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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走了一程,我终于忍不住给薇姐打了个电话。
她还没听我说完就挂了线,隔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打过来,其时我已经回到了那个狭小的租房。
“文昊,这次你会不会玩得太过分了点?”声音听来相当不满。
“没办法,矫枉必须过正,不过分的话只会留给别人胡思乱想的无谓空间,如果这次能够明确无误地向某位漂亮的姐姐传达我的心意的话,我不介意得罪任何人。”
“你实在是唉,做不成情侣也不需要变成仇人吧,我是真的觉得你们两个,其实很般配。”
这算是调戏还是怎样?我哭笑不得,暗自摇头叹息:“般配?我看,最多只能算是针锋相对。坦白说,我认为方婷婷根本就是一个傻得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我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唯独无法忍受和蠢人相处。”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么?”薇姐似乎有点不信。
于是我加重语气:“无比认真。”
静默了几秒,她才忽然轻笑着说:“傻瓜,我不会吃她醋的。”
那声线竟莫名地有股奇异的媚,我又一次不争气地心痒起来。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我随即反击:“你放心,今时今日,我也不会吃你老公的醋。我不奢望太多,只要你愿意,偶而来看看我就好。”
薇姐轻轻叹了口气:“文昊,姐姐我不值得你这样耽误自己”
“薇姐,对我来说,这绝对不是耽误,而是救赎。你大概还没意识到,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对一件事情这么上心了。”
“好吧,随便你。不过,如果你不向婷婷认真道歉一次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你。”听见这句温柔的威胁,我忽然回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场景。曾几何时,薇姐经常在我面前摆出这种半娇半嗔的女儿态,真是久违了。
在这骚软棉棉的要胁之下,我无力地推托道:“何苦呢,知道是我,她肯定不会再来了。”
“所以说,你要自己去约她。”听得出她在偷笑。
“喂,你不会还是贼心不死,心存侥幸吧?”
“去,说得这么难听,我有那么无聊吗?你刚才没听见,她在电话里的声音真的好吓人。”
我几乎想要吐槽,这个解释实在太像掩饰。
“那个十有八九不关我事。告诉你,她刚才发神经,无端说起她那个死鬼前度男友,然后莫名其妙地暗伤流泪,大概言情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女主角上身呢!这种人你不理她什么事都没有,你一理她,她就越起劲。我才不想招惹这种内分泌失调的怨妇!”
“死文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的?姐姐我好失望哦!”不知为何,薇姐的这句台词居然让我想起了fate/staynight里面的恶搞大姐,藤村大河,真是何其诡异。
“咳,不好意思,一说起那个蠢女人我就不期然地变得刻薄起来了,可见,还是离她越远越好。”
“我不管,你自己踢出来的马蜂窝自己去收拾。”喂,为什么我老觉得你在暗爽啊?
我只好垂死挣扎:“薇姐,话说回来,这只大刺猬明明就是你扔过来的好不好?”
“哼,我叫你去追她,可没叫你去搞哭她哦。”
“她自己哭的关我鬼事!”
“废话少说,限你三日之内了结此案,过期不候。”
随即挂了线,果然决绝。
这次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日一味顾着痛快,把话说得太尽,现在忽然要真个道歉,简直不知从何说起。
想打个电话发条短信之类先探一下路,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方婷婷的电话号码。问薇姐是不可能了,她已经两天半没接我电话,发短信也不回,摆明了解决此事之前绝不理我的坚定姿态。
死就死,唯有亲自上门,表演一出负荆请罪了。
可怕的是,一连两日,方婷婷都没在情趣店内出现。
第三日,我上午去了,下午又去,均不见那贱人身影,只有那肚子大得似乎随时都要生的孕妇独自看店。
我第18次露出连自己看见都要反胃作呕的哈叭狗表情,笑呵呵地问那位大婶:“美女,婷婷姐这几日怎么不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