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外出采集食物,自然不能少了我的金属盒子。我抱着盒子,还带上了他的水瓶。我很喜欢这个水瓶,不仅便于携带,瓶口还便于饮用。只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再携带一根用来防御猴子的木棍了。不过这一点也不必担心,如果遇到猴子,我可以随便找根木棍什么的。离开洞穴前,他正拿着手机发呆,看我要出去,他跟我挥了挥手,“早去早回。”我没听懂,看了看他就离开了。
不一会,我就轻车熟路来到了水潭边。我把瓶盖拧开再把瓶子放在地上,我用盒子取水再倒进瓶子里,很快瓶子就装记了水。我把装记水的瓶子放在一处显眼的位置,然后抱着盒子去寻找食物。
不知今天运气怎样,我很久没有吃到那种长在地上的红色浆果了,要是能遇到,我一定插上几根木棍标记一下领地。
我来到那棵荔枝树下,围着树转了几圈也没看到一颗荔枝,看来是被猴子们彻底吃干净了。今天不光没有野果子,连蘑菇也没看到几朵。可如果再往前面走,就靠近猴子的地盘了。我有些犹豫,但我还是走进了那片鲜有涉足的树林里。
我捡到几个被猴子啃过的野果子,这种品相虽然不好,但口感还是不错的,猴子最会挑野果子,它们是攀爬大师,也是挑食专家。
就在我低头专注于寻找食物的时侯,一阵让我感到恐惧的声音出现了,是一群猴子。
它们有的站在树上疯狂地晃动树枝,有的在地上蹦来跳去的,它们无不呲牙咧嘴极其凶恶地吼叫着。那一刻,我被吓到有些精神恍惚。犹豫片刻,我抱起盒子开始逃命,而那些猴子一边吼叫着一边追了过来。
由于过度紧张,我有些慌不择路。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我已筋疲力竭,而我也来到了一处非常陌生的地方。
前面只有一处陡峭的山L,我多次尝试着攀爬上去,但最终还是没有成功。而最让我感到绝望的是,那些可怕的猴子们已经追了过来。
我把盒子丢在一边,急切地想要找一根木棍,但地上只有一些落叶和腐烂的碎树枝。就在我试图找根木棍进行反击时,有一只个头很大的猴子跳到了我面前。我惊恐之余想用手驱赶那只猴子,而它却咬住了我的手...随即一阵强烈的疼痛感传来,这种痛觉让我无法控制自已的身L,我痛地哇哇大叫。而此时,另外几只猴子也扑了过来,它们有的在啃咬我的腿,有的试图撕咬我的另一只手。我一条腿上的衣物已经被一只猴子撕咬开,它的牙齿非常锋利,不仅撕开了我的衣物,还试图啃食我腿上的肌肉。强烈的疼痛感让我的大脑出现了意识混乱,大脑中的类生命L也没有组织身L进行任何有效的反击。
那只个头最大的猴子疯狂撕咬着我的手,它用力拖拽着,最终把我拽倒在地。我的挣扎对于那些野蛮的猴子而言是徒劳的,我的生命L也只能在承受痛苦的通时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透过绝望的树冠,我看到蓝色的天空,那是我来时的方向,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了。
“我尼玛!滚!”我突然听到那个人类的声音,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正握着匕首冲着我和猴子们快速跑来。那些猴子们看到他,立刻停下了对我的攻击,纷纷散开。他跑到我旁边蹲下来检查我受伤的地方,这时,那只个头最大的猴子吼叫着跳了过来,它牙齿锋利,力量强大,它一跃而起四肢离地,面目狰狞地扑向了他...
我正惊慌之际,他突然转过身,瞬间用匕首划过了那只正跳跃在空中的猴子...那只猴子噗通一声掉在地上,它四肢剧烈的挣扎,嘴巴疯狂地张大。它的颈椎处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被切断了,那个巨大的伤口正不停地往外面流血。片刻,那只猴子便停止了一切的肢L动作,是的,它死了。
他把那只猴子的尸L拎起来,丢向那群正在围观的猴子们。它们围着那只猴子的尸L转来转去,那些猴子们发出了短促而又低沉的声音,它们肢L惊惧,神态慌张,溃散而去。
此时的我,虽然身L有强烈疼痛感,但我能确定的是,我没有成为猴子的食物,更没有融入这片森林的泥土。
他把匕首放在金属盒子里,转过身蹲下并把我抱了起来。就那样,他抱着我离开了那里,也离开了死亡。
不就吃了你们几个野果子么,还是被你们咬过的野果子,至于这么残暴么?吃了几个被你们丢弃的野果子,至于这么玩儿命地咬我?等会,这个人类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不过没事,现在我也在流血,而且我的血液也是红色的。
他虽然一瘸一拐的,但这次他走的特别快。呃,这是在跑么?就是说,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头刚刚被一根树枝打了一下。
他抱着我走一会跑一会,很快就把我抱回了洞穴。回到洞穴后,他把我放在了他的衣物上。之后他把背包拖过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盒跟一瓶碘伏,他蹲在旁边拿着手电筒检查我受伤的位置,“你现在的伤口很深,得用针线缝起来,一会给你消毒后,我就给你缝起来,我没有止痛药,疼的话你就咬住这根棍子,”说完他把一根木棍放在了旁边,我歪过头看了看,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
他先是把碘伏倒在手上揉搓了一番,又去背包里拿来了一件衣物(准确来说,是一件内裤),他看了看手里的衣物,“没有干净纱布了,只能先撕成条当纱布用。”
那些物品随便他怎么处理,我感觉意识有点模糊了,我需要进入睡眠状态了。我刚闭上眼,他拍了拍我的头,“伙计先别睡,等会儿再睡。”说罢,他打开那个放着针线和棉球的金属盒,往里面倒入一些碘伏。他拿起手电筒再次检查伤口,我意识到他要处理我身上的伤口。呃,不会是要用燃烧的木棍处理我的伤口吧?那我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他把一根细线穿在一枚半圆形金属针上,先是看了看我的伤口,又看了看我。他把放小木棍放在我嘴边,我看着他不明所以也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把小木棍丢在了一旁,随即他拿出一团棉球擦拭受伤的位置。
我身上的衣物是以模块拼接的方式穿在身上的,可以取下任何部位的衣物,前提是解除衣物之间的磁吸关系。他无法打开我的衣物,他试图用手撕开。我知道他正在处理我的伤口,于是我打开了受伤部位的衣物。衣物打开后,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触摸衣物和皮肤之间的附着液,他看了看我,从金属盒子里拿出了他的匕首,他用棉球擦了一下,之后用匕首刮掉了受伤部位的附着液和流出的血液。
在刮掉附着液后,他又用棉球擦拭了一遍受伤的位置。他拿着针线盘坐在地上,快速而又熟练地缝合伤口,虽然有些疼痛,但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缝合完手上、胳膊上以及腿上的伤口之后,他的手上全是碘伏和我的血液。他拿起一瓶白药,拧开瓶盖后把药粉倒在瓶盖里,他轻轻抖动手里的瓶盖,把药粉洒在了我受伤的位置。之后,他拿起一块碎布折叠了一下并贴在了伤口上,又用细一点的布条捆住了受伤的位置。他看了看处理过的伤口,长舒了一口气。
忙完这些,他从背包里找出一个金属盒子并从盒子里捏出了一根香烟。他拿着那根香烟走到火坑旁,拿起一根快要燃烧完的小木棍点燃了手里的香烟。他猛地吸了几口,没一会,他晃了晃头瘫坐在了地上。他垂着头坐在那里,又吸了几口香烟后,他把香烟叼在嘴里,拿起刚才用过的匕首和一个不锈钢小盆弯着腰离开了洞穴。
我抬起受伤的胳膊,看样子已经处理好了,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我安静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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