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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不嫌事大的Schumacher告诉钱飞他主子又收了个水嫩水嫩的小奶狗的时候,钱飞第一时间就赶到了Aroma。他不知道自己过来干嘛,兴师问罪?他不敢,也没这个资格。满足好奇心?这种好奇心,看了只能添堵。
钱飞把车开到俱乐部的大门口,又悻悻的调转车头,开了回去。他不想自取其辱。
钱飞这次见到赵盛辰纯属意外,大少爷虽然不务正业,算起来事业倒也旺盛。他今天万年难得一见的陪着赵可和他们公司新上任的产品部总监陈帅,来参加他们的应酬。
这次见面对赵盛辰来说也是个意外,本来今天是他去俱乐部的日子,已经推了这次应酬,结果被一个新人顶替了位置,他干脆借着应酬的机会出来喝酒。虽然秦越很少管束他喝酒,但一向有自制力的赵盛辰在跟了秦越后,除了必要的时候,几乎从来不买醉。
作为投资人的赵盛辰姗姗来迟的时候,他和钱飞两个人俱是吃了一惊,随后默契的装作不认识。
这一席饭吃得倒还算尽兴,不得不说,陈帅这个人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精明,几年大公司高管的经验,如今来到赵可这里,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产品经理陈帅分析起技术和市场毫不含糊,把投资人哄得也是颇为满意,满意到去夜总会续了第二席。
包间里,老总们搂着年轻貌美的少爷小姐互相交换着名片和资源,五音不全的歌声、虚与委蛇的言语、淫靡放荡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诠释着这个城市中的利与欲。
钱飞没想到赵盛辰也会跟着去夜总会,他在这种骄奢淫逸的地方,依然高冷无比,自顾自喝着酒,只偶尔说两句简短的话,如在酒局上一样,一针见血的指明利害。
除了赵可和陈帅这一对公开的恋人之外,包间里只有两个人身边没有应召,赵盛辰在这种场合一向高冷,大家习惯了;钱飞却也较着劲般的拒绝了陪酒。当他说出“家里人管得严”的时候,不明真相的群众跟着起哄大笑,陈帅莫名其妙,赵可一副嫌弃的表情,赵盛辰眼角抽了两下。
不知是谁提出来,一定要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情歌对唱,赵可暗暗对提出这个建议的人竖起了大拇指。
如赵盛辰这般高冷的人也抵不住所有人的起哄,尴尬的拿起话筒。钱飞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走到点歌台,点了首歌,看着赵盛辰:“你会吗?”
赵盛辰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悠扬的乐声响起,钱飞拿着话筒开始唱: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赵盛辰接着唱道: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得到的爱越来越少。
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
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钱飞: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的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赵盛辰: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
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
本来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竟然较着劲的越唱越投入,唱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情感。
陈帅小声问赵可:“他俩这是什么情况?”
赵可呵呵一声,“犯贱。”
赵可知道钱飞和秦越的关系是钱飞在酒吧喝醉的那次。事后赵可问钱飞:“虽然我从来不管你谈恋爱那些破事,但是你能告诉我,你和秦越,还有赵盛辰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能不说吗?”
“不能!”赵可表情严肃,“钱飞,你一向不喜欢循规蹈矩,可是你之前至少还是有分寸的。”
“我这次也有啊……”钱飞念叨。
“你有个屁!咱不说赵盛辰已经不好招惹了,你了解那个秦越吗?他这样背着赵盛辰和你来往,他能是好东西吗!”
“他没背着赵盛辰。”
“什么?”赵可糊涂了,“他们分手了?可我前几天还看到他们俩。”
钱飞长长叹了口气,“我坦白跟你讲吧,你还记得Aroma俱乐部吗?”
赵可回忆了片刻,“就是……赵盛辰经常去的那家俱乐部?”
“那是一家BDSM俱乐部……”
赵可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不明白那个秦越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魅力,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男人,竟都被他收服了。
话说秦越这边,新鲜的小奶狗星辰在凌晨五点前就兴致勃勃来到了俱乐部,规规矩矩跪在自己的调教室等待秦越。
秦越依然是五点半准时到达星辰的调教室,他打量了一圈,调教
', ' ')('室里的工具不多,倒也能看出来个人风格很明显。无所谓,秦越想,反正他也用不到。
脚步停在星辰的身前,秦越道:“站起来。”
星辰只犹豫了一下,就顺从的站起来,依然恭敬的低垂着头。
“手,贴在身体两侧,双腿并拢,抬起头来,直视前方。”秦越让他调整成了标准的军姿,随后,他绕到星辰后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越一句话不说的开始抽烟,两支烟都抽完了,他又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星辰背对着秦越,根本看不见对方在干嘛。他只能从打火机的声音和香烟的气味中判断秦越抽烟了,现在一点动静没有的秦越究竟在干什么?在看着他吗?他忍不住想回头,又不敢。
整个屋子静到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长时间的军姿对于没有经过专门培训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辛苦的,养尊处优的白家小少爷虽然也会些防身的拳脚功夫,不过依然改变不了他养尊处优的事实。
星辰已经站了一个小时,他从开始的紧张兴奋,到后来的好奇不安,现在,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身体僵硬,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他的情绪也随着体力的消耗而变得愈来愈焦躁。
星辰长吸了口气,慢慢转动着酸痛的脖子,身后依然没有动静。他慢慢回头,看到秦越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星辰瞬间火起,他从来没被如此忽视过。如此可口的食物都送上门了,对方却连盖子都懒得揭开,把他撂在这里自己睡觉!
然而星辰刚刚转过身,秦越就猛然睁开了眼。星辰本就有点心虚,此时被秦越凌厉的眼神看过来,更是把那点理直气壮给压没了。
“主,主人,我……”
“你叫我什么?”秦越打断了他。
“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
星辰愕然,“可是,可是……”
秦越起身,“我不会收一个连简单的站立都做不好的sub。”
委屈和愤怒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星辰直接跪了下去,“对不起,主人……”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主人。”
“先生!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
秦越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是白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天之骄子。既不用为生计发愁,又不用为家族事业奔波,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白家那么大一颗树,硕果和阴凉都让他占了。
这样一个人,所有的打击和挫折在他身上都会成倍放大。
半晌,秦越说道:“站起来。”
不容置疑的目光下,星辰不情愿的站起来,“先生,您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跪,明天早上也一样。”
星辰的眼睛瞬间如他的名字一般亮了起来,“我明白了,先生!”
第二天,秦越五点半来到星辰调教室的时候,小奶狗正如昨天一般端端正正的站着军姿。
秦越交给对方一打足有二三百页的文件,星辰拿过来,看到封面的表情,精彩极了。那一打厚厚的文件,封面上写着四个字:奴隶守则。
秦越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两周之内,一字不落的背下来。接下来每天早上七点,准时来这里背诵。两周之后,我随机抽查。”
这熟悉的语调,过了大半年再次把星辰带回到了那段高压的日子里。他硬着头皮道:“先生,这……这太多了。”
秦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多?我听你姐说,你一周背下了一本《高考必备》,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没错,星辰的姐姐白璐,正是如今白家着力培养的下一代掌权人。
星辰有一种被老师提到家长的错觉,他低下头看着奴隶守则上密密麻麻的字,道:“《高考必备》只是一些英语单词而已,和这个不太一样。”他不敢说,自己语文差得一塌糊涂,背课文对他来说,比背单词难太多了。
秦越站起来走到星辰面前,摸着对方的发顶,“两周,背诵全文,嗯?”
这是秦越第一次触碰自己,他的抚摸太温柔,声音太诱惑,鬼使神差的,星辰就点了头:“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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