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向寒山将信将疑地眨了眨眼睛，“可你刚才——”
“不知道。这又是干什么的。”
“这人私生活挺离谱的，”过了一会儿，向寒山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她平时住的宅子里一个男丁都没有，从来只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到家里做女仆——”
向寒山没有立刻回答，片刻的沉默后，她稍稍歪头，“我记得你是从第三区来的……你很喜欢艾娃？”
“哈哈，道貌岸然的人我们都讨厌。”
向寒山朝着赫斯塔迈了一步，更加好奇地望着赫斯塔的表情，“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向寒山朝着赫斯塔勾勾手指，带着她绕到铜像后边。寒山随手掏出一只小手电，对准铜像底座的一处铜牌。
“……我跟你一起呗，正好我上个厕所。”
“就是一个由她牵头的奖项，每年会固定选一批有前景的项目，接着艾娃的基金会就往里面投钱——去年的艾娃·摩根奖颁给了一支助产针，能大大降低15岁以下产妇的死亡率。”向寒山轻声道，“这件事之后，我们才真正认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
赫斯塔望着她的眼睛，“都说了不熟——”
“你在第三区那么久，真的从来没听过艾娃的名字吗？”向寒山跟了上来，“我以为这个人在那边很有名，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了，尤其是去年——”
“一个真正的父权执旗手，在刚刚出现时，往往扮演着同盟者的形象。”向寒山轻声道，“更不要说她过去的那些丑闻……亏得还有一群她狂热追随者不断否认。”
“你们楼的卫生间在哪儿。”
“你说‘我们’？是指你们社团吗？”
“……不熟。”
“是啊。”向寒山再次点头，“也就是我们很久都没有纳新了，不然朝这座铜像丢石子肯定会是我们的入社仪式。”
赫斯塔摇了摇头，重新快步启程，“……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了。”
“你不应该趁着四下无人公然破坏公共设施，”赫斯塔沉声道，“它们都来自十四区公民的税收——”
“我没有生气。”
“你们的活动室是在那里吗？”赫斯塔突然打断了向寒山的话，她指着不远处一座十分老旧的三层教学楼，“二楼那个亮灯的房间？”
“这个铜像不是，”向寒山认真道，“它是老莫利的私人捐赠。”
“这个铜像本来被她放在了文汇楼边上，是我们向教育局连续写了二十六周的投诉信之后才迁到这里的，”向寒山收起手电，“要说破坏，我们也是在破坏老东西的私产，算不到纳税公民头上。”
向寒山始终观察着赫斯塔的表情，她隐隐觉得刚才赫斯塔一定是生气了的……但这会儿赫斯塔的反应又很淡漠，好像确实对这些事情都漠不关心。
赫斯塔没有拒绝。
在反复用冷水扑面之后，赫斯塔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用力颦眉、眨眼，不断调整表情，直到向寒山从一旁的隔间出来，“好了吗？”
“好了。”赫斯塔回答。
“期待你一会儿的分享，”向寒山走到水池前洗手，“你知道吗，今晚我们九个人全都到齐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很高兴，想早点见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