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可以说不愧是上位面,同样是四万九千年前的远古时期,其蕴含的灵力之丰富完全不是其他位面可比,这对强者的伤势来说是最好的良药。
“这位小友……”
如他自己所说,萧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已经能下地行动了,于是准备起身对进屋的人打个招呼。只是他的脚还没有沾地,就被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面前的红发青年给抱了起来。
“前辈该好好休息。”
青年是这样说的,却并没有把他放下,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盯着他。
红发青年的本体也是炎天舆鬼兽,萧炎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个种族在他原本的世界里少的可怜,实力在至尊以下的灵兽里还算不错。
据说原本是非常兴盛的种群,大多生活在远古时期的莽苍大陆上,邪族入侵后他们心里的傲气不允许自己向这些污染世界的源头俯首称臣,一直抵抗到这片大陆上再无活口。
能亲自到炎天舆鬼兽的族群中来,即使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是一觉醒来发现长江里有许多白鳍豚在蹦跶的感觉吧。
他作为一个喜欢旅游的炼药师,也有专门去拜访过留存在世上的零星几位,对这个物种的了解,很难有人能与他较量。
只是多目种族的注视一向能牵引灵力,被这样看着有种对方的视线过于炙热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在这样的视线萧炎曾经遇到过不少,已经见怪不怪了,想来带自己回来的那位对他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在下伤势已无大碍,救命之恩理当——”
话还没有说完,红发青年便坐到了床,依然没有把他放下。
“好听。”
青年侧耳闭目,发出了一句由衷的感叹。
萧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位青年想要表达什么。
“好看。”
红发青年在他疑惑时又睁开眼,目露柔情的与他对视。
“前辈,还好现在抱着你的是我,换做任何一个别的男人,他脑子里想的只会是将你狠狠的按在床上。”
厢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萧炎在沉默中突然笑出了声,当年他年少轻狂,对雅妃开过类似的低俗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在回想起来,他当初那一个拥抱是有自点制力不足的心猿意马,但更多的是希望离别后雅妃能稍微念叨一下这不太牢靠的姐弟情,拒绝自己的老父亲。
当年父亲对雅妃的态度让萧炎看到了老牛吃嫩草的苗头,即使他嘴上说不会反对,心里却还是挂念着早逝的母亲。
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发生,虽然如今他也知道,那只是少年人无聊的臆想,父亲和雅妃干干净净,没有那种交集。
如今这句浑话居然就这么返还给了自己,强烈的既视感让他忆及往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个见过不少世面的大男人被这样说,为这份低俗又添上了三分荒诞。
大老爷们没法像雅妃对脸红心跳一类事件进行控制,从而做到反将一军,抬眸一眼展示风情万种,那是优雅女士的特权。
“顽皮。”
于是萧炎笑够了这才又看着他,选择了这么两个字。
当年电视里,观音大士也是这样说孙悟空的。
所以他是没想到会起反作用的,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红发青年脸皮突然爆红,丢盔卸甲般的想要夺门而逃,起身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抱着萧炎。
大脑来不及反应,他又在原地踱了几步,这才又将萧炎放在床上,面带窘迫的坐在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萧炎依旧不明所以,他也没有再使用他心通。
一直窃取别人心中所想,容易让人产生不自知的傲慢,就如他读取位面之灵所想导致如今的失策。
诸多法则的压制让他与原世界的苍穹榜断了联系,如今的实力乃是圣品巅峰的天至尊,只有体内即使因压制而显得憔悴,却依然在缓缓旋转的莲花告诉他,他的极限不在于此。
时间法则如今要使用也异常困难,这个力量也被针对了。
这边的位面意识很聪明,如此一来便杜绝了后患。
何为后患?
萧炎觉得,是防止他不顾一切毁坏法则返还原本的世界。那样这个世界会破灭,而原来的世界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只要他做得够绝。
“自称了解我吗……”
萧炎摇了摇头,这种基于对人了解尚浅做出的误判就如同他年幼时开的黄腔。
只是年幼时的戏言有一位成熟的女性给予他包容,而世界意志的误判他并不打算将此告知。
“还是夸奖一句吧,这样的手段断绝了我离开的可能,天至尊也无法破开世界的壁垒……如此,我必须要为世界意志带来几个主宰,为了这方天地的安危,也为了让我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对世界意志来说,第二个‘为了’,是让我伏于他,然后于榜上留名,再无回去的可能。”
如果榜上留名,他的一切必然会转换为这个世界的东西,他将会失去与家联系最密切的东西,或许会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这可不行,我得回家。”
思绪千回百转,最后又重返现实,萧炎再次坐了起来准备下床走动。
“前辈,你还不能活动,再休息一下吧。”
坐在一旁如同石狮子一般都青年这时也被动静拉了回来,居然一把搂住萧炎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放心吧,我是炼药师,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能分辨的。”
这么费尽心机都要让他待在床上的人真的很少见,萧炎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挣扎着脱离了那个怀抱坐到床边上。
“你还是炼药师?”红发青年一听就来了精神,也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前辈!”
萧炎耐心的等着,看他准备说什么。
青年似乎是有发言的欲望,但是又犹豫了,最后挠了挠头,不了了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叫车辙,还没请教前辈的名号呢。”
“萧炎。”
又聊了一会儿,车辙在一步三回头中离开了这间厢房。
他的离开也让萧炎终于有时间真正安静的躺着了,他现在能活动不假,就是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