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苦。”
会场中央的某个男人,意识到沐晚晚走后,就没了敷衍的心情,把空酒杯还给慕佑琛,直往她离开的方向走。
“厉总,聊到一半,怎么要走了呢?”
慕佑琛放下杯子,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还想再聊两句。
未曾想他变脸比翻书还快,转过脸冷冷一瞥,让慕佑琛脚步停滞在原地。
似乎是吓了一激灵,他讪笑两下,放任厉寒辞离开了。
夜色笼罩着整个城市,酒店外面就是护城河,晚风一阵猛一阵轻,粉雪从半空中落下,连裙摆都缀上了粉色花瓣。
沐晚晚只觉得这风很凉,吹得脸颊热哄哄的红消散,沿着昏黄的路灯往江边走。
隔着马路,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亦步亦趋,步伐放缓,明亮的琥珀色眸子紧盯着昏暗朦胧中的黑色身影。
“先生,买支花吧!”
小女孩抓住他的衣袖,捧着十几支包装精美的红色玫瑰,圆溜溜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厉寒辞垂下目光,犹豫踌躇地把手塞进西装口袋里。
他没带现金,也不知道买花送给谁。
摩托车轰鸣着从不远处疾驰而来,刮起一阵疾风,花束随之颤抖,落了两片花瓣下来。
厉寒辞扶住了小女孩,却听到一声惊呼。
“啊!”
飞车后座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沐晚晚的手包,借着惯性抢过来。
她拼命拽着链条,勒得手又红又疼,都死活不松手。
包里有她最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被人抢走!
“疯子!你是不是想死!”
飞车党破口大骂,声音在头盔里很闷,但听得清楚,一只手跟她争抢着,另一只手松了把手,连车都跟着摇晃起来。
人群离这边还有些距离,沐晚晚的求助声传不到那里,只能靠自己跟他拼力气。
精致的妆容因为汗水糊掉了些,她咬着牙,把人拽下车。
“还给我!”
北枭送给她的钻戒,她一直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那是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飞车党急红了眼,从红白相间的紧身外套里掏出一把匕首,脱了鞘,在夜里冒着寒光。
“找死!”
刀尖对准着沐晚晚的小腹,直戳过去。
沐晚晚吓了一跳,人直直地僵住,但手还是没松。
千钧一发之际,握刀的手被人从侧面打偏,刀刃惊险划过沐晚晚的裙摆,布料瞬间破开。
“松手!别怪我不客气!”
厉寒辞黑着脸威胁,忌惮他手里的匕首,全身肌肉收紧。
“想都别想!”
那人又挥舞着匕首过来,往沐晚晚的手上刺,只要她松开手,他就能立马逃跑。
一切都来得太快,厉寒辞几乎没有思考地冲上去,用手臂挡住了攻势,一脚踹在了飞车党的肚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