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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针对的柳锦棠做委屈状,朝着孙嬷嬷摇了摇脑袋:“孙嬷嬷误会我了,我也挨了打,嬷嬷不信可查看我腰间,刚才突然刺痛加酸软,眼下我是连站的力气都被对方击溃了去。”
孙嬷嬷还想再说两句,可下一瞬,一颗花生粒一般大小的小石子径直飞来,重重的打在了孙嬷嬷撅起的屁股上。
刹那间,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孙嬷嬷捂着屁股从柱子后跳出,捂着屁股不停地乱跑。
孙嬷嬷以前在宫里时没少受磋磨,出宫后便也享受了一段时间好日子,眼下虽说不上胖,却可称得上圆润。
平日里端端正正立着亦或者坐着瞧不出来什么,可眼下捂着屁股满院子乱跑时,却像极了一只大鹌鹑,滑稽得很。
院中其余人,乃至于柳锦棠,都看不见有东西打孙嬷嬷。
可孙嬷嬷却像触电般,一会惨叫一声,一会惨叫一声,整个人在院子里东躲西藏,但不论躲到哪里,都会尖叫着跑出来。
直到她跑出了彩荷院,哀嚎声才停止。
春文搀扶着柳锦棠看着这诡异一幕,不知情的两个人都是有些害怕的望着周围。
窸窸窣窣的响动自头顶传来,柳锦棠一抬头就看见一张黑色鬼脸自房梁掉下,落在她眼前。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柳锦棠与春文一同失声尖叫,春文惊吓之余,抬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重重落在那鬼脸之上。
巴掌声与痛苦闷哼同时响起。
悬挂在房梁上的少年捂脸落地,把黑色鬼脸面具搁至头顶,不算白皙的面庞上是清晰的巴掌红痕。
萧夏捂着脸满眼愤恨的瞪着春文:“你是母老虎不成?下如此死手!”
梁下被吓白了脸的主仆二人瞧见是萧夏,顿时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柳锦棠连骂都懒得骂他了,哪有人从人头顶上出现的,还在这乌漆嘛黑的晚上,还戴着鬼脸。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给他一巴掌都算轻的。
春文回过劲来后,也是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你骂谁母老虎呢?早知道是你,我就应该多给你两巴掌才对,你大半夜的想吓死谁啊!”
萧夏本也理亏,他自己戴习惯了这个面具,看着倒没什么,却忘了柳锦棠二人乃是女子,且在这黑夜之中,容易被惊吓到。
所以他把脑袋上面具取下,揣入怀中,朝着柳锦棠抱拳致歉:“小的不是有意吓唬小姐,小姐请勿责怪。”
以往的萧夏哪能如此正经,不过是如今柳锦棠知晓了他的身份,他不得不如此。
柳锦棠知他性子,便也不予计较,只问:“刚才孙嬷嬷被打,是你做的?”
萧夏脚尖一挑,一颗石子便顺着他脚尖弹起落在了他手心中,萧夏把小石子高高掷起,小石子似有感应般稳稳的又落回他的手中。
萧夏笑的欠打:“是我做的,她吵到我睡觉了。”
“她吵到你睡觉了?”柳锦棠不解,孙嬷嬷从头至尾也没说两句话。
萧夏自是懂她的意思,目光落在台阶上的瓷碗碎片上。
柳锦棠顺着他目光瞧去,瞬间明了他所谓吵到他是何意思。
并非是孙嬷嬷说话吵到了他,而是这些瓷碗碎成片时吵到了他。
“所以你一直在我屋顶之上?”柳锦棠瞅着他,目光不善。
春文同样瞪着一双眼瞅着萧夏,似乎只要他敢说是,就冲过去再给他两巴掌。
要知道,刚才她家小姐可就在屋里沐浴呢,萧夏在屋顶,万一偷看了谁知道呢。
萧夏哪里能说是,赶紧道:“并非如此,五小姐在屋内时,小的一般都在墙头上,或者墙外的树杈上,只有五小姐在外时,小的会在屋顶上。”
春文眯眼,怒吼一句:“你说在哪就在哪,有什么凭证!”
萧夏直腰,眉宇间裹着正气,拿出袖中令牌:“此乃主子亲手交到我手中的天玄令,此令可鉴我话之真假,若是有假,慎刑司狗头铡伺候。”
柳锦棠知晓萧夏说的是实话,沈淮旭不会把一个品行不端之人放在她身边,何况她与萧夏接触如此之久,对方虽吊儿郎当,却不是浪荡之人,做不来那偷窥女子洗澡之事。
春文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在针对他。
柳锦棠看着那紧闭院门,有些许愁容:“你虽把人打跑了,可在我院子里发生的事,想来过不了多久我娘就得来了。”
萧夏却是漫不经心的玩着小石子,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她来不了,今夜就是发生天大的事她也来不了。”
话落,萧夏一把把抛至半空的小石子握回手中,飞身而起,眨眼间就落在了墙头之上:“难得睡个清净觉,五小姐早些休息。”
余音未消,墙头上的人影已是消失不见。
春文切了一声:“故弄玄虚。”
然后搀扶着柳锦棠进了屋子。
重新打了水给柳锦棠沐浴,热水包裹后的身子疼痛却并未减少,柳锦棠感觉自己胳膊都要废了。
本想早些睡了,可路过桌案看到桌案上抄写到一半的书籍,咬咬牙还是坐了下来。
早些写完早些了事,布粥恐怕就在这两天了,她也还要去忙活药材的事,之后怕是难再有时间抄写这个了。
彩荷院的烛光一直亮到了丑时一刻,而隔着彩荷院不远的雅韵院烛光却是昼夜未歇。
雅韵院内,沈氏坐在妆柩前,一动不动的看着画卷上的女子。
烛光落在画卷上,可瞧画卷上的女子眉眼如丝如魅,可却不显风尘,一袭白衣飘然若仙,笑若朝霞,手执彩荷,坐于小船之上,宛若荷花仙子,明媚动人。
沈氏看着那画中女子,满腔憎恨憋红了她的眼,身旁云姑姑低眉垂首,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这个贱人如今在哪里。”
良久后沈氏咬牙开口。
云姑姑低声道:“回夫人,老爷在盛京繁华地段买了处宅子,人就养在里边呢,具体地段,奴婢还未确认。”
沈氏闭眼,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来,染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死死的抓着画中女子的脸,直到把那画中女子的脸撕的扭曲。
“现在就去找,明儿一早,我就要去会会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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