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温景然是不可能躲叶澄,但确实有点没想好该怎麽面对他——主要是因为丢脸,光想到那天狼狈抱着人不肯放,就感到羞耻蔓延到四肢百骸,又酸又麻。
他当时还是保有理智,那些细节一想起来就令他更加……所以他也记得,叶澄说可以咬。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没有真的咬下去。清醒後,又觉得果然该咬下去的,可恶。他的本能和理智不断拔河,浑沌时为理智占上风而庆幸、清醒时为没有顺着本能而遗憾。
他显然还是低估了叶澄对自己的影响力,为了不在人前失控,只能暂时选择回避。
他觉得必须先Ga0懂叶澄在想什麽。
但如果他真的问叶澄……叶澄多半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
可他不知道。在他心中,叶澄就是无所不知的。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充实的一天天翻篇过去。好像所有的问题只要不去看,就可以真的当作没有发生过。
人类向来很擅长自我欺骗。中枢神经的运作机制至今还有许多是谜。有研究指出,大脑和宇宙高度相似,复杂又迷人。
叶澄很喜欢这个说法。
人类对探索未知充满了向往,明明本能会害怕未知……为什麽呢?在科研社的那些日子,时常都是以为什麽作为开端。他们热衷於讨论各种合理的、不合理的为什麽,想尽办法替这些为什麽找到一个「因为所以」。
可是他们却好像很少向问自己为什麽。而现在他想要找人问,也不知道还能问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昨晚才又去了雾室。
张亦洁没有问起那天他和陈襄君林凌的事情是怎样,也不会再提起他们之间曾有过的谈话,只是笑着揶揄说「别人借酒浇愁愁更愁,怎麽你每次都愈喝愈开心?怎麽样,要来一杯生命水吗?」也还是会关怀问他的烦恼,但他们好像有默契退回了某个界线之後。
叶澄也不知为何失去了吐露心声的慾望。
他依旧和张亦洁随意地聊上几句,恍惚间觉得似乎什麽都没有改变。就像朝着深潭投入一颗石头,或许能激起短暂的涟漪,可终归会归於平静。
只是这几天小曼的叨念又多了点,说他是不是都没睡、感觉JiNg神不好,又说他不需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啊。
叶澄只是抬手r0ur0u眼窝,没有反驳。
「对了,你们有人看到我的纪录板在哪里吗?」
「不在我这。」
「咦——我好像从昨天就没有看到了。」
於是当温景然回到实验室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稍微混乱的场景。
众人低着头到处翻找什麽东西,而叶澄在一旁有些局促地不断说着:「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个人的视线不经意碰上,叶澄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又随即摇摇头苦笑,用口型说「别在意」。
「这是在寻宝吗?怎麽没人揪我?」温景然对着最近的一个研究员问道。
几个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很快就把状况解释清楚。
温景然再度看向叶澄,後者迟疑了一会,很不好意思似地道:「那个纪录板真的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找不到没关系,大部分的内容我都记得的。」
「可是这样不是很可惜吗?如果以後要做叶老师你的回顾展,就会少了一部份纪录资料耶!」小曼煞有其事地反驳,惹得大家又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