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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白凄轻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胃里像是填满了污物一样,他恶心的犯呕,他已经蹲在厕所吐了半个小时了,从刚回酒吧就跑进了厕所,然后吐了这么久。
林菱的话像是砸在他身上的刀子,刀刀见血,他的心脏好似已经全被扎透了,腐烂的肉混着他心里的苦涩一涌而出,他又听见林菱说她怀了李轨的孩子。
“砰”的一声,白凄听见隔间外边好像进来了人。
他呕吐的声音不敢太大,只能擦着嘴,打算出去,结果忽然听见了一阵黏腻的声音。
外面的人在接吻。
白凄不敢出去了,大概是哪个太子爷和mb在厕所搞。
“疼……”外面的人轻声喊了一声,“你能不能慢点。”
白凄愣了一下,他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谁的了。
“今天给我配个清酒,想喝很久了。”
白凄以为那人会推辞,却意外的,他听见那人说,“好。”
接着又是一阵衣服摩擦声,外面的声音糜烂入耳,估计是真枪实干了一场,肉体拍的声音太过不堪入目,白凄几次想堵住耳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才停住。
白凄以为没人了于是推开门走出去。
可没想到,那人还站在外边。
他在看到白凄的那一眼脸色唰的惨白,声音颤抖的叫了一声“小白。”
白凄“啊”了一声,“小方,你和那个……”
小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爬到白凄身前,“小白,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女朋友。”他眼里挂着泪,“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因为只有这种方法才来钱快,他才能养得起家。
白凄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是直男吗?”
小方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我……我……”
白凄把他扶起来,“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不会告诉别人,但我希望,如果你是直男,你就要及时把自己摘出去好好生活,如果你不是,你就该思考你女朋友怎么办了。”
“我是直男。”小方说,“我是直男,是齐老板逼我的,我是直男……”
白凄没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白凄走后,小方忽然捂住了脸,“我不是直男……我不是了,我在骗自己……我也想齐老板每天找我……我已经不是直男了。”
16.
李轨打错了电话,接电话的人是齐顾,李轨开口就问人在哪,齐顾一笑,我在表店修你的宝贝手表啊,李轨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打错了,于是顺着齐顾的话问,修的怎么样了?齐顾说,表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拿,李轨“嗯”了声,说知道了。
挂电话后,他重新给白凄拨了电话,对方说他刚醒,在收拾东西。
李轨点点头,问他,“你没什么事吧?”
白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李轨说,“有想吃的东西吗?我晚上给你带回去。”
“老碗面吧。”白凄说,“有些馋了。”
挂掉电话后白凄放下了手机,他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行李箱不大,是李轨的,他都没想过自己会离开,自然有没买过这种东西,但是,现在他要走了,就最后一次借李轨的东西吧。
林菱的意思是,她不想在孩子出生前有任何意外,她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想让白凄消食。
纵然李轨不喜欢白凄,可无论如何,白凄都是李轨捡来的,在任何意义上,都会影响到李轨,何况两人还是偶尔睡过的关系,她不想孩子出生前孩子的爸爸依旧浪荡不羁。
孩子需要爸爸,而她需要丈夫。
她的生活需要安稳。
所以白凄说,我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李轨又不爱他,说白了就是睡过几回,不疼他不爱他不管他,所以这样,他的离开,又或许没什么关系吧?
毕竟,李轨就要有新的家庭了。
他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有爱人,他会家庭美满,会子孙满堂,不会像自己这样。
渐渐趋于死亡。
李轨刚迈步要离开医院的时候身后一个人喊住了他,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医生,他正思虑自己何时认识这样的医生,这医生就自报姓名,她说,“你好,我叫陈莲,是白凄的主治医生。”
17.
李轨提着老碗面回去的时候酒吧刚开门不久,里面有些热闹,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乔家小少爷的生日party,来他这办一场。
来了不少人,李轨无心热闹,提着面想先去看白凄,路过楼梯口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昔日情人拦住了他,说,“李少,今天来我这歇息吗?”
李轨有些心烦意乱,直接推辞,“不去。”
姑娘不死心,“别介啊,李少。”她看见李轨手里的面,“李哥这是还没吃饭
', ' ')('?别吃这种垃圾食品,我们一起吃牛排啊?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说着,她就要去拿李轨手里的面。
“哎,别。”李轨及时挡住她,“有宝儿想吃,我给他买的,再说这也不是垃圾食品,也不是说吃过几次洋货就觉得国产是垃圾的吧?”
那姑娘被他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片刻后哭着跑了。
李轨终于把人打发走了,一看手里的面,已经塌腻了,他急忙跑上楼,想让白凄赶温热的吃。
可他没想到,白凄留给他的只是一间空屋子以及桌上一张纸条。
“李哥,感谢你当初捡我回来,让我获得新生。”
“但是,李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休息。”
“李哥,别找我了。”
“我呀,祝你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悄悄告诉李哥一个秘密,李轨,我可喜欢你了,虽然你很坏,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不过,李轨,我不能继续喜欢你啦,你要好好生活。”
“我很爱你,李轨。”
“可也只能到这了,李轨。”
“我不想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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