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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穆九听了乔格这话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太危险了！”，当初C国派出的相关卧底人员不计其数，到头来不仅竹篮打水，甚至许多战友都赔上了性命，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在乔格身上。
乔格把暴躁的某人拉回来，自己又重新靠在床头，恢复了他那大佬的冷漠模样，“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们实验人员一直都冲在一线，更何况现在没有比我更合适打入内部调查信息素实验进展的人了。”
“……不行”，穆九睁大眼瞪着乔格看，原本俊朗的面孔有些扭曲，看着像是头即将发怒的公牛。
这样子倒是又把乔大佬给逗笑了，再也绷不住高冷面瘫的表情，说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C国军部派出的实验员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他们原本隶属于军部，先是军人，而后才是实验员，因此背景身份做得再好也难改其军人的气质，故而容易被怀疑。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本质上就是个科研人员，单纯得很，资历也深，对他们而言，聘我不仅没什么风险，甚至可谓求之不得，就像当初他们想挖程深过去一样。”
“……”穆九一时无话，尽管心知乔格所言句句属实，而丁一也不止一次做过他的思想工作，想让乔格进入BAY卧底，可他一直不松口。到如今，穆九算是明白了，丁一，季晨与乔格恐怕一早就已经制定好了详细计划，铺垫许久直到此刻使出了杀手锏，便是让乔格自己来劝服他。
“反正我就算反对你也不会听话的”，穆九摇摇头，回身准备关灯睡觉，良宵苦短，他来去匆忙，只有这么一个晚上能和乔格好好待在一处。
乔格听了这话十分不乐意，低声嘟囔道，“说得你多听话似的，我让你标记我你不还是拖到现在”，话里话外填满了埋怨。
“啧，乔宝宝你怎么就能这么执着于被标记呢？”穆九掀起被子躺了下来，一把把乔格揽进怀里。
“我也很纳闷你怎么就这么执着于不标记我这么一个顶级O呢？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乔格额头抵着穆九的肩膀在被窝里闷声回嘴。
“你挑衅我？”穆九支起上身，挑挑眉假装沉下脸吓唬他，“我行不行你不知道？还是你想再试试？”，穆上校满脸写着跃跃欲试。
倒是乔大佬一秒怂了，突然换上笑脸抱住身上人的腰，软声道，“别别别，明天还得早起呢，咱两说好了明天一起晨跑，跑，我一定好好跑……”，乔格摸摸鼻子心想，开玩笑，再来一次他的腰怕是真要断了。
乔格能说服穆九在丁一的预料之中，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乔格竟然这么快就被BAY公司录取了。
刚入职的实验员先是被带着熟悉实验室环境和同事，以及做一些基础的文献阅读综述，写实验计划书之类的基本任务，乔格对这些东西可谓驾轻就熟，因此进展的十分快。在A国，大型的企业公司比如BAY，其RD部门中分出好几个科研团队，分领不同的课题任务，但鉴于BAY的实验内容多多少少都是反人类的激进实验，因此在审查和招收人员时十分谨慎，新入职的科研人员即便是在公司十分缺人的情况下，也往往不能直接插入核心的课题组，只在外围做些普通的工作，内容与强度都和C国高校硕士生的水平差不多。
“这样也好”，丁一在与乔格的秘密连线中说道，“若是一开始便将你送进核心组才是真需要担心的。你千万不要着急，切记求稳”，丁一复又叮嘱道。
乔格站在天台边沿，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周围，A国已然越来越向着过去科幻片中所描绘的模样发展，绿色植被几乎消失不见，城市化趋于饱和状态，四处皆是装点着霓虹的高楼大厦，而多维计算机成像技术也高度普及，电脑合成的人物在大街小巷摆手弄姿，演绎着不同的产品广告，分外逼真夺目，而飞行车搭建的快速轨道则穿楼而过，高速的列车风一般驶过，利剑一样穿过那些7D数字虚影，很快又了无踪迹。
“我知道”，乔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简单地回复了丁一便挂断连线，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既没有讲出柳文霏对于丁一的怀疑，也没有向丁一问询他在BAY探索到的那一丁点蛛丝马迹，乔格只觉得脑子里充满混乱，越来越看不清BAY的目的，也越来越看不清丁一这个人。
他因为出色的实验操作和实验思路而暂时在这个普通课题组站住了脚，前几日才获得了部分权限查阅过往的实验记录，可麻烦的是每一次查阅都会在系统中留下痕迹，因此乔格既没敢贸然查看信息素实验课题组的实验数据，也没能直接调档当初关于丁一记忆实验的相关资料，不过到底还是让他找到了缺口。
某天在公司食堂吃饭时巧遇了为数不多的C国研究员中的一位，攀谈之下发现对方不仅和他来自相同的学校而且恰巧是记忆实验研究相关课题组的成员，虽然只是个极为普通的小技术员，但也足够没有任何嫌疑的查阅曾经进行过的记忆实验相关资料，乔格让他根据时间和供体国籍进行检索，果不其然查出了一份材料，可惜的是对参与实验人员的背景记录格外语焉不详，可用信息甚至不如柳
', ' ')('文霏的道听途说和丁一的模糊记忆。
“哎……”乔格靠着天台的边缘坐下，捏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划着就那么一页半的PDF电子文档，忽得发现这PDF莫名其妙有大片空白，起初他以为只是偶然，再仔细一看仿佛是有人故意将语句多分了一段，以至于将原本可以写在一页的内容硬生生变成了两页，那么空白出来的部分……
“这也太……”，太胆大了吧，乔格有了一个猜想，就好比是过去柠檬酸在白纸写字用碘水显色的道理一样，这个人根本没有使用现在的高端电脑技术，反而用最古老的方式留下了一点线索。乔格迅速将这文档转到私人云盘，接着选中了最底端一行，点击高亮，果然一小段文字在背景衬托下显现出来。
让乔格惊讶的是，在英文记录的文档中，留下关键信息的竟然是位同胞，被高亮出来的只有寥寥六个字，写的正是：朱上将，丁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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