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回忆了下:“也不多,就三十来个
纪司宴:“……”
纪司宴诚恳发问:“你这么多奇思妙想,怎么不去开个婚庆公司?”
旁边裴墨听不下去了,修长手指放下飞行棋棋子,闷笑:“舟子这辈子就结一次婚,你谅解一下。小孩,没经验,兴奋点是难免的
纪司宴拍腿:“你瞧我说什么,恋爱经验少的坏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吧?求婚而已才多大的事啊,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商行舟正要说话,裴墨不紧不慢打断:“确实不大
纪司宴附和:“是吧,你看如果现在结婚的是裴墨,他就不会搞这么夸张
裴墨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地笑笑:“但不能让新娘不高兴。如果是我结婚,求婚方案我做五十个
纪司宴:“……”
手里棋子啪嗒掉在棋盘上。
他清俊的脸上,表情迟缓地裂开一丝缝隙。
石一茗凑过来,怜爱地揽住他的肩膀:“学到没?现在求偶,都是很卷的
纪司宴踢他。
蓝天白云,山坡上,温盏和涂初初粉色的火烈鸟帐篷终于摇摇晃晃地竖起来,被风吹得微微抖。
俩姑娘抱着睡袋,打打闹闹进进出出,纪司宴盯着看了会儿,忽然想到:“舟子,温盏她身体还好吗?”
早在端午一起回学校那次,他就听说,温盏耳朵受伤了。
后来商行舟让他帮忙找过医生,但找好之后,也没再听他提后文。
“比上次见面时好一些商行舟说,“约了医生,正打算带她去看
“她是心理问题吧?”纪司宴想了下,聊到这个,也不开玩笑了,“你上次是不是跟医生说,她没有器官病变?那这种,会好治点儿吗?”
“对……不知道,先看看吧商行舟也不是很清楚,“她现在正常生活没问题,不知道治疗麻不麻烦,如果麻烦,就到时候再看
他不想再让温盏吃哪怕一点点苦头了。
当初温盏搬家时,他发现她压在书箱底下那个旧药瓶,问朋友这是什么药,消息发出去没多久,朋友就给了回复。
他本来想再问问温盏,结果没过几天,杨珂就亲口证实了它的出处。
他想。
她这几年,在“吃药”以及“治疗”这两件事上,应该痛苦了很久。
所以……
当然希望她健康,但最重要的,还是想她天天开心。
纪司宴点头,又问:“孩子呢?”
商行舟这回想都没想:“不要孩子
纪司宴叹息:“那你名字白取了
他不是小学就取好了么。
“没事,你叫我声爸爸,以后你就是我如假包换亲儿子商行舟吊儿郎当坐着,闷声笑,“我取的那名字,安你身上,也不浪费
纪司宴拎着棋子,往他脸上砸。
接近晌午,涂初初和温盏终于弄好了帐篷以及一应设施。
大家聚到河边,烤室外烧烤。
石一茗很贴心地带了一堆小零食,商行舟趁温盏埋头观察草莓甜甜圈,在浅棕色纸袋上挖两个洞,给她套头上。
眼前忽然黑了半秒,温盏再回过神,纸袋已经牢牢卡在她头上。
目光从两个小洞投出去,商行舟一言不发盯着她看,一秒,两秒。
商行舟:“噗嗤
温盏戳他:“你烦死了
商行舟眼疾手快捡起另一个袋子,抠俩洞,迅速往自己头上一套:“宝宝看我,这是情侣款
温盏:“……”
空气静默三秒。
完蛋了。
温盏在心里崩溃,这个纸袋,竟然真的透出一丝诡异的可爱。
他好像那个“没有感情的杀手”的猫猫表情包。
但是……
他一天到晚能想到一百种逗她的方式,除了在卧室里,还有很多别的类似这样的场合。
怎么老是她被逗啊。
温盏闷声,咬甜甜圈:“你别挨着我坐
她说完,起身,往涂初初的方向走。
小河上波光潋滟,烤鱼的香气在空气里飘。
涂初初正坐在河边剥虾线,隔着一小段距离,温盏抱着另一个口味的甜甜圈走过去,被阳光照得微眯起眼,走近了才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个人。
个子很高,身形颀长,气场清冷又招人,透出说不上来的清洁感。
裴墨漫不经心抱手靠在树上,语调慵懒:“你哥问我,我们是不是吵架了。你想我怎么告诉他?”
涂初初没回头,埋着头闷声:“你就跟他说,没有啊
“哦,但是裴墨不紧不慢,说,“你昨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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