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09在病床上被肏尿
祈言体弱,这是出生后就留下的病根。
小时候他经常感冒发烧,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外祖父家境没落,还沉浸在失去独女的悲痛中,竟无一人关心弱小年幼的祈言。
只有家里的老佣人陪着他,在他发烧冷的浑身发抖的时候,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那是年幼的记忆里仅剩下的温馨时光。
后来老佣人年纪大了,干不动了,祈家就辞退了她,从那儿以后,整个祈家再也没有能对他和善笑着的人。
后来祈父再婚,有了新的妻子,生下了一对健康的龙凤胎,他在祈家的存在感更加多余,多余中还透着一股家族耻辱。
小小的祈言不明白,但是被嘲讽被侮辱的时候还是会伤心难过,可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他解围,也不会再有一个年老的佣人在夜里安慰哭泣的他一直将他哄到他睡着。
后来他长大了,也不再寄希望于冷漠的亲情,只盼着长大后可以脱离祈家,哪怕一分钱不要,他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去挣,总会把自己养活的。
但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意。
为了利益,那个和他只剩下一层浅薄血缘的父亲居然会轻易断送他的人生。
他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离开祈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是到最后还是被拖了回来,硬生生斩断羽翼,囚禁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葬送了他的人生,成全了别人的未来。
凭什么?
他在心里泣血般的嘶吼,凭什么?
就因为他孤苦无依,无人仰仗么?
每次想到这里,祈言就心口酸胀。他在睡梦中张牙舞爪恨不得将那些逼近的人统统赶走,但现实中,他却虚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发烧了。
纵使在离家好吃好喝调养了这么久,他的身体仍旧脆弱的像纸折的花,一阵风雨就打湿凋零。
睡到半夜,离越发现他逐渐上升的体温,眉头皱了起来。
家庭医生上来做了检查,发现只是发烧,但保险起见,还是连夜送到了离家旗下的私人医院。
对于这个娇弱矜贵的小公子,他们半点都不敢怠慢,谁都能看出家主对他的在意,他们也只会更加谨慎小心,恨不得小公子连眉头都不要皱,他要是开口说一句不舒服,家主都能用眼神活剐了他们。
好在天亮的时候,烧终于退下来了,那群提心吊胆了一整夜的医生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离越就坐在床边,握着祈言毫无血色的手指,沉默的看着。
“家主,您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管家在身后低声道,祈言烧了一晚,离越就这么在病房里陪了一晚。
离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
管家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他带着人出去,仔细的将门关上。
房门一关,整个人病房里出奇的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微弱的仿佛听不见。
离越垂眸望着床上那人脸色苍白的模样,用大拇指摩挲着他冰凉的手背,眼眸中沉淀着一股厚重又深沉的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而病房里,也不会有人看到他此时此刻流露出的情绪。
那是一种压抑的克制,和莫名让人感到心惊的侵占欲。
当他看着祈言的时候,那视线直勾勾的,眼里只有他。
睡梦中的人突然打了个冷战,似是害怕,不安的扭了扭脸,眼角有一点晶莹泪珠涌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离越侧身躺在他身边,用宽大的臂膀半拥着他,安抚的拍着他,用唇去吻他潮湿的眼角。
“好了,不怕了。”
不知道这孩子总是在害怕什么?
多的是汲汲钻营之辈挤破了脑袋也要站在他身边,往他床上塞人的更是多的数不过来,只要他愿意,那些身姿纤细乖巧听话的少男少女就会主动躺在他身下,任他掠夺。
多少人想要站在离家这条大船上,可是成功的却没有几个。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身份地位,他却总是在害怕和拒绝。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离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像是一个势在必得的猎人,对于猎物的任何反抗都游刃有余,丝毫不慌。反正已经抓在手里了,不着急,总会将他彻底掌控。
离越把玩着祈言软绵绵的发丝,指尖划过他微微泛红的眼角,就是不知道梦里他又在因为什么而哭泣,瞧这可怜模样,让人更想欺负他。
也许是离越的安抚有了效果,祈言渐渐安静下来,他将脸贴在离越的胸口,感受那蓬勃有力的心跳,烦躁杂乱的梦境如潮水般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好似又回到那些孤单又寂寞的夜晚,被老佣人抱住轻轻的拍哄。他也有了可以依靠的怀抱,能在他伤心疼痛的时候护着他,给他安慰。
祈言依恋的缩在那温暖的怀抱里,一行热泪淌出来,呢喃着。
“不要走……”
离越低头时,正好看到那滴泪滑进他的衣襟里,手指一顿。
半晌,空寂的病房里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
“我不走。”
祈言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茫然四望,没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换了地方。
他来不及细想,抿着唇想要下床上厕所。
可是刚起身,眼前就一阵眩晕,浑身虚软无力,别说上厕所了,连下床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套间的房门打开,穿着浴袍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离越走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看到坐起来的祈言眉头挑了挑。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