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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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严致恒让杨飞白回去早一些,但他自己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严致恒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屋内灯光暗淡,他换了拖鞋,往自己的卧室走过去,路过杨飞白的卧室,脚步顿了一下,发现门没有关严,开了一个小缝。

不知道这孩子睡了没有——本着这样的想法,他心里一动,稍稍将门推开了一些,轻轻走了进去,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床上少年熟睡的侧脸。

杨飞白的睡姿依旧没怎么改善,侧身两手两腿都抱着被子,睡衣卷起了个角,露出少年纤瘦的腰肢以及有些可爱的腰窝,睡裤也因为这乱七八糟的睡姿下滑了一小段,露出小半个白嫩嫩的屁股。

他在床边看了一小会儿,没有离开,反而坐到了床边,手摩挲上少年露出的皮肤,很软,比他想象的还要软一些。

手指划过腰线,顺着下移,到了少年的臀部,其柔软的程度似乎手指稍微用力就会陷进去一样。

屁股真的可以柔软到这种地步么?

男人心里暗暗惊叹了一下,没有忍住用手捏了一把,然后听到熟睡的少年“唔”了一声,动了下睡姿,将他不敢再乱动的手压下身下。

杨飞白在白天走了很久,有些累了,所以就没再熬夜,沾到床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被人吻住了唇,屁股上还有一只大手在揉捏,迷迷糊糊地以为白炀又在晚上作弄他,只稍微歪了歪头,避开那人有些炙热的亲吻,但立马又被吻住了,不放开他分毫,透着点急切,让他呼吸不上来。

他脑袋沉沉的,顺势把手抱住那人的脖子,给自己弄个舒服点的姿势。

“嘶—”意乱情迷之际,杨飞白唇舌间溢出了一声痛呼。

“怎么了?”身上那人立即停了动作询问道。

虽然听了这个声音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但他还是委屈兮兮软软地回了,“腿……”

男人没再说话,继续吻他,只是伸手帮他抬起了那条伤腿。

第二天,杨飞白猛地惊醒,发现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已然到了正午时分。

靠,他昨晚是做春梦了么?有点真实啊!

虽然算起来有一个多月没有性生活了,但他也不至于饥渴到做春梦吧!WTF?这么想着,杨飞白手支着从床上起身,腰部的酸软让他脸色僵了一下,这春梦也……过于真实了吧。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昨晚穿的睡衣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剩下自己光溜溜一条。他有些犹疑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发现自己身上有点惨不忍睹,胸口竟然有个牙印,那些红红紫紫的是什么玩意儿,腰上也就算了,为什么大腿内侧也有啊,卧槽,什么鬼!难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灵异事件了?他难道被鬼艹了???

杨飞白一脸懵逼的从床上移下来,然后感觉腿间黏黏糊糊的,还有往下滑的趋势,低头看一眼,白色浑浊液体……

我屮艹芔茻——

揽着个浴巾单腿跳着冲向浴室,把自己身上的奇怪痕迹好好洗了一遍,最后杨飞白在自我矛盾了一番之后,上半身靠在浴室瓷片上,手伸到后面处理起还留在体内的东西,好jb羞耻!

本来就已经很生无可恋了,当他回屋再看到自己屋内地上的痕迹之后,他咬人的冲动越发强烈了,就算昨晚是个鬼,他也要把这个鬼先弄活再咬死。

外面严致恒没有出门,而且已经做好了中午饭,听到杨飞白屋内动静知道他已经醒了,准备去叫人吃饭,站在门口的时候,内心还有那么点小忐忑。

推开门,看到少年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卷卫生纸,脸色恶狠狠地不知道在擦些什么,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胡乱套上去的,不太整齐,扣子也扣错位了。

听到开门声,杨飞白抬头脸色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似乎马上就要喷火一样。

“呃,出来吃饭吧。”严致恒难得说话顿了一下,觉得此时的杨飞白有点不太好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战场。

杨飞白把用过了的卫生纸团起来塞到垃圾桶里,看着没什么痕迹了,才舒了一口气,然后把视线移到床上,看着一团糟的床单,觉得头大,过会儿趁严致恒出门的时候扔洗衣机里吧。

生活真是太难了!

他烦躁的揉乱的自己的短发,起身往外面走,其实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但因为本来就撑着拐杖,所以估计也不会被人看出来什么。

走到桌边,严致恒绅士地帮他移了下凳子,他道了声谢,然后以一个不太压得到屁股的坐姿坐下去,抄起筷子吃饭,严致恒也没有说什么,自己坐到位置上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算是心里那股子郁闷下去了点,他才有些不自在地瞥了眼严致恒,看他没什么奇怪的表情,试探性的问了句:“姐夫,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严致恒动作一顿,放下了餐具,一副要招供的神情:“昨天晚上——”

“白炀回来了?”杨飞白追问了一句,觉得可能又是狗白炀的什么套路,大晚上回来搞偷袭?

听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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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句,严致恒脸上些微的犹豫一下子没了,直接看着他说道:“昨天晚上是我。”

“啊?”杨飞白诧异地看着他,觉得这人可能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不是,昨晚我屋子里好像进人了——”

“对,是我,”严致恒确定地回道,“我们做爱了。”

语气极其正常,没有半点难以启齿。

“???”这回答过于直球以至于杨飞白猛地有些反应不过来,信息量过大,怎么可能?他还是宁愿相信自己被鬼艹了!

因为过于不能相信,杨飞白拿着筷子让自己再吃几口饭希望能冷静一点。

和严致恒那啥?不会吧,这人不是喜欢女的么?而且不是要和自家老姐结婚么?他这是撬了老姐墙角?想到这儿他差点直接给自己一巴掌,天方夜谭,幻觉,绝对是幻觉,他这么安慰自己,但还是失败了,严致恒神经病么怎么拿这种事情骗他!

“姐,夫,这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杨飞白一字一句地说道,希望严致恒能认清自己准姐夫的身份。

“已经退婚了,在上次宴会的时候。”

杨飞白看着他哑口无炎,脑袋内已经被卧槽刷屏了。

“白,白炀说,上次宴会你们要订婚的——”杨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本来是,但是杨助理当时请求我退婚,我同意了。”

“为什么!”震惊。

“我不清楚。”

杨飞白真的是愣了,“那我叫了你这么久姐夫!你怎么不跟我说!”老姐也在外边飘着什么消息都没透漏出来。

“当初那件事,你们也瞒着我。”严致恒坐在桌边,沉着眸子看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哪,哪件事?”杨飞白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妙,隐隐猜出了点什么,但还抱着那么点侥幸,说不定是其他事儿呢。就说这么几个字,他快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了。

“我们一夜情的事。”严致恒说话一如既往地干脆简练,直戳重点,戳得杨飞白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你知道了。”

两人对视着,杨飞白有些喘不过气了,这,这怎么办?

当初瞒着这件事,就是想把事情化小了解决,而且白炀也说了,严致恒讨厌和同性接触,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一生气会做出点什么。现在严致恒不仅知道了,还知道被他们骗了,会不会更生气啊——要不是现在气氛有点凝重,他都想咬自己指甲了。

那这样的话,白炀跑国外了,估计没什么事儿,他已经在这儿坐着了,也跑不了了,主要是他老姐啊,还在严致恒公司上班呢!

想到这儿,他为杨盼辩解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要做什么?我姐她是为了保护我,还有媒体的事,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不会开除她吧?”

“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吧,别牵扯我姐了,我姐那么喜欢她那份工作,天天爱岗敬业的……”

“当时真的是意外,白炀把你交给我了,我也没想到的——”

严致恒坐在桌边,看着杨飞白磕磕巴巴地跟他解释,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闭了下眼,抑制下心底针扎了似的疼。

“我不会做什么的。”他哑声说道。

“啊-好。”杨飞白戛然而止,呆呆的应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严致恒,“那昨晚为什么,进我房间?”

你丫不是喜欢女的么?之前算是他把人扛到房间里的,他就不说什么了,这次他可是好端端的在屋里随着,怎么就又在一起睡了?别跟他说什么他梦游把人拉进来的,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这个问话让严致恒的镇定状态裂出了一条缝隙,“昨晚,昨晚我路过门口--”他抿了抿唇,犹豫着下半句。

他有点说不出来自己情不自禁没控制自己这种不要脸的话。

“我发现我喜欢你……”严致恒突然说了一句,眼神锁在对面少年的脸上,仔细看着他的神情。

看到杨飞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心里就窜上来了些凉意。

“喜欢和我做爱?”少年歪了下头,淡淡地说道,眼神不起波澜,甚至还有点无语。

“不是!”严致恒连忙想解释,但被杨飞白打断了。

“算了,就这样吧。”

“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态度,严致恒心里莫名窜上了点火气,对于一个晚上上了你床的人,你就这么无所谓?

“又不是没做过。”杨飞白转头不再看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单脚跳着晃晃悠悠回去了。“我吃好了,回去睡了。”

杨飞白的态度太奇怪了,怎么也不会这么淡定吧,说实话,严致恒宁愿绞尽脑汁费大力气跟他解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飘飘地略过了,但看着少年眼下明显的青黑,他心疼了,就闭了嘴,不再吵他,想等他休息好了两人再好好聊一聊。

杨飞白回房,把乱糟糟的床单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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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埋头在枕头上,催眠自己,赶紧睡一觉,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总结出的对自己最有效的调整心情的方式。

确实,他又睡了一会儿,醒来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没之前那么丧了,思绪活泛起来,终于有心思理理现在的情况了。

他悄咪咪打开房门往外面看了几眼,餐桌被收拾整齐了,客厅电视没开,也没人,那严致恒应该去公司了吧,然后他转回去把电脑衣服手机什么的一股脑塞到包里,背在背上拄着拐杖准备出发,开始他的大冒险。

怎么可能继续在这儿住!他要离这儿越远越好!

计划都想好了,直接坐地铁去学校就行,自己的床位还在,回去继续住校。

绕过拐角到了玄关,他扶着鞋柜艰难的换鞋,然后手伸向门把手,觉得自由女神的召唤已经在耳边响起——

“你去哪儿?”狗屁的自由女神!

身后凉嗖嗖的声音,一听就是严致恒,杨飞白哪儿还顾着回头啊,拉开门就往外面跑,直奔电梯口。

经过这么多天的熟悉,他觉得自己用拐杖逃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在电梯门口被人拽住了。

都怪电梯太慢了!杨飞白十分气愤,想着自己在电梯口狂按电梯按钮的样子,简直跟一些恐怖片里被鬼啊杀人犯啊追的桥段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杨飞白被卡在电梯墙壁与某人两手臂之间,瀑布汗哗啦哗啦就下来了,只想蜷成一个鹌鹑。

“啊?要去哪儿?”难怪刚才没什么反应,原来是已经想好了要跑了。

杨飞白从来没见过黑着脸外冒黑气的严致恒,有点被吓到了。

“我,我想出去玩-”他简直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运用自己当下不太灵活的脑子编了个借口出来。

虽然以严致恒的性格来说不会直接上手揍他,但他还是担心。

“那你跑什么?”

“我赶时间。”

“还带行李?”

杨飞白默默抱着自己的大包,他要说里面装的是玩具这人会信么?

哭唧唧,谁信谁是傻子。

严致恒也不给他瞎胡扯的机会了,一手把他抗到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他的包和拐杖,沿路走了回去,到了门口一脚踹开大门,把人扔到了沙发上。

虽然沙发很软,一点都没摔疼,但杨飞白还是扁了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这都是假象,他就是担心被揍。

严致恒看着他这样,也是没脾气了,“你安生会儿,忘了还有人想找你麻烦?”

“我去学校住,天天在学校呆着,绝对不出去半步,我发誓。”杨飞白还伸出自己爪子,颤巍巍地比了个四。

“只能在这儿住着。”这语气可一点没给商量的余地。

“你这是绑架!非法拘留!”杨飞白怒了。

严致恒居高临下看着他默了几秒,“其实我不想威胁你——”

你丫这已经在威胁我了吧!杨飞白怒比中指,在心里。

逃跑已然失败,他还是谈条件有用些。

“我住在这儿也可以,你不准再进我房间了!”

“为什么?”严致恒反问的极其理所当然,地方都是他的,哪个房间不能进。

至此,严致恒已经准备换一种方式跟这个熊孩子接触了,他心里明明白白的,什么纯情表白日久生情对这个小崽子都没用,还是强势一点见效快。

杨飞白眼都瞪圆了,你他喵说为什么,抬手就扔了个抱枕过去,“我还有没有点人权了,不让走,还非得留在这儿让你强奸么?”

“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跟我在一起。”

虽然你丫的语气挺诚恳的,但要是不过来捏住他的脸让他说不出话来的话,他说不定会考虑考虑这个提议,但也只是考虑。

“呜呜呜——”你做梦去吧!

“好的,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日哦,大哥你耳朵有问题了吧!等这人松开手,杨飞白想反驳几句,就被那人递过来的一个眼神给禁了声。

这些日子严致恒对他格外的宽容,他也就得了便宜卖乖,这么一下子才有点想起来这人刚开始接触时不太好相处的霸总风格。

最后,杨飞白在严总的监督下,把自己的行李一件件的放回了原位。

别想反抗,反抗无效。

最后一件放完,杨飞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正好对上某人的胸膛,他无语的后退了一步,“麻烦离我远一点。”

严致恒抬手帮他把衣服上系乱的扣子系好,才指着指着窗边的高腿座椅跟他说道:“坐那儿。”

杨飞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他这么正经的样子,就挪了过去。

他坐在椅子上,腿没落地,踩在椅腿上,抬眼看见严致恒抬起了他没受伤的那条腿,将手里捏着的东西系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是一个银色的带着些碎钻的脚链。

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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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也不显得女气。

杨飞白抱着手看着这人弄,也不想费力气阻止,毕竟还挺好看的。

系好了,严致恒松手,任由他抬着腿晃来晃去看。

“干什么啊……”杨飞白有点无语地说,“我一个糙汉子戴什么脚链啊。”

“前几天买的,送给你。”

“真的?”杨飞白狐疑地抬眼看了下严致恒,又看了看自己脚腕上闪着稀碎光芒的脚链,心里估摸这人打算干什么,前几天买的?他闲着没事给他买什么脚链,难道是没送出去转手给他的——

“要是再跑就把你拴在家里。”

严致恒平平淡淡的一句让杨飞白打了个冷颤,大兄弟,你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

最后,杨飞白把自己床上弄脏的床单扔给了严大总裁,耍赖道:“你弄脏的,你洗。”然后分分钟离开案发现场。

严致恒看了眼床单,然后将自己衬衫袖口卷起,拎着床单去了洗衣房。

完全没有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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