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倒是忘了问，你是何时认识叶家齐的？」白曜将蛇头转向狐妖的方向，随即张开一道隔音的术法，「就连昨天晚上我看你翻着一本名册，你又是何时向他要过警方的名册？就连联络人也无法全然掌握警方那里的人。」
姜羽晖了然，毕竟有些人是在台面底下活动，隐藏名姓，甚至无名无姓，和她这种逐渐从暗转明的人全然不同。
「先前我在枫香山帮陈成找头，召来天雷时认识叶家齐。」她制止白曜听到天雷的反应，继续说道：「我要知道目前有哪些人，或有哪些人可能受到它影响。今天之前我还可以不管，当作没这回事，但我们曾经和里边人偶的交手过，事情麻烦了许多。」
「你是说，饭店内跟滨海国小的——？」
「对，」姜羽晖肯定道，「全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并且里边还有一个机关，并不明显，但不能放任的不管。」
「什麽机关？」
「安置魂魄的机关，可以让人偶更加完整。人偶不需要有自主意识的魂魄，没有意识的东西反而更好，更能遵循核心术法的指令，并做出符合人X智慧的行为，完完全全的工人智慧。」姜羽晖顿了顿，「我想到当初枫香山上的情况，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为了制作人偶核心设制的阵法——他们以入魔的蟠桃为中心，并且找了不少参与械斗或枉Si之人，放在里边，有点像在炼蛊，现在想起来应该是要磨灭他们的心智，才能成为更好的人偶魂魄。」
她把枫香山上的事概略说给白曜听，白曜默默的听着，最後开口，「我那时就在想，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如此召唤天雷，果然是你不错。」
「天上之物用天雷解决，再简单不过了。」姜羽晖说，随即见到手里的小蛇用盈盈的双眼默默的看着她。
好吧，就算是被白曜用这种眼神控诉，她也不会感到心痛。
「总之，」姜羽晖装做没看到，继续说，「先了解军警单位的情况也是好的，大概了解最差的情况会有多少人追在我後面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曜震惊了，身TSiSi缠着姜羽晖，「你又想要让所有人追着你跑？」
姜羽晖沉默，这一回她沉默的b往常要来得久，最後叹了口气，「不是让，是我不得不这麽做。」
她将另一只手放在白曜後颈，先是轻轻拍了拍，随後圈起手挠了挠，「敌暗我明，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人全部x1引出来，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想做得太过……」
後面的话她没说得清楚，但白曜是和她过日子的人，怎麽可能不明白她在说些什麽。他忍着满身的不适与烦躁，直立在姜羽晖面前，「你又要排除我，扔下我在yAn间了？」
若说先前的指控姜羽晖豪无实质的感觉，这一回她的心实实在在刺痛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快速的说道，想想又没什麽说服力，只好朝白曜告饶：「我们不提这个了好不好？」
不提不代表她不会做，白曜对这人的破烂X子熟悉得不能再熟。他的蛇信一吐一收，似乎在评估姜羽晖的可信度，纵然她在固执上头豪无信用可言。
许久之後，白曜开口：「你知道吗？你Si了之後，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是恨你的。」
「我知道。」姜羽晖说，「你是该恨的。」
「切莫让我再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羽晖没有正面回答。她没有说的是，与其给予白曜任何希望，她情愿白曜恨她。
但那不是她最後对白曜心软的初衷，也不是她对自己发誓的誓言。她无法给白曜任何具T的承诺，但她能够为了实现她的誓言，咬着牙背负应尽的责任前进。
她叹了口气，yu言又止的看向白曜。
约莫是姜羽晖不曾露出这种表情，白曜无法，也不愿面对她，只得将头转开，「无论是过去抑或是现在，我都选择了你，而不是属於我的山林，希望你能记住：无论发生何事，我都受的住。」
「我知道。」
姜羽晖只是舍不得。
当年沈明曦不愿意让白曜涉入太多，在暧昧期不上不下的吊着人家，放在现代实属渣男行迳，至於现在，纵然白曜成了无人敢惹的大妖，姜羽晖仍是不愿让白曜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姜羽晖开口，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麽，和缓有些僵y的气氛，并且消弭白曜的对她的不满，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没关系，你不必说话。」彷佛猜到姜羽晖的固执，白曜开口，打算终止没有结论的对话。
姜羽晖闭上眼睛。良久，她再度睁开，直直的望进小黑蛇那一双水润的眼睛，「至少这一次，我不会落到同样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黑蛇不置可否的盘了回去，撤掉设置在他们周围的隔音阵法。白澧已经和同僚安排好相关事宜，回来同他们交代：「事情已经转介到警方的特殊组，等一下叶家齐会带人来搜山。」
姜羽晖指了指在他们眼角余光跑来跑去，伺机落跑的狐妖：「那牠呢？」
「我会带牠回去，」白澧说，「偷渡来的妖物，联络人那边有流程要让他走。」
「行。」姜羽晖点头，「叶家齐来我会告诉他，里面的人偶都你破坏的。」
白澧觉得奇怪，姜羽晖的意思是要把她摘出来，这实在没道理，「为什麽？」
「说来话长，」姜羽晖m0着白曜的头，想了想，最後下了决定，「白曜蜕皮的时候你会来护法吧？」
白澧脸sE一沉。蜕皮对於蛇类而言是很脆弱的时刻，姜羽晖的话预设了他不一定会在的立场，这令他非常不满。他忍着额头上弹跳的青筋开口：「我把那只狐狸带去给联络人交代，会立刻过来找你们。」
「那好，」姜羽晖说，「这里的地完全无法使用，我打算往南找蛇王阿达里欧借地，届时你忙完了过来，我们有不少事要让你知道，关於我，关於白曜，关於你。」
这发展太突然，白澧愣了愣，随後更加的不满了。
一个人类nV孩活没几辈子，还能有什麽事呢？就连刚才洞x里边的人偶，只要受过天师相关的训练，都能方才的人偶堆里存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澧没意识到自己的偏见，姜羽晖更不知道了，不然她势必要替自己辩解几句——在狭小的空间内，不是每个人能够应付成堆涌上来、不怕Si的人偶。
白澧冷笑一声，去找那只怂包狐狸开刀。
待到他走出一段距离，白曜覆又张开隔音的术法，「你怎麽决定要找蛇王借地？」
姜羽晖听着背後狐狸弱弱的抗议声与白澧冷漠的回绝，朝白曜说道：「将来我势必会闹出不小的动静，与其让你和白澧在之後不好在台湾行动，不如我去会会那只蛇王。」
蛇王阿达里欧是台湾山林里真正的地头蛇，但凡踏入山林里的修道人或妖物，或多或少会感受到牠在南台湾的震慑气息。几年前姜羽晖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姜天佑带着全家南下游玩，姜羽晖便察觉到蛇王的气息，证实原住民的传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