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喻梁行事轻浮,处处留情,族中人不论男女老幼,皆不免坠其术中。其母凝兰君昔日便有眉目如画的美誉,此子三岁被玉清带回本家看护,长到十五六岁才被接回三清宗传授仙术,无人管束,他于族中倒是留下个风流俊俏的艳名,那之后,更是牵连出一桩缠绵叵测的情事来。
玉清道人本名喻淮,乃是秦地望族喻氏的旁支,修行数百年忽然带回一个孩童,稚子的辈分却是已超过许多过世的祖辈。喻氏族人每每谈起该如何称呼喻梁,都得理上好一阵,结果也往往以嬉笑告终。
那时候,族中有个名叫喻清,取字淮远的本脉子弟,是喻家族长所生,比喻梁年长十岁,名与字都犯了玉清的讳,多少年都无事,这时,玉清送来书信,想接他儿子回去,族长心中有些攀附的打算,希望玉清能一道将自己的儿子也带走培养,便想到了避讳这一出,急急忙忙在玉清到来前,要求自己的儿子快些改了名、字。
喻清在思索自己新名字的时候,脑中总不时冒出喻梁那张日渐张开的漂亮脸蛋来。这一日午后,墨笔透纸不得书,他便按捺不住地拜见了那人,想要会一会这位小祖宗。
喻梁也和族中子弟一起读书,只是族人对玉清膜拜有加,对他的儿子也不肯马虎,必让他也住在装饰华贵的清幽华府中不可。那房屋远在喻氏领地东南角的偏僻之处,至今已有百年渊源了,当初玉清便是在此悟道修行,接仙人帖、赴约飞往三清观修行的。之后族人念及玉清对他们的帮扶,不断修缮此地,到如今,那地界修缮得十分繁琐华贵,移步换景不足言其妙。
因此喻氏学童只能在城中心的教习所里生活,独他一人可以清静自便。
喻清过了半个城才到喻梁的住所,一大片造价不菲的天水瀑布便在院门口,清凉的水雾打在他脸上,他心中的那些烦躁便有了缓解。他看着敞开的大门也不进去,非要僵硬地站在敞开的院门前等待,许久后,他才如愿看着梁喻从红砖绿瓦重叠处缓缓走出来。
“喻清,是我的族弟,”酒楼的门口,喻梁认出了萧童,便很是献媚地走近了与人招呼,他回头打量着跟随他的两人,招呼恒歌上前来。萧童凝神盯着他放松的眉目,便邀请他一道上楼去。入门后,喻梁欢喜地摸了一把凝冰的脸,靠在分身怀里坐着,向萧童介绍与他同行的带甲之人,“他是三清义兵啊,本事很好,方才感知到我的存在便来了。”
“掌门。”喻清盯着他片刻,才想起对萧童行礼,他笑着走到桌边圆凳旁坐下,看着软榻上两个交叠的人影,来时的好心情算是没了大半。
萧童回忆了片刻,才想起初入三清观时,喻梁的身旁常有个聒噪的人陪伴着,之后不知如何,他便再没出现过,如今想来,那便是着眼前人无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凝冰倒不嫌弃喻梁当众亲近,他伸手将人扶起,自己却是站了起来,走到众人身后,去检查恒歌的状况。两具分身双手交叠着上下靠在一起,凝冰感知到恒歌身体的健全,便知他还好,这才放开了手。
“分身做的很不错,难怪哥哥喜欢。”喻清打量着那两只分身,神情阴郁地取了桌上的茶盏仰头饮下。他常年餐风饮露,不比喻梁娇贵,即便是凡间的茶水,他喝着也觉得不错。
萧童闻言便知那人知道喻梁在享用自己的分身了,一时间,万千思绪在他脑中流过,这个义兵知道了此事,可会告知别人?他们可知道这都是喻梁强迫的?此事若是暴露,自己的名誉可会有损?他这般想着,脸色便越发难看了。
喻梁看出了师弟的心思,笑道,“喻清的分身也做得好,我也很喜欢。这功法真不寻常,明明不是人,也能做一份消遣。”他说着便斜靠在软枕旁,与喻清相遇的喜悦和其余之事皆让他放松不已,他眯着眼睛看着众人,这便起身走近护栏,打量楼下舞台上有什么新的表演。
“喻清……”萧童听得这个名字,心中越发忐忑,这个名字连着印在了四次义军人员的名单上,往幽冥鬼境镇守了三十年之久。他的功勋,岂止寥寥。
“哥哥与我三十年未见,还记得这些?”
“哈,哪有三十年?嗯,好吧,是有那么久了,当初你执意要留下,真叫人不明白那鬼地方有什么好待的,我可是深恐落下,逃也似地跑了。”喻梁闻言,浅笑着转过身,走近族弟,伸手查验他的经脉。
“……苦修自然比不得哥哥心想事成,来的痛快,我也有我的思量。”喻清舔了舔嘴唇,轻笑着说话,顺从地让喻梁的灵力逼近、钻入了他的体内。
“好小子,竟然已经是元婴了,比我都好,我久在樊笼中,恐怕不止是修为,连心境也比你差了。”喻梁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萧童听着便走上前,与两人隔着一张摆满茶具的圆桌坐下。他望向喻清的目光越发透着欣赏,叹道,“不愧是秦地喻氏,不过百年便能练成元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喻清听他说话,神情异样地扶着喻梁的脊背,盯着萧童笑道,“掌门不知我比哥哥年长吗?他是我的小祖宗,我才叫他声哥哥。他比我强百倍,若不是心中有你这样的牵挂,他该比我早一步晋升的。”
“……道友不要乱说,我与喻师兄半点私情也没有。”萧童极不满地皱眉,他抱臂后退了一步,将灵力导入两个分身中,急切地向恒歌索要记忆。恒歌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仍为不久前那难言的性事红了脸。他隔着众人偷看喻梁,眼前便重又现出那人孔武有力的裸体身子,玉一般粗壮、坚挺的性器带着他屁股里蓬勃而出的淫液搅乱他的脑子,皮肉撕裂的疼痛过去后,他很快便沉浸在了无边无垠的快感中,除了尖叫和颤抖,再也做不出其他的事。
“哥哥终于是得偿所愿了。”记忆中那一声略带悲伤的呼唤把这具分身从彻骨的酥麻爽利中唤醒,他转过头,止不住的喘息中,喻清强作笑容的面庞占满了分身湿润模糊的视野。
此时,楼下又扬起了阵阵鼓掌声,喻梁被那动静吸引了主意,他还记得来时听得的笛声,那雅乐实在让他喜欢,不想凡尘中也有动人之处。他将喻清按在座椅上,对着萧童的话附和了两句,便迫不及待地靠在栏杆旁,往下张望。
喻清闻言疑惑地与萧童对视,他们亦是三十多年未见,当初孱弱的萧童只知道依靠喻梁,他眼看着这狼窝里钻出来的白毛怪一点点占据了喻梁的心,但不曾想三十多年过去了,他们还能说出没有私情的话来。
楼下的舞台上轮番上了许多表演,喻梁的期许却始终没有结果。他厌恶地扭过头,对进店时听到的掌声感到深深的不解。
“我想我产生了幻觉,这里太吵,我不肯待下去了。”喻梁也坐到圆桌旁,撩起桌上的瓜果把玩。
“……义军便在城中歇息,哥哥可愿意同往叙旧?”喻清道。
萧童心想这正是个把控人心的好时候,不免眼中发亮,他朝着喻梁踢了一脚,指望他能带着自己。
喻梁转头看着他,无言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