他身上一丝不挂,如意扳着他的脸,说:“看着朕。”
他幽深的瞳孔缓缓转过来。
如意的一只手已经探入了他后面的地方。
那个地方已经为他打开过无数次,如今,也依旧为他打开。
天之骄子,万金之躯,只为他一个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