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一大早,顾九麟被床上的动静弄醒了。
外面天色还很沉,不到自己平时起床的时候,顾九麟起床气有点大,险些发火。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顾淮光着屁股小心翼翼从床上爬下去的样子,白嫩的臀缝中间被操的烂熟的屁眼泛着水光,在顾九麟的注视下微微张合。
昨天夜里被操的狠了,今天屁眼还没有完全合拢,随着顾淮的动作,拉扯间屁眼露出一条小缝,偶尔能看见里面艳红的淫肉和白色的布袜。
刺激的顾九麟胯下的鸡巴又硬了起来。
男人大清早的,就是很容易晨勃。
顾九麟脸上还有点困意,他伸手摸住顾淮的脚踝,将对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合上眼睛不想动。
“吵醒你了?”顾淮回过头,“我等会就要去操练士兵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顾九麟懒闭着眼睛,指腹在他脚踝上磨擦了一下:“哥,帮我吸出来。”
顾淮险些被他闹了个大红脸,他撅着屁股又转过身,分开双腿俯到顾九麟的腿上,将脑袋埋了下去,含住了弟弟因为晨勃半抬头的鸡巴。
他着急等会的操练,不想迟到,于是口舌十分卖力的伺候着,想要让弟弟快些出来,但是他舔着舔着,就开始浑身发热,屁眼痒痒的,胯下的鸡巴也硬了起来。
又想被操了……
但是大清早的,顾淮多多少少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求操,他只好变着花样去舔顾九麟的鸡巴,时不时用舌尖在他龟头上蜻蜓点水般触碰一下,好勾引对方。
顾九麟的手微微往下,摁着他的脑袋往自己鸡巴上撞了几下,哑着嗓子开口:“好好舔。”
顾淮只好老老实实的将顾九麟的精液含出来吞下,这才硬着鸡巴软着屁眼给自己套上裤子,重新戴上黑色的面具拎着佩刀出去了。
他出门的时候,看见裴启正在门外守着,低着头看脚尖,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
“昨晚去哪儿了?”顾淮问他的时候,嗓子还有点沙哑。
裴启:“……去伙房找了点吃的。”
顾淮淡淡道:“以后不要离开这么久,免得有敌人溜进去你都不知道。”
裴启:“……是。”
此时的京城,元明宫内。
燕国使团的两位领事正聚集在厢房之中,密谈着事情。
其中一位面皮白净,个子较矮的中年官员思忖开口:“殷宣帝对求和条件始终不接受,却又扣押着不肯让我等离去,莫非,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另一位年纪稍大的官员面露难色:“新帝已经下了圣旨,命我等无论如何也要与殷宣帝谈妥,倘若殷宣帝能够接受这个求和条件就好了。大殷少一员猛将,实力锐减,我大燕即便是退守西海,也可随时攻打上岸,甚至也不用担心殷国有危害大燕的实力。假以时日,我大燕也能再卷土重来。”
“此事殷宣帝不可能考虑不到。”中年官员叹口气,“新帝夺政,手段太过残暴,朝野上下多有不满,只是被暴政打压下去,如果此次求和不成功,燕国绝非只是陆上失守,只怕西海十六岛也……”
年纪稍大的官员捋了捋胡须:“少不得还是要做些退步了。”
中年官员眼中闪过坚定之色:“看来只能如此了,在殷宣帝不同意如今的求和条件下,就按照另一个旨意,无条件求和。”
“但愿殷宣帝不要得寸进尺。”
中年官员苦笑一声:“即便是得寸进尺,你我又能如何?新帝的态度摆在那里,只恐怕是为了定远侯才求和,不然以新帝的军事才能,大燕,起码还能再抵挡一阵时间。”
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叹口气。
片刻过后,年纪稍大的官员起身拉开厢房的门,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温和道:“劳烦公公,就说燕国使者有事求见。”
殷宣帝殷单正在御书房与左相、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等一干官员就燕国求和的事情进行商讨,忽然见贴身太监小和子走了进来,对他低语道:“陛下,燕国使者求见,说是愿意让步。”
殷单凤眸中闪过思忖之色,眉心随之皱起,显得愈发威严:“可曾透露过些许消息?”
小和子摇头道:“未曾,只是说燕国求和诚意满满,此次定能让陛下满意。”
殷单的目光扫过面前诸位官员,脸上露出宽厚的笑容:“既然燕国来使再一次表达善意,朕又素有宽厚仁慈之名,岂会让他们空等,诸位爱卿,且随朕前往元明宫。”
一干官员俯身行礼:“臣等谨遵圣喻。”
燕、殷边关,两军对持已一月有余。
如今已是十一月,天气转凉。
京城此时落雪纷纷,而边关空气湿润,雪花尚未落地,便化作冰凉的雪水,如往年的冬天一般,一滴一滴的覆盖着大地。
清晨时分,落雨刚停,顾九麟便去了演武场,跟厉鹤天比了一场。
四周围了一圈端碗吃饭的士兵,时不时为两人叫好,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 ' ')('。
顾九麟一个用力,气喘吁吁的厉鹤天便被他一脚踢翻,跪倒在地,他上前一步,准确无误的抓住厉鹤天的手腕,反剪身后,又用膝盖抵住后背,厉鹤天挣扎了半天,又没舍得用内力,只好求饶认输。
“我输啦!”厉鹤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声叫道,“顾将军武功盖世,神勇无双,乃天下第一人,末将实在是自愧不如。”
“切——”
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统一的嫌弃声。
每次比武都是这样,打到最后厉鹤天不仅认输,还要大声的将顾九麟从头到尾拍一通马屁,大家对他十分鄙视。
当然,鄙视归鄙视,厉鹤天为人还是不错,憨厚没有架子,跟手底下的兄弟打成一片,也非常受大家的爱戴。
顾九麟爽朗一笑,伸手在厉鹤天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就知道拍马屁。”
厉鹤天脸颊有点发红,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四周,见大家没有注意,这才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大喊道:“末将说的都是实话,顾将军英勇不凡,乃是紫微星转世,我等凡人望尘莫及。”
顾九麟稍微收拾了一下衣服,看向厉鹤天:“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呆这儿吧。”
“好。”厉鹤天点点头。
每天顾九麟跟他比过武之后,都要回去冲个澡。厉鹤天之前还厚着脸皮跟过去偷看他洗澡,后来被裴启撵出来了。
他一直怀疑那是夜副将授意的!
以为他不知道隔三差五就从顾将军帐篷里面出来吗!
假公济私!
厉鹤天被撵了半个月,憋了一肚子火,只好在演武场跟那些士兵打架。
他目送着顾九麟的背影远去,将如饥似渴的目光投向了周围:“来,今天是谁?”
周围的士兵齐刷刷后退了一步,然后顿时作鸟兽散状离去。
厉鹤天:……
顾九麟回到军帐的时候,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天气寒冷,裴启准备的是温水,顾九麟摸了摸,水温刚刚好,应该是掐着时间的。
他沐浴过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听见外面传来裴启的声音:“主子,宫里来人了。”
顾九麟慢吞吞地套上靴子:“宫里隔三差五就来人,又是皇上的折子?”
门外顿了顿,裴启才开口:“不是,是陛下的圣旨,燕国投降了。”
顾九麟目光一凝,半晌又重重吐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宣和十九年十一月,燕国无条件投降,退回西海十六岛,对大殷称臣,年年纳贡,结束了长达近十年的战乱。
同年十二月,定远侯率厉副将、夜副将班师回朝,殷宣帝与东宫太子乘坐皇撵出城五十里,摆酒相迎。
定远侯顾九麟战功赫赫,被封为一字并肩王,掌虎符统领三军,乘天子座驾,享天子礼,百官见之叩拜。
前定远侯顾淮追封为和亲王,爵位世袭三世。
至此,天下同庆。
夜晚,元明宫内灯火通明。
顾九麟叩谢过皇恩后,换上了新的亲王朝服,坐到位置成,成为今天的主角,脸上不得不堆砌起笑容,与众人饮酒。
他的位置被安排在龙椅的旁边,只比龙椅稍矮一点。
殷单默不作声地倚着龙椅,只偶尔捡些菜肴填饱肚子,目不斜视。
顾九麟饮过一盅酒,眼角瞥了过去,就看见殷单看着大厅中的歌舞微微有些出神,他转过脸也认真看着,时不时应和众人几句。
殷单暗火丛生,忽然冷声开口:“今日是从哪里找的草台班子,动作这般僵硬,实在有损大殷形象,拉出去——”
他话到嘴边转了弯儿,“——再好好练练。”
殿内突然一片寂静,就连司乐坊的乐班子也停了下来,十分惶恐的跪在地上。
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额头有冷汗渗出。
明明方才还挺高兴的,不知为何突然又发了火,难不成……是刚刚封了一字并肩王,此时又心中后悔,但是想到不能收回成命,所以才大发脾气?
顾九麟咳嗽了一声,殷单依旧板着脸,他将脚伸过去,碰了碰殷单的脚。
殷单恼火的瞥了他一眼,小混蛋回来这么久,连个正眼都不给他,就知道盯着下面的歌姬看。他冷哼一声,两只脚将顾九麟的脚夹住,这才慢悠悠开口:“朕想了想,虽然动作僵硬,但动作却颇有新意,想必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罢了,继续吧。”
众人:……
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大家还能说什么。
丝竹之声再次响起,歌姬舞女们战战兢兢地继续跳下去。
顾九麟的脚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他轻轻踹了一下对方,压低了声音:“放开。”
殷单夹的更紧了。
“……”顾九麟看他,“一大把年纪胡闹什么。”
殷单被他的话气的额角直跳,正打算说话,就听见下座的那个戴着面
', ' ')('具的所谓的夜刃夜副将站起来,走到顾九麟面前,哑声开口:“顾将军,末将敬你一杯。”
顾九麟用了点巧劲,将自己的脚抽了出来,站起来含笑举杯:“夜副将不必客气,你我二人何必见外。”
殷单明显看到夜刃的目光扫了自己一眼,那面具下的眼睛不含情绪,却被他认作是挑衅。
怪了。
殷单暗自思忖,这人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之前跟在小混蛋身边的看起来非常像男宠的人。先前殷单不甚在意,有一两个男宠或者是妾侍解解闷,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眼下不同了,这个人,居然摇身一变,短短半年被顾九麟提拔为副将,还似乎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殷单敏感的察觉到顾九麟对这人的态度不一样。
正想着,与顾九麟紧挨着,共享美食的殷馥雅也连忙起身,呆呆地看着顾九麟:“我……妾身也敬夫君一杯,出征半年之久,你……”她眼圈红了一点,又忍了过去,脸上带了点笑意,“你辛苦了。”
顾九麟看了她一眼,后者连忙低下头,呐呐道:“不喝也没事,妾身自己喝了。”
她说罢,以袖遮面,准备将酒水饮尽,就感觉杯子一晃,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叮——”
她的杯子被顾九麟碰了一下,对方仰头将酒喝下,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夫人这段时间在家里也辛苦了。”
殷馥雅疯狂摇头,满头珠钗叮当作响:“不辛苦不辛苦。”
她连忙将酒喝干净,然后一屁股坐了回去,面红心跳,身体发热。
要死了,怎么笑的更好看了。
那边被冷落了半天的殷彻十分不甘寂寞的围了上来,他向来喜欢自己制造条件,往顾九麟跟前插。
“姐夫。”殷彻看起来比之前要更沉稳一些,眉眼之间的笑容愈发像当今圣上。他举杯看着顾九麟,沉声道,“大殷有你,乃国之幸。你为大殷立下的功劳,必被大殷子民世代铭记,本宫敬你一杯。”
顾九麟低头,酒杯已经空了,服侍在一旁的小和子正打算替他满上,就看见三只手伸了过来。
分别是顾淮、殷馥雅和太子。
顾九麟:……
三人对视了一眼,殷馥雅怯怯地把手缩了回去。
身为食物链最低端,她还是老实点,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
眼前这几位,没有一个人是惹得起的。
剩下的顾淮和殷彻对视着,分毫不让,直到身后传来殷单的声音:“麟儿胜仗归来,倒是将朕的风头都抢了去。大家这般爱戴你,朕自然也要敬你重你。依朕看,这杯酒,朕来倒最为合适。”
殷单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笑容十分和善宽厚,凤眼里也满是仁慈,却无端让殷彻背后感觉阴风阵阵,他连忙将自己的手也缩了回去。
顾淮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也将手撤了回去。
冷笑一声,殷单伸手正准备给顾九麟倒酒,冷不丁一只手横了过来,将酒壶握住。
殷单恼怒地看了过去,却看见顾九麟。
顾九麟又咳嗽了一声:“陛下,要不,微臣自己来?”
“噗呲。”殷彻没忍住发出一声笑声,又连忙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慌乱撇开自己的眼神,生怕惹怒了父皇,将自己在东宫关上几天。
殷单被他笑的一张老脸有点挂不住,气的一阵白一阵红,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殷彻,又看了一眼笔挺站好的顾淮,接着扫了一眼低着头装作研究桌上花纹的殷馥雅,深深吐出一口气。
顾九麟含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与众人一一碰过,这才饮酒入肚。
从大殿里逃出来,顾九麟坐在偏厅的栏杆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半年没回来,京城的几人着实太过热情,就连之前看到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殷馥雅都忍不住偷偷摸摸的蹭他,更别说殷彻还时不时故意在他面前晃晃屁股,然后就响起一阵细碎的铃声。
“呼——”
顾九麟长舒一口气,懒散的倚着朱色阑干,伸手将领口微微解开少许,散散酒热。
京城大雪纷飞,鹅毛般的雪花落下,簌簌作响。
庭院的红梅覆了一层白雪,不见半点鲜嫩。
他阖上双眼,将脑袋向后靠去,后颈枕着阑干,顿时有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融化成一滴清水,顺着脸颊流下。
眼前突然一暗,雪花停住,打在纸伞上,传来沙沙的声音。
一只手伸了过来,指尖沾了他脸上的水痕。
顾九麟懒得睁眼,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懒懒问道:“不在里面喝酒?”
那人顿了顿,低声道:“如果我死了,这滴雪水就当做是你为我流的泪。”
顾九麟睁开眼,与那人的视线对上。
“晗儿。”
殷晗忽然扔了伞,俯身就着这个姿势,将顾九麟用力抱住,脸颊埋在了他的肩窝处。
顾九麟心头一时十分复杂,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问道:“
', ' ')('你怎么来了?”
殷晗抱着他不吭声,顾九麟也不再言语,半晌,他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殷晗却误会他要挣脱自己,咬着牙收紧双手,将他抱的更紧:“抱歉,让我再抱一会儿,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顾九麟的身子顿住了。
“顾家的事情我不知情。”殷晗低声道,“但是我身上流着杨家的血,是最后的利益既得者,所以,我不无辜。”
“大理寺已经将我定过罪,我都一一认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毕竟是皇家血脉,父……皇上没有处死我,只是褫夺了我的称号,但是他将金乐府指给我做封地,带些钱财也能安稳一世。只是……”
殷晗抬起头:“……再也不能进京了。”
他见顾九麟没有说话,于是笑了笑,站直身子,捡起地上的纸伞,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今天是我……”
刚说出口,殷晗又将话吞了回去,他顿了顿,笑道:“恭喜你了,一世荣华。”
他转过身,没打算道别,反正这辈子大概不会再见了。
只是他刚刚转身,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声音:“生辰快乐。”
殷晗没扭头,他眼泪忍了半天,最终还是砸了下来。
今年冬天,真冷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