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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荻舟站在花洒下,双眼木然地盯着面前白的发亮的瓷砖,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习惯性摸了下自己发红的耳朵。
似乎是能感觉到背后女人投来的目光,谭荻舟有些急切的调高了水温,想让水雾快点将这局促狭窄的浴室充满,遮住他的身体,隔绝玻璃墙外那意味不明的视线。
该死。
他双手用水抹了把脸,水烫的他一激灵,脑子是清醒了,他却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床。
二十年来,他和女孩子打交道说话的机会都屈指可数,更别提谈恋爱和...操女人了。
刚才在床上短暂的一瞥,谭荻舟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个和自己做了一夜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他只记得刚才抱在怀里的手感不错,女人的胸和腰肢都软软的,还带着一丝甜味,像是Q弹的草莓布丁。昨夜依稀残存的片段逐渐在脑海中被拼凑完整,柔软的嘴唇,温柔的手指,撩人的呻吟和那...陌生绝顶的快感...
谭荻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间,操...又硬了。
他微微转了下身子,怕外面的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他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等腿间那物自己冷静下来。
一边机械的擦洗着身子,一边在心中演练着一会出去要说的台词,一个澡洗了半天,等到谭荻舟关掉花洒,裹着浴袍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屋里已经空了。
她走了?
谭荻舟楞了下,打开灯,目光快速的在不大的房间内巡视了一圈,果然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白色床单上沾着的几滴血迹和凌乱的褶皱能证明昨夜并不是他的幻想,昨天晚上这里确实有一个女人...
枕头上放着一个显眼的白色信封,是信吗?
谭荻舟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着里面的钱陷入了沉思...
这是...把他当鸭子了?
谭荻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他坐在床沿,摸着那还带有温度的被子,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和...愤怒!!!
他多年来守身如玉,竟然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三千块钱夺走了初夜...妈的...
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越想越生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咬牙切齿道:
“二叔,帮我查一个人。”
......
余问凝匆匆离开了酒店,坐上高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直开着免打扰模式。
她刚调到正常模式,手机就涌出十几个未接电话,微信小号也多了十几条未读信息。
于先森:操,你他妈跟我玩仙人跳呢?【03:47】
于先森:我他妈记住你了,你别让我抓到你!我报警了,你就等着警察来抓你吧!【03:57】
于先森:[图片]
于先森:下手真狠!贱女人!操你妈!活该做鸡!【04:02】
余问凝看到信息一愣,她两指放大了照片,是一张胳膊上满是淤青的照片,粗大的肱二头肌,和之前她收到的肌肉自拍如出一辙。
奇怪,这是什么时候的信息?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不是还在操她吗?
她回了个问号,却被对方拒收了,余问凝点进朋友圈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高铁很快出发了,余问凝看了眼几个未接电话的号码,明明还在休假中,她手下实习生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停过。一声叹息下意识从口中溢出,她起身穿过过道,走到了车厢交接处,挨个电话回了过去。
余问凝大学学的建筑专业,五年制,一毕业她就去了崇山市的城市规划研究所,在那边工作了两年之后跳槽到了现在的鸿通建设,从设计师一步步升到了项目总监,职位不上不下,目前正在负责崇山市一块新地的招标工作。
她手下新来的两个实习生什么都不懂,一问三不知,她耐着性子将流程和安排在电话里又和他们两个说了一遍,再三嘱咐这才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赵辛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哎呀~你再不接电话我都要报警啦!”电话一接通,赵辛妍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知道的是以为你去约炮,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被人口买卖了呢!电话也不接,我都急死了!”
“手机不小心关了,soory~”余问凝笑着和赵辛妍逗了几句嘴,“我下午就回去了,你在家等我。”
“嗯呢~你走这几天我都想你了~”赵辛妍比余问凝小两岁,两人现在住在一起。从高中起两人就是同校,大学也读了同一个专业。刚开始余问凝有些受不了赵辛妍说话那嗲嗲的语气,一听到她撒娇就皱眉头,可是几年下来余问凝竟然习惯了,出差这几天没听到她的夹子音还有点不习惯。
“我也想你了。”余问凝轻轻一笑,如果是不知道的行人经过车厢,看到她一脸宠溺,一定会以为和她通电话的是她男朋友。
“对了,那个大学生技术好不好?”赵辛妍的语气
', ' ')('有些小心翼翼,与她的开放不同,余问凝在性生活上有些保守。
更奇怪的是,与这份保守相反,余问凝在某些事情上想法又有些过于大胆。
余问凝提出想要一夜情借精生子之后,赵辛妍先是震惊,冷静下来又觉得这个点子很!不!错!
两个人都喜欢孩子,余问凝有钱,赵辛妍有时间,两个人一拍即合。她帮着余问凝把了好久的关,半年来在微博广撒网,最终筛选了一个在网上炫耀自己体检结果全是A的体育系大学生。
余问凝工作忙,之前都是赵辛妍每晚拿着余问凝的手机和那个大学生聊天,那人在永东市的A大读书,赵辛妍和他聊了半年,趁着余问凝去永安市出差,这才替两人约了见面。
为了怕余问凝露馅,还特意嘱咐她少说话,少聊天,关了灯直奔主题。
毕竟大学男生嘛,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回事,估计也不会和余问凝看星星月亮,谈诗词歌赋人生。
可是真的把余问凝送到男人床上,赵辛妍又有些后悔,她像个老母亲一样,又担心她被骗,又担心她被卖。昨天晚上一夜醒了好几次,觉也没睡踏实,就怕余问凝吃亏受委屈。
“糟透了。”余问凝听到赵辛妍的话压低了声音,看了眼周围没有其他人才继续说道:“不仅疼得要死,而且那个人刚进去就射了,要不是后来几次时间很久,我真怀疑我约了个阳痿男。”
“天呐!”赵辛妍在电话那边夸张的叫了起来。聊天时候那人还一直吹自己多厉害,没想到这么不顶用。
“希望能顺顺利利的。”余问凝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祈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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