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在那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小屋里,三人一草,一同度过了平静的三日。
这三日里,吉祥百无聊赖,被迫充当挂件的日子让它满心厌烦。每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它便开始折腾起来。不是发出尖锐的叫声,就是上蹿下跳,搅得屋内不得安宁。
苍戟本就伤势未愈,身体虚弱,被这突如其来的闹腾惊扰得心烦意乱。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却又拿的吉祥毫无办法,只能小声警告它:“门外那两个不知底细,你被发现了,拿你当柴烧了!”
二十四宫的人都死了吗?人界的结界是最严酷最危险的,擅闯人界的外来者,都会被抹杀。
苍戟心中暗自思忖。人界的结界是最难以逾越的天堑,无数妄图闯入人界的外来者,都在二十四宫的力量下化为乌有。
如今,多日已然过去,外面那两个人竟然还活着,实在出乎苍戟的意料。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这怎么可能?莫非他们有通行信物?那他那天为什么能感受到结界波动的?
疑惑与好奇在他心中交织,让他愈发想弄清楚这背后的缘由。
苍戟决定再等几日,如果这几日期间,二十四宫的人没有发现他们,那就能说明,他们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能越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助他也。
一晃又是好几日,因为吉祥的闹腾,苍戟减少了出院子的次数,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这破旧的小屋里。他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外面未知的危险,另一方面也是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外界的种种状况。
而在另一边,旭泽在第七天的时候终于缓缓转醒。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刚苏醒时的迷茫。旭渊见他醒来,赶忙将他们进入人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向他讲述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讲完之后,旭渊转身拿起刚煎好的药递给他,然后说:“先不说这个地方处于交界,一个凡人能在深林深处怡然自得,这不可能。我这几天偶尔会上山采药,这里的猛兽众多,且没有天敌。这里的主人甚至不吃不喝好几天……”
旭泽听着旭渊的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话茬说道:“要么此人的修为远远在你我之上,要么就是凡间位高权重、有着特殊背景之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们都最好不要轻易打草惊蛇,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在人界,修为被压制的太狠。旭渊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无相壶,说道:“这几天二十四宫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我怀疑应该是这无相壶的原因。”
旭泽接过无相壶,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眼睛紧紧地盯着壶身,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些线索。然而,看了许久,他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能无奈地作罢。
旭泽醒来的第二天,他们二人开门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石凳上的苍戟,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清冷的气息。
苍戟听到开门的动静,缓缓抬眸望去。而这也是旭泽第一次见到这间屋子的主人,刹那间,他不禁有些怔愣。
此前通过旭渊的描述,他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这间屋子主人的模样,本以为会是一位高深莫测、气场强大的隐世高人。可眼前的苍戟,面色苍白,身形单薄,透着一股病怏怏的孱弱之感,与他所设想的形象大相径庭。
苍戟目光也在二人身上流转,微微挑起眉梢。这两兄弟虽长相极为相似,可区分起来却并不难。一个身着玄色衣衫,举手投足间透着冷酷与疏离,话语极少。他眉眼间凝结着狠厉与阴鸷,仿佛历经了无数的血雨腥风,每一道目光都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寒而栗。而另一个,整个人看起来光风霁月,眉眼间满是清润之色,气质温润如玉,周身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高雅韵味,仿佛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与他身旁冷峻的兄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后,苍戟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石桌上早已倒好的两杯茶水,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过来坐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而又白皙,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只见他轻轻捏起一杯茶,轻抿一口,随后,那清冽如同山涧清泉般的声音在小院中响起:“我等你们许久了。”
旭泽走过去,先是作了一个人间的礼揖:“在下旭泽,前些天遭劫匪偷袭,多谢公子收留,在下感激不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旭泽闻言,稳步走了过去。他先是按照人间的礼仪,郑重地作了一个礼揖,态度谦逊而又诚恳:“在下旭泽,前些日子不幸遭劫匪偷袭,幸得公子收留。这份恩情,在下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苍戟并未立刻回答,只是用那清冷的目光不冷不淡地扫过他们二人,仿佛在审视着什么。待旭泽和旭渊二人都缓缓落座后,苍戟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平静地开口:“大恩不言谢,你们若真想报答我,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石桌下面骤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一个复杂而又神秘的阵法浮现而出。还不等旭渊和旭泽做出任何反应,阵法中猛然蹿出几条粗壮的链子,如同一头头张牙舞爪的猛兽,瞬间将他们二人牢牢捆住。
旭渊反应极快,在被束缚的瞬间就开始奋力挣扎。然而,他惊恐地发现,只要自己稍微运功抵抗,这链子就会如同活物一般,越收越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碾碎。
旭泽则显得更为冷静,他没有像旭渊那般挣扎,而是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刹那间,小院中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紧张,悄然停止了吹拂,使得院中的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