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传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这是?这是哪?
“你醒啦?你终于醒啦!”
一个看起来比豆芽还瘦,身着麻布衫,披头散发的瘦子扑过来抱住了我,一脸激动地道:“春哥,你终于醒了啊!神医,神医,神医真是太厉害了。”
“别动他,他毒入L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到时侯毒素进入大脑了,就是我师父在也就不了了哦。”一个略显苍老,但极具磁性的声音响起,他拉开门帘,端着一碗浑黄色的水向我走来。
“不是,你们谁啊!这是哪里?”我被他们整迷糊了,大声说道。正想抬起手臂推开面前的瘦子,一阵剧痛又一次传来。我猛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么痛?
“神医!这是怎么回事啊!春哥这是傻了吗?”瘦子猛的站起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转头看向他口中的“神医”。
神医高高瘦瘦的,光溜溜的脑门上皱起了川字纹,疑惑不解地看着我,道:“邱小友,你不记得事了?”
我一脸懵逼,这才注意到我右臂裹得和粽子一样,粗麻布裹了好几层。我坐在一个火坑上,粗粗观察下才发现这是一处类似于窑洞的地方,神医正杵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
“坏了,坏了,一定是毒素侵入脑子了,春哥脑子坏掉了,坏了!”瘦子似乎要哭出来,然后恶狠狠地大声地对神医吼道:“老光头!你不是说能救吗?!你这他娘的分明就是骗人!快把玉佩还给我们!”
“停停停!先别吵!”我道。
我暗自忖道,现在这啥情况?看这情况,我是穿越了?不,我是重生吧。让我回想下,我似乎是已经死了一次了。我跳楼了,我清楚地听到了我头骨破碎的声音,闷闷的,然后意识逐渐模糊,再睁开眼,就是这鬼地方了。
我接着道:“这是哪里?你们说的春哥,邱小友是我?我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
“不是吧,真傻了还是失忆了?这怎么?”瘦子指着我对神医道。
“我也不清楚,小友,你不记得你的名字了?”神医把那碗看着恶心十足的或许是药的混黄色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拉了跟板凳坐下,看着一脸懵逼二脸迷惑的我和瘦子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不是跳楼了吗?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的手臂是怎么回事。”我用左手指了指我那缠记布条的右臂。
“这里是黑水村老范神医家,你叫邱侯春啊!”那瘦子吞了口唾沫,停顿了一下,“咱是逃难来的,你被附近的猎户射伤了手臂,所以我背着你来找范神医了。”说着还斜瞥了一眼神医。
“不对!不是,我叫张秉煜啊!我就一欠了一屁股债的跳楼的穷鬼啊!我怎么会在这里?等等,我知道了,一定我穿越了!”我一脸激动地道。
但是转念一想,不是,这一世,我似乎比穷屌丝还穷啊!都他妈成流民了!还在逃难路上被猎户射伤了。我怎么这么惨啊!
“额,老夫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穿越,穿越是什么?”范神医看着一脸激动的我说道,“还有,不管怎么样,小友你被我救活了,这玉佩我就收下了,你可别赖账!”
“不是,春哥都傻了你还他娘的有脸收钱?昂?你是真说的出口啊你,老头!你把春哥还给我!”瘦子激动道。
“停停停,你别激动,对了你叫什么?”我问。
“我,鱼刺啊,我俩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春哥你这就把钱给我忘啦?我们18年兄弟情义就被这庸医给治没了,都怪这神医!春哥我要给你报仇!”说着,鱼刺撸起了袖子,准备找范神医算账。
我算是明白了,分明是老天嫌我上辈子吃苦没吃完,又打发我来这里再受一辈子苦!老天,你怎么如此不公!?
范神医也恼了,站起来,把玉佩丢给了我,道:“你两个给我滚!别污了我的名声!我好心好意救你,给你治疗箭伤,还给你用了各种办法把箭毒消去,好啊,结果成了这样。你们这样的,活该一辈子流浪逃难!”
我道:“能不能别吵了,给我鱼刺你给我说说这到底咋回事,我俩怎么逃难了?”
鱼刺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还是叫你春哥吧,不管你说的什么上一世叫什么。咱俩原本住在300多里外的五柏村,然后这几年不是兵荒马乱吗,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不逃等死吗?”
“那狗娘养的陈之平,好好的异姓王不当,非要造反,好了,现在吃了败仗,都被干到家门口了,结果我们普通老百姓遭殃,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是!”
神医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陈之平确实能当个逍遥王爷过一辈子,只是新帝登基后翻脸不认人,才继位了2年,跟着老皇帝勤勤恳恳打江山的王爷们不是死了,就是落得个贬为庶民的下场,都没一个善终的。陈之平作为最年轻的异姓王,再怎么说即便50多岁了,拼一把,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反了。”
鱼刺叹道:“我管他那么,我只知道,多一个王爷,我多一份税负,多一份税负,我他娘的就会少吃一口饭,少吃一口饭,我就没力气干活,没力气干活我就交不了税,交不了税我会被那些官兵打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