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陈母坐在床边,她把拿着的东西传给陈二,眼睛不离开自己的儿子,她其实昨天听到解释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症,只听说不是大问题,现在倒突然想仔细问问。
“儿砸,你到底是什么病啊?我听二说是皮肤纵裂,那是个啥啊?”
陈瑞听到这个解释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眼神犀利着侧过脸瞪陈二,一时间真想不好怎么说:“咳咳咳,这个……妈我渴了喝点水”
他喝的特别慢,脑子里想到无数种伤口的部位,和自己这种特殊情况类似的还真,这时脑子里飘出一个想法:“妈,我伤在屁股上了,因为怕被狗咬跑来着,滑伤一道疤,当时没感觉出来,伤口感染了。”
“这么回事儿啊,那你现在今天能出院了吗?我看你样子也能坐着应该能回家了吧?”
陈瑞有种无奈感蔓延开来,他才发现母亲每次问的问题都一招致命,他靠在床边不小心碰到呼叫铃,大夫就快步闻声赶来:“看上去气色不错,药昨天抹过吗?”
陈瑞看陈母没有要走的意思,陈瑞假装自己屁股疼猛地一下站起来他推着二老的背往外边敷衍边推送,陈二才想起药的事情,他从床头柜上抓起药放到医生眼前询问:“这个怎么用啊?”
陈瑞被卡的顿时语塞,他从两个人之间抢过药膏,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陈二这孩子过于“单纯”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让他难以理解。
他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说:“大夫这个我会用,而且我觉得现在身体好多了,力气也恢复了,您先去忙吧。”
医生没过多停留,他只是与陈二对视两秒,漏出一个类似讥讽的笑容便扬长而去。
陈二解读不出那个笑的含义,也没再管太多,相对这个他更加不解的是陈瑞怎么知道这个药怎么用。
“陈瑞你怎么会用这个,你是不是以前……”他没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阴冷几分,生气二字就写在脸上,没有再多的发言,他站在床边眼睛向床上移,他盯着陈瑞的动作不管是手还是腰,视线像一条蟒蛇缠绕住他,他全神贯注在陈瑞身上引得陈瑞不适,他从军队出来以后第一次被人这么审视,浑身的不自在:“祖宗你出去吧,这玩意儿一看就是抹的,滚一边儿玩去,我好了就叫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二趁着这个时候悄悄在走廊里给孟杰打过去电话,他说:“你上次见我是什么样的?”
“哇,这才像你嘛,听着说话我都打寒战,上次见你你对我老尊重,整个一个小乖乖啊。”
陈二放下电话在手里握的很紧,他看着病房的玻璃眼睛闪出一道杀气,他睡觉没有主动去找陈瑞,而是回到家很早就睡下,深度睡眠之下他意识里的另一副嘴脸出现,文景窝在角落,他们两个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都能体会到对方,陈二看见他心里除了生气还有妒忌,抓着他的衣领一圈就下去了:“你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你知道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你呢?三番几次,伤害他,你要是消失就好了。”
陈二的声音很平静,只听声音听不出他生气,他只是一直在掐着文景的脖子,但是这种方式并不能抹杀一个人格,陈二松开手和文景对着站,他的一番真心引得文景不悦,他不是怕,其实面对陈二他一点都不畏惧,在认识陈瑞之前两个人格相处很平和,针锋相对是头一次,他摸着脖子拧了两下下巴,非常坚定的盯着陈二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保护他?本来还在纠结心理那道坎,你忽然让我惊醒,不,是比之前清醒多了。”
陈二在文景说完话之后上去就是一拳,本着我的人不能惦记的原则,他感觉自己受到侮辱,按着文景的头狠狠砸在黑暗中,他说:“是你不愿意出来!是你让我出现的不是吗?我替你受了那么多苦你还要抢走他吗?!”
他大概把文景的头在地上磕了数十下,直到他不再反抗,这时天亮了,鸟鸣在清晨格外吵闹,文景从梦中醒来,他摸着自己的脸,轻轻一碰火辣辣的疼,他光着脚跑到镜子前看到右脸肿了一半,喉咙也痛,看来病情加重了,两个人格可以同时出现就说明主人格越来越虚弱。
“我真的会消失吗?搞笑,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他变得理智起来,自然地走到洗手间冲了冷水澡,把淤青用鸡蛋敷了一会儿,找到一辆出租车开去医院见陈瑞,陈瑞在病床上吃着水果在看上新的杂志,文景在门外松开紧紧攥住的手,他向陈瑞走进时身体还是抖的,他学着陈二的台词和陈瑞打招呼:“陈瑞,昨晚睡的好吗?”
陈瑞嚼着嘴里的苹果,动作稍微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迎合着说:“挺好的,没有某人晚上搞我睡的是挺不错。”
文景对于这调情的话一点都不觉得搞笑,他眼看着自己没被识破继续说:“我都怎么搞你?”
“文景。”陈瑞不再装下去,他双手把书本合十,转过头看文景温怒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你为什么冒充他?”
“他?你这么喜欢他?你也想让我消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