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茗热炉子烤肉,商行舟用小夹子把他鸡翅肉串都挪开,在边边上放了根玉米。
纪司宴嚷嚷:“哪儿变出来的,我也要,你给谁烤的?”
商行舟心情不错,大方地表示:“可以啊。等会儿盏盏吃完了,我吃她剩下的,你吃我剩下的
纪司宴这辈子没听过这种话,匪夷所思,伸长腿踢他:“你是人吗?”
商行舟叹息:“没办法,在我们家,家庭地位就是这个样子的
温盏摸摸耳垂,走过去,叫他:“商行舟
她手里还攥着刚刚摘下来的纸袋,商行舟余光瞥见了,耸眉:“叫我干什么,想偷袭我?”
被看穿了,温盏舔唇:“……不是
她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算了,我等会儿跟你说
商行舟居高临下,揪住她的手指,捏捏,把她一整只地拽到身边:“我们小温,有小秘密了?”
温盏闷声:“那我小秘密可多了,一个都不告诉你
商行舟失笑。
他牵着她,在桌边坐下。
温盏去找涂初初时,将牛皮纸袋从头上摘下来了,但一直没撒手,想等商行舟不注意的时候,给他猝不及防的一击。
可他警觉性超级高,温盏坐在旁边,试了两次都没套上去,每次他都忽然转回来,到最后反而是她被吓一跳。
商行舟乐不可支,伸手捏她脸:“你怎么这么可爱
温盏气鼓鼓,避开:“商行舟,我命令你
“?”
“现在,自己,把纸袋戴上
“……”
这顿午饭,商行舟是顶着纸袋吃的。
石一茗几个人准备的野营食物很丰盛,温盏看中其中一份拉面,但她一个人吃不完,刚凶过商行舟,到这时候,语气又软下来:“你分一半走好不好
这姑娘眼巴巴的,商行舟笑着揉她手。
碗只有一个,给她用了,他干脆用盖子吸拉面。
顶着纸袋,看不见表情,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他坐在那儿,修长的腿微屈着,背脊像一张弓,动作散漫又随意,仍旧蛊得不像话,哪怕挡住面孔,也不难从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中,想象到纸袋下清俊的脸。
纪司宴笑疯了:“这是什么新的哄媳妇小把戏?”
商行舟给温盏夹肉,压根不看他,漫不经心的:“管好你自己
纪司宴不服气:“怎么,说还不让说了?恋爱脑
“恋爱脑又怎么了?”商行舟不紧不慢,悠悠道,“不像某些人,现在想谈都没得谈
“……”
平白无故遭遇暴击,纪司宴晃了下神,在桌子底下踢他。
他失笑:“你少来这套
夏风徐徐,温盏听着几个人你来我往,说相声似的,眼睛都不自觉地弯起来。
玉米烤熟,外面有点焦了,空气中香气飘散。
她将它分成份,分别递给纪司宴和商行舟。
纪司宴挺惊奇:“真给我啊?”
温盏较真地点头:“你不是说想吃
纪司宴啧啧啧,接过来:“谢谢小嫂子,小嫂子对我真好
停了下,他故意扬声:“不像你那个破烂老公,只会使唤我,讽刺我和挖苦我
耳朵里闪过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称呼,温盏被狠狠呛了下。
商行舟显然也注意到了,手指微顿,似笑非笑,撩起眼皮。
他攥着玉米,看看纪司宴的手,再看看自己的,看看他的,再看看自己的——
侧过脸,扯着温盏小拇指,挺较真地压低声音:“盏盏
温盏:“嗯?”
“你掰给他的,比掰给我的大
“……”
被他的气息笼罩,温盏脑子里还在回旋刚刚纪司宴那声“老公”。
她和商行舟明明都还没结婚啊,怎么纪司宴可以用这个词用得这么自然……!
“我手掰的,没那么高精确度……”温盏耳根莫名红了红,挠脸,尽量冷静地解释,“总不至于每一段上面的玉米粒都一样多,我把我的给你
商行舟眼疾手快,按住她:“不用
他微顿一下,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慵懒地压低声音,徐徐说:“你叫我一声,刚刚纪司宴叫的那个
“……”
他说:“以后你要骑我头上,我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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