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清晨,几缕阳光穿透凸肚窗照进卧室。由于帘布的遮挡,整个卧室一明一暗。在大片昏暗的环境里,光线显得格外分明,上面浮动着的细小微粒都清晰可见。
它们是如此渺小,却又不容忽视,有时甚至令人怀疑它们是光的一份子。
此刻,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神圣,那么的伟大。也许它们是光明之神派来的信使,为了命运的交接,无声地、虔诚地降临。
它们似乎找到了归宿。无需宣告,也无需礼节,正缱绻地卧在一个男人身上。
金纱笼罩,细碎粉尘抖落。
男人靠在单人沙发椅上,一本古老书籍置于手中。书页翻动的声响不间断地回荡在卧室里,若有若无地掺着一丝陈旧的味道。
近乎无声且有节律地吟咏着古老事迹,一幅幅肃穆的画面仿佛在面前铺展开来。除此之外,还间断夹杂着橱柜打开、衣物窸窸窣窣的动静。
仿佛未受到干扰,伊纳利依旧有节奏地翻动书页。心中却是落入一块石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稍稍抬起眼,手指有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又恢复,只是眼睛却不再落在书上。
视线里,埃德背对着他。在昏暗环境里也可以辨认出埃德的肤色很深,且只穿了条四角裤,内裤往上尾椎处似乎有一团东西。
伊纳利当然清楚那是什么,却是很稀奇地盯着那一处。然而,那眼神并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探究带着点危险,看待猎物的眼神。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等到埃德穿上裤子,有些惋惜又有些执着地看了几眼,这才将视线收回来。与此同时,埃德转过身来,他毫无知觉地套着衬衣踱步走来,边走边系纽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此之前,埃德的衣着方面都由伊纳利负责。等到他逐渐通晓事理,就不再依赖伊纳利,开始学会自理,后面甚至谈得上熟稔。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地动作利索,就是带了几分急切,导致遗留一颗纽扣没有系上。
埃德摩挲着那颗纽扣,并没有过多纠缠和气妥,反倒是有些解脱地看向坐在沙发椅上的伊纳利:
“哥哥。”
没有过多言语,没有过多肢体动作。
伊纳利闻声抬起头,只看一眼,便了然一笑。他合拢书籍,取下银框眼镜一起搁在桌上,起身缓步走到埃德身后。埃德配合他张开双臂,他顺势贴上埃德的后背,几乎是要将他抱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去解埃德衣服上的纽扣。
他比埃德要高一些,下巴抵在埃德肩膀上。伊纳利偏了偏脑袋,将脸颊贴向埃德。热度通过彼此接触朝他传来,还有埃德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那是近乎令他痴迷的味道,以至于他不自觉侧过头,贪婪地嗅着埃德的脖子。
与此同时,伊纳利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借着替埃德排忧解难的幌子,有意无意地摸过埃德的胸肌与腹肌。而且因为这个姿势,他能够清晰感受到埃德身体的颤抖。暧昧的气氛在这一刻逐渐升腾、加温,就在伊纳利伸手准备钻进埃德裤裆的时刻,埃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酝酿已久的欲望就此破功。他正打算询问,就被埃德推开脑袋,手也被埃德抓住。
埃德侧过头,眉眼止不住的笑意看着他:
“别逗我笑了,我很怕痒!”
伊纳利沉默片刻,便顺势握上埃德的手,把头靠过去,两人额头相抵。近,近到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身上,那纯澈的乌黑眸子像一口古老的深井,让人想要探究到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有痒?”
似乎陷入沉思,埃德的眼睛出现一瞬的迷茫,很快又恢复澄澈。他极力去挪自己的脑袋,尽量拉开距离,“还有,嗯…体温太低了。”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伊纳利无奈地叹了口气,垂下眼帘,恰好落在埃德的唇上。他的眸色变得深沉,正待吻下去,却被埃德捂住嘴。
埃德顺势拉开距离,表情严肃道:
“现在可没有时间做这些了,哥哥。”
将埃德的表情尽收眼底,伊纳利突然觉得埃德变得不可爱了。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埃德的掌心,见埃德脸上表情依旧不变,伊纳利这才拉开他的手。
“想什么呢,小埃德。哥哥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早安吻。”
“是吗?比起这个,现在我更需要穿好制服。”
得到埃德的启示,伊纳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他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