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若有所思的看向沈聿青,似笑非笑道:“南城风水可真养人,看来我还得多呆些时日了。”
他意有所指。
“你回去也不打紧!”
沈聿青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没好气冷哼了一声,“你不过是个他来的棋子罢了,你不在也不影响局势!”
宋徽宜不明所以看了沈聿青一眼:“你怎么了?火气有点大。”
她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痛快。
他平时说话大多都是放荡不羁的,多有调侃之意,不像现在这样。
周时难得笑了一下。
不是很明显,只是稍微勾了勾唇,眼神中带着揶揄:“徽宜,他是看我来了,火气旺盛。”
宋徽宜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人啪的将筷子拍在桌上。
筷子拍在桌上,声音很大。
再一看,沈聿青脸都黑了:“白肃!送客!”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宋徽宜更是糊涂,她抬头诧异看他,很是不解:“你干什么?”
“他叫你徽宜!”他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宋徽宜愣愣看着他。
看着他不爽的脸色,她后知后觉的知道他在火大什么。
蓦地笑了开,调皮地眨了眨眼:“怎么啦?周时比我们都大,又是你的朋友,叫我一声徽宜好像也属正常。”
她的哥哥们都叫她徽宜,王穆洲也叫她徽宜。
周时是沈聿青的朋友,又比她年长,叫她徽宜也不为过。
这句话显然火上浇油,沈聿青脸色铁青。
他眸色发沉。
“吃醋啦?”
难得看到他这副模样,宋徽宜抬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又攥着拽了两下,“他故意逗你,你还当真了。我手不方便,快坐下来陪我吃饭。”
她声音软软的。
半撒娇的话,浇灭了他心中一半的火。
沈聿青坐下来,嘴硬道:“看在你要吃饭的份上,别的事晚点再说。”
他语气还是不好。
他没再赶周时走。
只是——
“可能我这张脸也还不错。”
周时捏着下巴,看热闹不嫌事大,“我随便说两句,他就生气,看来我有这个想法,也挺有竞争力的。”
沈聿青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黑了。
他握着银勺的手不断收紧,银勺的勺柄几乎要被他捏变形。
周时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更深。
宋徽宜有些无奈。
她都能看出周时看她没有男女之情,不过是逗沈聿青玩儿罢了。
偏偏这个在什么事情上都处事不惊的男人,周时这样轻飘飘的三言两语,他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泡进了醋罐子里。
他是完全没了理智。
“你别逗他了。”
宋徽宜看了周时一眼,又去安抚沈聿青,“他好看有什么用,我这不是只看着你呢?”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要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他。
沈聿青浓眉一挑:“他好看?”
“……”
她第一次发现,他这样爱挑刺。
对面的周时哼笑了一声。
他吃着饭,全然不顾自己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宋徽宜只得叹了口气,放低声音,委屈巴巴的说:“沈聿青,我饿了。”
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脸色还是很臭,不过又心疼她饿着肚子,还是舀了汤泡饭,夹了许多菜放在她的碟子里。
饭后,沈聿青果断将周时赶走。
周时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加嘲讽了几句,在沈聿青骂骂咧咧中慢悠悠的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