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找我们?”项羽最后用手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顺带着把自己的刘海连带着汗水一起抹上去了,看上去贼精神。
项梁坐在首座上,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兄弟俩。
子庶坐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恐,坐立不安。
“......你们, 先坐下来吧,我有事要问你们。”项梁咳嗽了两声,指向了自己左边的下首位。
兄弟两人入座,项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你们,又把吴句气哭了?”项梁一脸痛心疾首。
项羽和项安齐齐一激灵,都没答话。
“你们——唉。”项梁一拍大腿,“你们让我怎么说好。”
“那吴句好说歹说也是我的食客, 居然能被你们气哭,这已经是一个月以来的第三次了,你说说你们.......”
兄弟俩眼神飘忽,就算是平时比较正经的项羽都在四下张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看我!”项梁吼了一声,兄弟俩赶紧看向项梁,坐的无比端正。
“不敬先生,大哥就是那么教你们的吗?”
嘭!
项梁满面怒气,猛地拍了一下案台。
“不敬师长,便是无德!汝等想做无德之人吗!?”
“吴句是我安排教你们的,如若你们不敬他,是不是就是说你们同样不敬我?”
兄弟俩低着头,噤若寒蝉,旁边的子庶也害怕的慌。
他虽然会魔术,但是真的打不过项梁,这些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军,一个个都强的跟怪物一样。
项梁估计也是真生气了,那案台一下子就被他拍成了两半, 猛地站了起来,走下去欻欻给了兄弟俩一人一大必斗, 又走了回去坐了下来,仿佛啥事没干一样。
兄弟俩捂着脸坐在下面,也不敢说话。
“滚回去好好道歉!”项梁跟一座喷发的火山一样,兄弟俩这是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取不取得原谅你们自己看着办!但是如果吴句不原谅你们小心我抽你们!”
“遵命,叔父。”项羽闷闷的说了一声,就想往外走,项安跟在项羽的后面,两个人活像两个鹌鹑。
“等等!”项梁伸手拦住了两人。
“叔父,还有啥事吗,我们去认错。”项羽的脸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红肿大手印子,但是他却故作镇定的看向了项梁,差点把旁边的子庶给整笑了,子庶又赶紧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正经了起来。
“你们俩......有没有去过厐山,沛那边的厐山。”项梁看着项羽的眼睛,询问道。
“......回叔父,没有。”略微思考,项羽回应道, “我们跟随温雎先是到了下相, 然后径直就来会稽了,沛在会稽以北,会绕路,所以我们并没有到过厐山。”
“......这样吗,我知道了,你们去吧,记住态度诚恳点。”项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点点头,然后又瞪了兄弟俩一眼,才把兄弟俩放走。
“没去过厐山吗......”兄弟俩快步跑掉之后,子庶捏着自己的下巴,“那这因果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呢......?”
“想这么多没其他用,最近正逢春耕,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我带着这俩孩子去厐山一趟吧。”项梁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三弟四弟都在忙,我这个当哥的,闲着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啊。”
“虽然我非会稽郡守,但是这会稽的百姓,我却一定要挂念在心上才行。”项梁神色深邃,“如若我无法完成父亲的遗愿,那我也要至少......为这个遗愿尽最大的努力,为能够完成的人,制造好前提条件才行!”
“嗯,我明白了,大人。”子庶说着就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