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范医生回来后,我们吃过晚饭。帮我换好了药,又给我喂了一碗难以名状的“药”,范医生又嘱咐我早点睡下。
我寻思范医生好歹也行医好几十年了,总不能害我吧,但是我总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我猜可能是药效,所以强撑着睡了大约半个时辰。
鱼刺问道:“春哥,你哼哼唧唧的,怎么还不睡呀?都大半夜了。”
我说我去上个厕所,你接着睡吧。
趁着月色快步走到村庄的一侧的茅坑,然后就是——
我远远地看到似乎一个人走了过来。
我匆匆用树叶随便擦了几下,站了起来,看清来人正是早上的报信小伙。
我问道:“哟,兄弟你怎么也闹肚子啊?”
“不是,不是,”那小伙气喘吁吁的说道:“上午的时侯老范不是给我了一剂壮阳补气的药吗
,今晚本想展现展现我男人本色,没想到我的臭婆娘那么欲求不记,再下去我要都被吸成人干了。”
“啊,兄弟,你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就有婆娘了,真是年少有为啊!”我看着他笑了起来。
他喘了两口粗气,擦了擦头上的汗,道:“你不懂,你个外乡人不懂。咱村长在我小时侯就给我和隔壁家老孙家孙女定了娃娃亲。我15岁的时侯就已经结了婚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绷不住,笑了几声。
“那我先走了哈,我去老王家躲躲。”说着那小伙就要往远处走去,刚走一步似乎是被石头绊到了一样,整个人扑在了我身上,我扶起了他,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笑道:“大半夜的走路别不看路呀,还有你这都虚成什么样了?”
他笑笑,然后又快步跑开了。
他跑步姿势我觉得其实挺别扭的,但是我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感觉像怀里揣了好多东西似的。我并没有太多在意,便直接返回了范神医家中。
上次接过玉佩的时侯,我总感觉玉佩里面似乎被刻了些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工艺是怎么让到在玉佩里面刻些东西的,但是我实在想看看。白天的时侯旁人都在,我没什么机会拿出来玉佩看,我掏了掏袖袋,又摸遍了腰间,我顿时皱起眉头,不是我玉佩呢?
转念一想,也可能是换药的时侯,范医生把我玉佩放到了桌子上我没注意罢了。
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回到家中时
,鱼刺已经打起了呼噜。要说他这呼噜,别说其实还挺有特色,他的呼噜声不仅响亮,还挺有韵律,像汹涌的海浪,起起伏伏的;又像知了叫,难听得难以形容。那声音顽强地穿透进来,像电钻一样在脑海中滋滋作响。
说起这电钻,我又不禁想起前世欠债的日子。出租屋锁芯半夜被电钻钻爆,冲进来好几个头戴黑面罩的人,你对我一顿拳打脚踢,逼我还钱……
不去想那么多,我躺下睡下。
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
我看到茶几上放了几两银子和我那玉佩。那以后我什么时侯把银子和玉佩一并放到了桌子上,我记得昨天晚上出去的时侯,我把那几颗小银豆随身放着的。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时范医生正巧拿着两碗稀粥从门外进来。
范医生自顾自的说道:“怎么这么邪乎?今天一大早去茅坑拉屎,看到一旁的树下那一堆银子和各式各样的小玩物。那些小玩物看上去还挺值钱,有一件还是我在老孙家见的。”
“你说什么?茅坑那里?”我被范医生的话吸引住了注意力,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相不相信魔法?我昨天藏在袖袋里的银子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你家桌子上。”
“哈?”范医生被逗笑了,又解释道:“你可别怀疑我,我可是在药房里睡得好好的,不可能来偷你东西的。而且就算我偷你东西,我干嘛还要放到桌子上。你说是吧?”
叫醒了一次我和他咕咚咕咚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稀粥。
说来也奇怪,仅仅过了两天,我感觉我的手已经好了大半。范医生帮我看过后也连连称奇。又自夸说肯定是他的药牛逼。
我问范医生能不能现在去镇上,范医生想了想也通意了。
于是我就批了那花了我整整一两银子买来的蓝色长袍,叫上鱼刺一起去了镇上。
那阵子离黑水村并不远,大约走了五六里地就远远地见到了。
按鱼刺的说法说,这里也其实算偏远的了,但是我看这个镇上还是蛮热闹的,形形色色的人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