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秋对庄师兄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我只是在想原来是去了沧海门,可师兄身体虚弱,这一路过去路径遥远……”
他眸子起了一层雾,庄师兄一听,感觉言之有理,又看见白知秋失神的模样,不由劝慰他:“你也要多想想自己的身体。”
白知秋身形晃了晃,柔声说:“多谢庄师兄。”
庄师兄点头又道:“不过郁流光这次确实荒唐,咱们明明有自己的医士,他居然完全不顾大师兄的身体……而且还是沧海门,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
白知秋咬着牙齿,思绪过了几番,抬眸看向庄师兄:“庄师兄,还请你转告长老们一声,我要去沧海门看看。”
庄师兄始料不及,脱口而出:“啊!?”
“我实在是担心师兄。”白知秋笑容苍白无力,泪珠挂在眼睫上,“不亲眼看看,我是放心不下的。”
说完,他款款弯下身朝庄师兄行礼,毅然转身向宗门外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庄师兄乍舌地看着他背影,眼前浮现白知秋这几日的忙前忙后的身影,心疼得说不出话:“唉,秋师弟最是关心大师兄了。”
旁边几名弟子闻声附和:“对啊,秋师弟为了大师兄都吐血了,还要被郁流光捣乱。”
“我就说郁流光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心眼子坏着呢!”
“他肯定是想抢救大师兄的功劳,看大师兄情况好点就立刻把大师兄带走,一点儿不怕大师兄在路上出事,简直心肠歹毒!”
“对对对!看看秋师弟,虚弱成这样还坚持去沧海门,郁流光难道以为我们辨不出好坏吗?真是又坏又蠢。”
几人唏嘘一通,达成共识:“秋师弟真是太温柔、太善良了!”
白知秋来不及收拾东西,出宗便直接朝沧海门飞身而去。
他得赶在长老之前抵达,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行,不然让郁流光出了风头,他半夜起来都要给自己几拳,恨自己没看好沈逝川。
白知秋愤愤地抓着衣襟,不断回忆起沈逝川救郁流光的画面。
……明明郁流光已经在无尘派人见人厌了,沈逝川却在那个时候还是扑身而出,难道沈逝川真的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同门不顾性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知秋心乱如麻,连带沈逝川也迁怒起来。
沈逝川干嘛要救郁流光?就该让郁流光直接去死,碍事的废物,该死!
“呲啦”一声,白知秋心下一惊,发觉衣襟竟然给自己撕开一截。
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他抿唇加快脚程,马不停蹄地赶到沧海门。
可刚一落地,白知秋就感到不太对劲。
沧海门的守山弟子看见他无尘派的腰牌,目光带着审视,将他打量一圈:“无尘派这一个二个还真是生得漂亮,你说这个会不会也……?”
另一个舔舔嘴角,不怀好意地说:“谁知道呢?不过看他细皮嫩肉的,应该滋味也是很好。”
两人哈哈笑起来,白知秋油然而生一股被冒犯之意,厉声呵斥:“你二人说什么找死话?嘴巴放干净点!”
守山弟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下流的笑意:“哦,还是个小辣椒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继而大发慈悲、恶意满满地对白知秋道,“你们无尘派的弟子到我们沧海门做了炉鼎,像你这种一阵风便能吹到的小白脸,是不是也存了他一样的心思呢?”
两人想从这名无尘派新弟子的脸上寻到吃惊、羞愤,以及惶恐。
不料白知秋只是微微瞪大眼睛:“你说的那炉鼎,是不是叫郁流光?”
沧海门的药君是冰木双灵根,郁流光恰巧是水、木、金三灵根……他该不会是做了炉鼎换沧海门救沈逝川吧!
守山弟子没在他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既不甘心回答,又不乐意默认,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回话。
但白知秋已从他们的眼中看出来了。
猜沧海门也不敢让沈逝川做炉鼎,并且要是沈逝川,沧海门肯定巴不得全仙门都来看热闹,只是郁流光还真让他意外。
意外之喜。
但也不能让这些人到处乱说。
白知秋思索片刻,便眼神一冷,抽出软鞭发狠地抽在守山弟子身上:“满口污言秽语,我无尘派的弟子岂能容你们随意侮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本就是半妖之体,修练起来得天独厚,又天赋过人,一出手竟直接压制了两名弟子。
“不会说话便将你们的脏嘴永远闭上!”白知秋双目泛出青绿,眼仁霎地变成一双竖起的蛇瞳,阴冷地眨动。
两人感到有一根针刺进脑海,呆立片刻,随即惊慌地看向他。
白知秋轻喘气,显然以半妖体质动用自己血脉中的操控之术还是有些吃力,不过暗示两个人已然够用。
他撇撇嘴,高高在上地说:“我是四方妖君之首白蛇明王的儿子,你们见到我,应该下跪。”
两名弟子牙齿打颤,只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令他们直不起身,“扑腾”跪了下去:“小、小妖君息怒,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白知秋拍拍掌,心满意足地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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