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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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秧……!

胡维心里五味杂陈,酸涩和嫉妒居多。他低声念着这个让他心绪不宁的名字,在看到景秧更加暧昧地抱住孟朝云,不知道在做什么后,阴霾便不只是在心里酝酿,而是开始明晃晃地在脸上显现了。

胡维当然喜欢景秧。

尽管有心理准备景秧可能不会接受自己,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喜欢的人和其他人暧昧,而且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作为一个正常的,有占有欲的男人,胡维立马就打翻了醋坛子。

大概爱上一匹野马,家里就得有一片草原吧。

但是男人强烈的独占欲让胡维无法对此坐视不管,他现在还没有戴绿帽子的觉悟,所以非常非常想直接分开前面的这俩人。可惜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因为景秧应该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私事。

只可惜,他胡维从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

他凭什么要把喜欢的人让给其他人啊?

这些念头不过在脑袋里转了几秒,胡维越想越不甘心,有点上头,于是直接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脚就要朝景秧走过去。

可惜下一秒,他就停下了动作。

原因是景秧偏过头对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做出禁声的示意。

原来我并没有被忘记!

胡维心里头顿时生出一股犯贱的感动,只是这种感觉很快就随着景秧的转身散去了,他的头脑忽而就变得异常得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变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痛苦,忍不住自嘲起来。

尽管心里纠结,但胡维还是乖乖地坐回去了,并且自虐般地盯着景秧的背影一直瞧。

可惜对方完全没有回头看他的意思,还在那儿旁若无人地和孟朝云调情。

胡维有点后悔了,心里再次蔓延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孟朝云一直在观察周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胡维这么明显的注视,看清前者的脸后,记起这人是和景秧一起来的那位,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怪异,他仍然在试图挣脱景秧的控制,却被捉住了手腕拉到胸前,完全使不上力气。

孟朝云于是皱起眉头,看了眼胡维,又看了眼景秧,有些气恼且无语:“那不是你情人吗?”在他看来,能让人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这两人之间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交情。

景秧凑到孟朝云耳朵边,故意说:“怎么,难道说……你很在意?”

孟朝云板着的脸有点烫,被弄得很是不自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自作多情。”他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浑身的汗毛都被景秧的动作刺激得竖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进入警戒状态。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们可是肌肤相亲过的呢……”景秧对着他暗示性地笑起来,说着这话的同时,作势便要把手伸进孟朝云的裤子里,吓得人赶紧用终于自由了的手阻止他。

“色批!”孟朝云脸上是羞恼的表情,嘴里终于蹦出来了一句新鲜话,原谅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景秧,连这句都是因为二货死党每天这么自称,所以才有点印象。

他原以为景秧又会说一堆骚话来调戏自己,但等了很久居然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孟朝云有点意外,他能感觉到景秧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料想后者此刻应该是不会来阻止自己的,于是尝试性地掰开了景秧的手,终于挣脱出来,获得了自由。

原来他们两人是面对面地贴着的,因此孟朝云得转过身去才能看到景秧的正脸,转过身去之后就发现景秧在看些什么。

在看什么?

孟朝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人——

和他一样是独生子的,聂家的聂岁寒,旁边还站着个气质沉稳的男人,应该是聂岁寒那位刚回国的小叔。

可是这两人会和景秧有什么关系?

孟朝云正疑惑着,忽然就听到景秧冷不丁地发出一声轻笑,后者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语气有轻微的波动,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对孟朝云来说与其说是告别不如说是噩耗的话:“下次再见了,小孟同学。”

小孟同学是什么奇怪的称呼?不,最好再也不见!

孟朝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乐得看景秧去找别人的麻烦,得了空,他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于是便匆匆离席回自己的住处了。

……

景秧现在的心情很激动,无法言喻的激动。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着聂岁寒了,虽然旁边有个破坏心情的聂柏,但这并不妨碍他心里升腾起强烈的破坏欲,不,与其说是不妨碍,不如说是助长了他的恶欲。

景秧心里恶意地笑起来。

那边的聂岁寒几乎是同时有了种被毒蛇盯上的恐怖感,眉头忍不住轻轻皱起来,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后,便看了过去,发现对方居然还是个他喜欢的类型。

聂岁寒顿时失了紧张感,原来只是个犯花痴的女人罢了,还以为是上次那个男人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本性难移的聂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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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有点想认识一下这个容貌相当出色的妹子,但是考虑到女朋友严芯今晚也来了,更何况他小叔也一直在旁边盯着,所以也就只好放下搭讪的心思。

聂柏多看了景秧几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至于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不为人知了。

“别去招惹他。”聂柏当然注意到了聂岁寒对景秧的关注,随口提醒了一句,“后果你无法承受。”

聂岁寒一听这话,以为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乱勾搭别的女人,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恼火,只是碍于聂柏是长辈没法直接表现出来,只好用沉默间接表达自己的不悦了,同时心里默默腹诽到:呸,就爱管这管那的,跟死老头子一个德行。

聂柏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傲慢的侄儿没把自己的劝告听进去,但也不欲多言。

那边景秧走到胡维身边,弯下腰,摸了摸后者的头发,看着他从颓废的状态瞬间满血复活,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来。

“等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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