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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火如荼大干特干的奸夫淫妇被突如其来的破门声惊破了胆。
燕芳立时吓得浑身痉挛,下身的骤然急缩导致丁春一时间竟无法拔出。
贺俊咆哮着冲进来,只想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他在屋内巡视了一周,见墙上挂着一柄马刀,跑上前摘下马刀就朝二人砍去。
眼看刀锋将落,丁春顾不得其他,猛地发狠将老二抽出,朝床角一滚,躲过刀锋。
他的老二上满是血渍,也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燕芳的。
贺俊提刀又砍,丁春光着腚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在屋内边跑边躲。
年迈体衰的贺俊追了一阵便体力不支,扑通一下不慎摔倒。
丁春趁机扯了件外袍遮体,屁滚尿流地冲出别院。
贺俊追不上丁春,提着刀踉踉跄跄地朝燕芳走来。
燕芳抖抖簌簌地蜷缩在床角,不住地泣声求饶。
贺俊哪里肯饶,咆吼道:“贱人,干出这等丑事还想老夫饶你,去死吧!”
说罢挥刀劈向燕芳。
如花似玉的姑娘登时倒在了血泊当中。
元麒麟在柜中看得心惊胆战,手心里的汗出了一茬又一茬,强忍着惊悸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恐之下又发出声响。
阮明修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一直轻轻揉搓他的掌心。
贺俊杀完人,带着满身血污,红着眼趔趄着走出房门。
阮明修趁机将元麒麟带离这间屋子,悄悄潜回客房。
没过多久,小厮就来赶二人出府。
回到刑部,元麒麟总算清醒一点,问阮明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大人安排这一出好戏给他看,显然提前已知道些什么。
阮明修抱着他坐在太师椅上,缓声道:“年前我将燕芳送回左相府,恰巧丁春也在,我见他和左相对燕芳均起了色心,就将此事拜托给你舅舅,让他安插人手在别院,外加监视左相和丁春的一举一动。”
“什么?你私下里见过舅舅?老贼一直在监视你,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元麒麟不知他们私底下有联络,担忧贺俊的爪牙发现阮明修的行踪。
“莫担心,我时不时会和独孤大人见上一面,你舅舅行事谨慎,都安排好了,没有危险。”阮明修一边安慰他一边轻抚他的后背。
元麒麟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问道:“这下贺俊和丁春得彻底翻脸吧。”
阮明修摇头道:“未必。”
“什么?丁春这么大顶绿帽子给老贼扣上,贺俊还能宽宏大量地忍了?”元麒麟惊异。
阮明修:“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太重要,镇国公府和武安侯府斗了多年贺俊才将这个位置拿下,投入无数心血,为了一个女人就舍弃丁春,贺俊怕不会如此意气用事。”
元麒麟:“那还能怎么着,当今天的事没发生?”
阮明修笑了笑,轻轻在他面颊上亲了亲,说道:“剩下的事交给我,再给他二人伤口上撒把盐,事情估计就能成。”
元麒麟疑惑地追问,这人只一味地笑着让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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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俊昨日在别院怒极攻心,冲进房里时脑子已神志不清。
回到府里休息了一宿,情绪平复了些,心思也清明起来,开始考虑如何善后。
丁春是他多年心腹,如今不仅执掌锦衣卫,还握有武安侯府大量的私密和罪证。
一个女人而已,即便送给丁春又有何妨?
贺俊现在有些后悔,心想昨日真不该鲁莽行事。
这下跟丁春撕破脸,日后要如何安置此人,贺俊犹疑万分。
正在这时,管家来报,说阮大人有要事求见左相。
贺俊一怔,阮明修突然来找他作甚?
考虑到此人是难得的政治人才,如无紧要事必不会冒然来访,遂让管家招呼他来见。
阮明修见到贺俊后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将一卷案宗呈上。
“这是什么?”贺俊不明所以。
阮明修:“是涉及丁大人的一桩土地纠纷小案,下官之前已经驳回两次,这次递上来不知怎地被尚书大人知晓了,亲自交代我要认真督办,所以特意来请示左相要如何处理。”
贺俊看了看卷宗,问道:“刑部往日是如何处理这类案子的?”
阮明修:“这种财产纠纷,如果是普通庶民,一般就是抓来录个案宗,然后交了罚金就可以结案出狱。但是丁大人乃朝中三品大员,案件上报后必定会惊动圣上,到时候如何判案就看圣心了。”
贺俊神色一变,追问道:“那依阮大人看,圣心将如何决断?”
阮明修:“我年前在上书房当值,觉察到圣上似乎对丁大人颇有微词。下官以为,此案一出,皇上或许会趁机将丁大人降职处理或者调离京城。”
贺俊脸上阴晴不定,又问道:“如果不上报呢?”
', ' ')('阮明修:“该案我已压下去两次,这回尚书大人亲自督办,证据确凿,已经没有驳回空间。”
贺俊:“那阮大人的意思是?”
阮明修:“此案牵扯不大,下官的意思是最好先让丁大人配合办案,至于圣心如何,那是后话。如若因为这么小的案子徇私枉法,万一圣上知道,恐迁怒左相,未免得不偿失。”
贺俊心想,丁春这狗贼胆大包天,狼子野心,逼急了必定狗急跳墙,但就这么轻易饶过,不仅自己老脸挂不住,势必也会为将来埋下祸根,不如先让阮明修将人带回刑部观察观察,再做定夺。
想到这里,便点头道:“那就按阮大人的意思办吧,老夫没有意见。”
阮明修看目的已成,遂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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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自那日从别院惊惶逃出后,已经在府里躲了两日。
他本想去左相府负荆请罪,又怕自此被贺俊扣下灭口。
左右拿不定主意,只吩咐家仆尽快收拾细软,准备看形势不对就立刻跑路。
贺俊这些年暗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他八成参与过,手上也握有关键证据,他知道贺俊对自己只有杀和用两种选择。
眼下他仍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于贺俊来说干系巨大,丁春料定贺俊不会直接对他下手,定会斟酌再三后再做出决定。
果然,这两日武安侯府没人过来传话,侯府内的眼线也报告说左相一切照旧,未见异常举措。
正踌躇是否要去锦衣卫露个面,管家急匆匆来报,说刑部阮大人带着一众小吏前来抓大人归案。
丁春大惊。
怎么回事?是奉左相的命令来抓他?
不对,不对,左相即便要处理他,也会私下进行,断不会着刑部来拿人。
想到这里,稍微安下心来,让管家请阮明修单独来见。
阮明修见了丁春,笑着上前拱手道:
“丁大人,别来无恙,下官今天上门叨扰了,先给大人赔个不是。”
丁春疑惑道:“阮大人突然带人上门,所为何事?”
阮明修将缉捕令和案宗呈上,说道:“只是小案子,下官之前已经驳回两次,这一回尚书大人亲自督办,下官没辙,只得请丁大人配合到刑部走一遭。按正常流程,录完卷宗,交了罚金,应当就能结案,下官已请示过左相,相爷的意思也希望丁大人配合办案。”
丁春一听贺俊也知,神色陡然一变,问道:“阮大人见过相爷了?”
阮明修:“下官昨日先请示过左相,相爷同意后今儿才下的缉捕令,此案太小,相爷觉得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动用力量徇私枉法。”
丁春摸不清左相意图,皱着眉在房中踱来踱去。
半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阮大人,您跟我交个底儿,今天到底是左相要拿我还是刑部要拿我?”
阮明修一愣,面露疑色,回话道:“下官今日过来自然是依刑部的办案流程,左相昨日才知道此事。”
丁春稍微松了口气,考虑再三,也觉得这事不像左相授意,跟管家交代了一番,便随阮明修去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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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牢房,丁春已被关了整整2日。
这期间除了送饭的小吏,并不见其他人。
丁春数次要求见阮明修,均遭小吏回绝,心中预感不妙。
第三日,牢门打开,阮明修来了。
“阮大人,到底怎么回事,老夫已被关了三日,为何还不派人来录卷宗?”
丁春带着脚铐,动弹不得,坐在牢房的硬板床上黑着脸质问阮明修。
阮明修并不答话,走上前将一个小瓶子放在床角。
“这是何物?”丁春疑惑道。
阮明修:“是左相赏给大人的鹤顶红。”
“什么?!!!”
丁春惊惧,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左相不会杀我,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对他还有用,他不会杀我,不会杀我。。。。。。”
阮明修:“丁大人早点上路吧,下官会将大人的死因上报成畏罪自杀。这等小案,皇上不会深究,如此一来,左相了却心愿,丁大人也能保住家眷,对大人来说,也算是善终了。”
丁春听后瞋目切齿,面目狰狞,绝望地将药瓶一把抓起,哭嚎道:“是我低估了贺俊,竟然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构陷老夫,枉费我忠心耿耿为他卖命半生,到头来为了一个娼妇就赶尽杀绝,失策啊失策。。。。。。”
丁春一边嚎哭一边将瓶盖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之后嘶声怒吼道:
“贺俊老贼,你等着,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祝小可爱们新年快乐,愿2022年健康幸福伴你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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