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各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这是不可能的!”司雷沉声道,“因为得知规则,必须发生在登记为监护人之后——不然她上哪儿去知道监护人的准则呢?
“这一版规则只有风险乘客和监护人能够拿到,”司雷接着道,“而刚才医疗室的护士已经说过,一日风险乘客,终身风险乘客——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急,”黎各按住了司雷的收,“那个从后面勒住了我的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这人只是摘掉了我的两个耳坠,丢进了海里,然后,那九个一直在追着我的男人就停手了。”
“可能昨晚你们俩能从逃出生天本身就是经过筹算的结果——惊险是因为这个关卡就是照着你俩的极限设的,因此,成功出逃是一种大概率事件。
司雷听得心都提了起来,“……那你最后是怎么成功逃脱的?”
“安娜。”耳机里传来零的声音,“伯恩哈德在带人拆卸电梯,好像是打算去我们的甲板看看。”
“我挨了他们几下,人也有点蒙……其实真要是在螯合物横行的地方,我不应该让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落单,”黎各两手垫在脑后,眼睛望着高处,“后来我们从甲板里,打到了外面的观景台上,袭击我的一共有九个人,没有熟面孔。”
赫斯塔与黎各终于反应过来。
“嗯?”
“不是她。”黎各非常肯定地答道,“是千叶的话,我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来——”
……
“哪里不对?”
“……你是说,那个从背后偷袭你的人,不是一开始袭击你的九人之一?”
“海伦是在前一天晚上就知道这规则的,她当时就转告了塔西娅,你们还记得吗?”司雷看着另两人的眼睛,“她不是今天早晨知道的!”
“同时,一旦筹算出错,她们事先设置的陷阱超出了你们的上限,就会立即触发一个撤离机制,强制保证你们的个人安全。”
“也就是说……海伦早就是船上某个乘客的监护人了?”
司雷瞬间意识到了危险,“也就是说,即便我们从宴会上平安离开也不能代表彻底安全,后半夜如果在船只内走动,仍然有可能遭受袭击。”
“这就都解释得通了,”黎各看向司雷,“昨天晨会以后,你之所以没有在负二层查到海伦和古斯塔夫的名字,是因为那时候名单还没有同步——她应该就是在晨会之前,带着人去医务室登记的。”
赫斯塔沉默了片刻,“……我有一个猜想。”
司雷走到电话旁,“那我们是不是得给海伦去个电话。”
“你怎么会想到她……”
“没成功,”黎各再次纠正,“本来我应该是逃不掉的,因为我被一个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
“那……海伦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愿和我们同行?”
“别管他,让他拆。”
“今晚海伦似乎打算带上古斯塔夫一起赴宴。”
“……那个司雷救下的小男孩是吗?”
“对。”
“她还是很聪明的,”安娜稍稍移开眼镜,“一眼就看出了这船上存在真正的铁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