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极快,知道不能有任何肯定或否定的答复,便装出茫然的模样,反问他。
“你有说什么话吗?”
联系她刚刚慌乱的动作,霍琰不傻,也能猜出她在这里蹲了一会儿墙角。
这段时间,他为了隐瞒自己与时延之间奇怪的关系,忍得非常痛苦,明明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可当他发现沐晚晚知情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惴惴不安的情绪顷刻间崩解,以后他都不必要躲躲藏藏地生活了。
他闭了闭眼,仿佛是隐忍着什么痛苦,指尖在薄毯上抓了抓,压出浅浅的印子。
“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
沐晚晚刚站直身子,便听到了这句如炸雷般的话,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时延那句霸道的话语,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其实......你们这个......国外也是合法的,况且我和北枭都是很开放的人,也不会歧视什么的......”
话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太对,脸色苍白几分,讷讷地想要解释些什么。
可霍琰直盯着她,眼神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你全都听到了。”
沐晚晚懊恼地咬了咬唇,恨自己嘴巴比脑子快,看人家示了弱,就忍不住给予善心。
“我不是故意的,是怕时先生和你起争执,才想着过来劝一下。”
她诚恳的道歉在霍琰听来,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除了霍北枭,还有其他人将他当成了家人,这个发现让他极为欣喜,神情也柔和不少。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误解了我和他的关系,我并不喜欢他。”
沐晚晚回忆起刚刚那番对话,也像是时延自作多情。
“我只跟你们讲了是时延救我一命,却没告诉你们,这些年他对我做了什么。”
还未开始细问,霍琰就借着这个话头,将自己的经历说一半留一半。
“他借由救命之恩,把我禁锢在他身边,趁我失忆欺骗我,说他是我最亲近的家人,诓我说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同床共枕也是常事......”
难以启齿的过去,此时在他的口中渐渐有了全貌。
沐晚晚往他们刚才说话的那个方向看去,早已没有时延的踪影,想必是从另一条路走的,是离开了。
没想到外表如此绅士优雅的男人,内心竟如此变态!
她暗中咂舌,扭转了对大哥的看法,更多了一些同情的成分。
“后来你恢复记忆以后呢?他怎么会同意你回来?”
问题问到了关键处,连霍琰都愣了一下,嗫嚅着敷衍道。
“那时我闹了个天翻地覆,差点在他面前没了命,他才同意让我回来。”
想起他手上的疤痕,毫不掩饰地掀开了衣袖给她看。
“喏,就是这个。”
纤细苍白的手臂上,动脉处有两道凸起的细窄疤痕,显然是用刀割的,粗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