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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李轨刚从床上起来,大概是宿醉引起的头部阵痛,他皱了皱眉,看了白凄一眼,没说什么话,穿着自己的衣服。
白凄走过去给他扣着扣子,问他,“今天要去哪吗?”
李轨捏了捏他的下巴,看见他颈部几个过深的吻痕,说,“昨晚你带我上来的?”
白凄点点头,给他扣好衣领,“昨天你喝多了。”
李轨伸手摩挲他的吻痕,有些蹭手,“你这么有心?”
白凄看着他,“你抓着我的手让我带你上来的。”
李轨松了手,没有多意外,“嗯”了一声,又说,“今天有客?”
“没有。”
白凄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件工作服,脱下了身上的浴袍,背上的水珠还没干透,顺着脊背滑下去,他的身子太过单薄,看起来有些病态。
李轨站起身,走到他身后,白凄正想穿衣服,就被李轨从身后抱住,李轨剐蹭着他的腰,嘴唇挨着白凄后颈,伸出微红舌尖一舔,白凄身子微微颤了颤,转过身搂住了李轨。
床褥微微深陷下去,白凄衣襟散开,李轨吻着他的唇。
白凄俯趴着,李轨伸手进去抠挖,里面本来就是湿的,白凄洗澡清理过,李轨稍微做了做就把性器插进去。白凄微微喘了口气,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李轨一顶撞,白凄就喊一声,李轨喜欢听白凄叫,算是癖好,白凄叫的越好听,他插的越深。
肠肉从肛口翻出来,又被挤进去,啪啪啪的肉体翻响,李轨掐着白凄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白凄的唇微张着,嫩红的舌头伸出来。李轨吮吸住,下面绞的他紧的不行,他舒服的吮吸着白凄的舌尖,像是要把他吞进肚里。
“真踏马想操死你。”
白凄看着他,眼泪划过鬓角。
是快死了,他想。
一场云雨,白凄的澡白洗了。
结束后他便昏睡过去了,再醒来后李轨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又去洗了回澡,出来后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他套上了干净的衣服,下了楼。
酒吧这会人不多,都是清理昨天狂欢派对残场的服务员。
小方正在调酒,他是老酒保了,没事就爱调些新鲜玩意儿。
小方看见白凄下来,一笑,“小白,喝酒吗?”
白凄摇摇头,说,“不喝,出去有事。”
小方摊摊手,“那好吧。”
白凄点点头,正想问他有没有见李轨,想请个假。
小方就说,“李哥出去了,新女朋友吧,那小姑娘一来李哥就抱着人出去了。”
“啊?”白凄愣了愣,接着又“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他难掩面下的失落感,却又摇摇头,“李哥回来了你告诉他我有事儿。”
小方说,“好,小白你放心吧。”
2.
白凄出了酒吧,正值秋期,不时刮着一阵邪风,冷的他心颤。他捏了捏口袋里的病例单,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往人民医院。
他唇色惨白,平时都会化点妆显得气色好些,今天他不接客,索性直接洗了澡抹了把脸就出来了。
医院里人不少,换季时节,感冒发烧的人挺多,白凄直接去了陈医生那里。
“你这几天还在忙工作?”陈医生不知道白凄是做的什么工作,只当他忙的很,“你这个病就得多休息休息,不能太累了,我给你开的药吃完了吗?”
白凄笑着说,“没办法,生活所迫不是吗?我尽量多休息,药倒是吃了不少,感觉每天起来都没劲,过一会儿就好了。”
陈医生点点头,又说,“下周有个病人出院,你到时候可以住进来了。”
“必须住院吗?”白凄不太想住院,他一住院,李轨必然知道他得病的事情,不过估计李轨也不在意,谁让他只是一个MB,一个谁也瞧不起的赔钱货。可纵然如此,他也不想让李轨知道。
他实在,不想看见李轨说,你脏也就算了,还得病。
3.
白凄回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开始来人了,这酒吧是个gay吧,不只喝酒,从他自己就可以看出来,李轨作为这里的老板,手下养了数十个MB,有时候什么公子哥来喝酒聚会,必要的时候会点几个作陪。
“李哥还没回来吗?”白凄坐在高椅上问小方。
小方正在给一个客人调酒,那客人只点他的酒,说是喜欢喝,但小方知道,这客人是想泡他,但小方是直男,还有个女朋友,鬼混在gay吧只是为了多赚点钱,而且李轨答应过他,不会让客人占他便宜,之前倒是好好的,最近来了这个客人,总来找小方,他给的小费又多,小方不好不接受,只能咬着牙给他调酒。
小方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拿着酒杯就往白凄这边走,“没呢,李哥刚打电话说今晚不一定回来,让我照看着店。”
“不回来
', ' ')('了?”白凄愣了愣,攥紧了手指,“啊”了一声,“他还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吗?”
小方点头,“应该是,听见那边有女孩声音。”
白凄“嗯”了一声,从高椅上下去,说,“那我先上楼了,你们在这玩吧。”
那客人又往小方这边走了两步,小方有些不自在的把手里的鸡尾酒给他,客人看着他,伸手摸向了他的手。
小方闭了闭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白凄上楼后才发现他房里坐了一个男人。
那人静悄悄的也没说话,他开了灯反而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才舒了口气喊了声,“程少?”
程绪言也没应声,只是抬起头看着他。
白凄脱了大衣,笑了声说,“程少,我今天不接客。”
程绪言从怀里掏出一块表,白凄看见后眼睛亮了亮。
“程少,开灯吗?”他问。
“关了。”
白凄嘴巴有些酸,他跪的腿疼,程绪言死死的按着他的头,到最后才松开了他。
白凄坐在地上咳嗽着,伸手从床头柜翻出纸巾擦脸。
程绪言穿好裤子,从地上扶起白凄。
“没事吧?”程绪言问他。
白凄摇摇头,“没事没事。”
“要睡觉吗?”白凄问他。
程绪言“嗯”了声,“是挺困了。”
白凄收拾好床铺,给程绪言脱了鞋。
程绪言上了床后他才脱衣服上床。
抱着程绪言,他靠在人肩头上,问,“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来找我了?”
程绪言捏着他的手,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亮的刺眼,“我爸要结婚了。”
“你爸?”白凄征了一下,“你爸不是为了你不结婚了吗?”
程绪言别过眼,说,“碰到可心的了呗?”
“给你找了多大的后妈啊?”白凄问,“漂亮阿姨吗?”
程绪言耻笑了一声,“比我还小呢。”他想起那男人的样子,“是个男人,还穿女装。”
“什么?”白凄惊了一下,“你爸?比你还小的男人?你爸这是……赶时髦搞基?”
“谁知道呢?”程绪言耸耸肩,“懒得管了。”
“嗯呢。”白凄抬头亲了亲程绪言的下巴,说,“你和你爸的关系还那么僵吗?”
“懒得管了。”程绪言说,“老头子想干啥就干啥吧,我和他也就那样了。”
白凄点点头,没说话。半晌在抬眼看程绪言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笑了笑,靠在程绪言肩头,也闭上了眼睛。
他忽然想,如果他喜欢的是程绪言而不是李轨就好了,程绪言这么好,而不像李轨那个烂人,每天都是在折磨他。
从身到心。
4.
李轨早上回来的时候敲门,没人开门他就一直敲,还一脸的不耐烦。
后来是程绪言开的门。
他也刚睁眼,就听见外面一直敲门。
李轨看见程绪言还愣了愣,片刻又笑道,“老程来了啊?”
程绪言“嗯”了声,说,“来这歇一晚。”
李轨“啧”了一声,“小白昨天跟我说不接客来着。”
“是不接客。”程绪言说,“我也是将就着歇了一晚,马上就回去了。”
李轨点点头,说,“小白伺候你的还好吧?”
程绪言看他一眼,说,“不错。”
李轨神色略微变了变,又笑笑,“那就好。”
程绪言刚走白凄就醒来了,他总喜欢撒癔症,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打算起床。
刚掀开被子李轨就走了进来。
李轨说话阴阳怪气的,“昨晚和程绪言玩的开心吗?我看他神清气爽的走了?”
白凄皱了皱眉,不太喜欢李轨这么说。
“昨天不是说不接客吗?嗯?”李轨关上门坐到床边。
白凄“啊”了声,“程少后来来了,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吗?”李轨笑了声,“你上回不是也拒绝了?”
他忽然看见床头柜上的手表,记忆里没见过这块表,又想起程绪言喜欢送人东西,于是伸手拿起那块表,“程绪言给你的?”
“你别拿。”白凄伸手去夺。
李轨原本没什么感觉,只当程绪言随手送的,可见白凄的样子,这手表还挺重要,心里忽然来了怒意,“我有什么不能拿的?”
他说,“怎么?你还有什么秘密了?”
“我没有,你把表给我。”
李轨站起身,打量着这块表,表面多处剐蹭有刮痕,里面的齿轮也走的极慢,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块好表,更不像是程绪言这个豪少会送的手笔。
“这表这么重要?”李轨一笑,“不就是坏的吗?”
他单手拎着表,抬眼看着白凄,“怎么?是你和程绪言的定情信物?那我
', ' ')('倒要看看,他到底多重要。”说着,他手一松,表直直的从他手中脱落,掉入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不要。”白凄从床上爬下来,腿忽然被什么勾住了,用力一猛直接摔到了床下。
手表就在他眼前碎掉,表链不知道掉哪里去,只剩下一块碎成两半的表壳。
白凄红着眼看着那块表,半晌,发出哽咽的声音。
李轨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一块表,用得着白凄这么伤心?
“你起来。”李轨说,“我给你买表行吗?”
白凄趴着仍旧抓着那块表哭。
“你踏马给我起来?”李轨走过去拉起来白凄。
白凄的泪水挂满了脸,“不用你买。”。
“你踏马给我作什么?”李轨有些心烦意乱,“操。”
他有些气着了,“你至于吗?”
“不是你的东西你就不心疼是不是?”白凄忽然说,他看都没看李轨,却让李轨愣了下。
这是白凄第一次反驳他。
“不就是表?”
李轨又说,“我赔你。”
“算了。”白凄说,“坏了就坏了。”
他把表放到床头柜上,然后钻进了被子里,不在说话。
“我说了,我赔你。”李轨掀开他被子。
“不别了吧,李少,我配吗?”白凄一笑,“不劳您破费了?”
“啪”的一声,白凄的左脸肉眼可见的浮肿起来,他懵了懵,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脸。
李轨又扇他了。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李轨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凄,“一块程绪言给的手表就让你这样?你不会真以为你要傍上他就可以逃脱我了吧?”
“白凄,你不会忘记你当初脱光衣服爬上我的床让我玩的时候了吧?”
“你他么不就是个随便给我们玩的?”
“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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