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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喻与文宣从隔间出来时,正是天色微亮了,因着露重天寒,对坐无趣,所以两人决定烧点热水喝暖暖身,围坐在烧着水的茶炉旁,温喻倚着墙有些昏昏欲睡,而文宣烤着火则显得心事重重。
“按理说,这不应当啊……”
文宣纠结的看着隔间的方向,说道。
“哦,那可能就是寸了。”
温喻半阖着眼,神色淡然的说道。
“唉,不是,您、您这力气还真是不小啊。”
文宣望着温喻,还是不由得长叹一声。
“所以,你是要跟他家知会一声,还是直接处理了?”
温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问道。
“不是,您这…哎呀,哪能有那么简单啊!”
文宣薅着头发,很是痛苦的说道:
“这下可好,咱们白费力不说,还得倒搭钱了。”
“反正我没钱。”
温喻听到这话,顿时面无表情的声明道。
“得,祖宗,咱们也先别扯这些没用的了。”
文宣有气无力的挥了一下手,然后跟她商量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屋里的尸首该怎么办啊?”
“你先进去研究一下怎么处理,我去找点儿装殓的衣服。”
温喻踢了踢他的小腿,吩咐道。
“行,那你找完东西也早点过来帮我。”
文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语气很是沮丧。
“去吧。”
温喻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拿起外衣不紧不慢的叠着,说道。
于是,文宣迈着沉重的步伐,垂头丧气的走了进去。
温喻抬起头,看着隔间的方向,没过多久,就隐约听得屋内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碰撞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就看见文宣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喊道:
“许…动、动了。”
“你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温喻将衣服放到一旁,问道。
“我刚才碰到她的手……”
文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忽然就动了。”
“谁?”
温喻问道。
“哎呦,还能是谁啊!“
文宣有些急了,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
“许、许渺啊。”
“人死的时间要是不太长,偶尔就会出现这个状况,你以前也见过,又不是不知道。”
温喻劝道,语气很是不以为意。
“话是这么说…”
“可,为、为什么,还是热的啊?”
文宣平静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哦,可能再晾一晾就凉了。”
温喻递给他半碗热水,语气很是自然。
“你说的对,也…也是啊。”
文宣心不在焉的接过碗,说道。
“哎,不对啊。”
喝了几口热水之后,文宣有些缓过神儿了,他一脸怀疑的盯着温喻说道:
“我怀疑你在骗我,而且我有证据。”
温喻静静的瞧着他,笑而不语。
“你到底是不是在耍我玩儿?”
文宣严肃认真的问道。
“是啊。”
温喻的坦然看着他,承认的干脆利落。
“姓温的…”
短暂的静寂之后。
文宣把碗重重的一撂,像只愤怒的土拨鼠大吼一声道:
“啊!!!”
“你快气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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