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白算是请了一天病假,在家干等着边淮的消息。他上次这么无措,是问夏出事那晚,可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深切体会到自己只是个普通而渺小的人,他感觉到无力甚至有点悲哀。
但他知道,问夏却不会如此。
她应该会说:“既然我这么渺小,闹翻天了也应该没什么大事呀。”
问夏是中午被边淮送回来的,人好端端地下了车,连衣服都没个褶皱,李聿白伸手把她用力抱进怀里。
“好了好了,我没事啦。你朋友还在这儿呢。”问夏嘴上这么说,手却环住李聿白的腰,余光瞥向旁边无语望天的边淮。
“不用管。”
“行了啊,我把人带回来,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边淮不忍直视,说完就快速上了车,被问夏叫住:“那个,谢谢你送我回来。”
边淮摆摆手,发动引擎离开。
小区门口人来人往都是邻居,问夏被打量地有点不好意思,稍稍把人推开,“我们回家说。”
“好,饿了吗?”
“饿!超饿的。”
“想吃什么?”
“不要黄瓜和胡萝卜。”
饭还是李聿白做的,问夏在旁边打下手,和他说着上午发生的事,其中被阿叙掐着脖子扔到墙上这个就略过了,“然后我就追上去了…”
李聿白切菜的手一顿,偏头:“然后?”
*
问夏很快追上没走远的阿叙,凭着他的耳力早就听到问夏跟在他身后的声音,直到两个人距离很近,他才回头,抱着双臂:“找死?”
“不,我只是想,找到真相。”
问夏说完,便看见阿叙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弧度:“你觉得什么是真相?”
“我…”
阿叙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看见来电显示时明显怔了下。接听后,因为环境原因问夏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
电话谈的不久,期间阿叙朝问夏投过来一个她看不懂的眼神,挂断电话后冷着声问她:“来头不小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
男人抬手掐住她下巴,“想知道真相?”他看着问夏轻点了一下头,继续道:“给你指条明路,跟着那两位院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