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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云文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普通病房里。
身边的护士来来往往,过于离谱的事情,让他一时间有些混乱。
最后的记忆是在酒店,然后进来了一个服务生,他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他好像发情了。
想到这个,宫云文立刻抬头摸向自己脖子后边的腺体,那里有还有一点点刺痛。而自己的身上也混杂着别人信息素的味道。
费夏一进来就看到自己刚接手的病人一脸生无可恋。这种情况他见多了,本来omega在接受信息素安抚后,alpha应该陪在身边,没想到关席那个人渣交完钱居然直接走人。
不过说起来,费夏又看了一眼宫云文。这位omega跟关席之前遇到的人完全不一样,身体较为高挑,肌肉也很紧实,而且身体恢复速度非常惊人。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很像……不可能,费夏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那位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跟关席混在一起。
“你的身体没事,关席也替你交了钱。现在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宫云文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了“关席”这个名字。
如果猜测没有错误的话。自己应该是跟他发生了关系。
费夏转身离开前,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关席这个人,你最好别抱什么希望。”
宫云文没有反驳,他知道这位医生误会了,但他只能等理清楚思绪再做打算。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跟父母商议,所以宫云文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发小。
“你被诱导发情了?”
虞曲看着一脸淡定的宫云文,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宫云文的腺体有分离转换性功能障碍,简单地说就是除了世上特定的那一种特定的信息素外,他不会受任何其他信息素的影响。浪漫而又残忍的疾病,这种病的发病率很低,直到今天也就出现了三个案例。
患上这种病的宫云文要么做手术切除腺体,要么就花一辈子去等待那个特定的人。
就在其他人一筹莫展时,宫云文倒是看得很开。作为一个军人,不受信息素影响对他来说更像是优势。
虞曲看着宫云文,心想这得是什么样的运气才能正好那个人。但是转念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你被诱导发情了……难道就没干点儿什么?”
宫云文被他一问,脑海里浮现出一点点残存的记忆。
他记得水声、喘息声、还有衣服撕裂的声音。
“不……不记得了。”
虞曲看到宫云文发红的耳尖,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作为beta根本闻不到味道。
“你得找到那个人。”
宫云文眉头紧皱,“为什么?”
虞曲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当时没听进去。你一旦被诱导发情,那么以后的发情期,没有这位特定的alpha是安定不下来的。就像是你的腺体只认这位的信息素,连药物都没法干预。”
宫云文越听手中的拳头握得越紧。他不假思索道:“我要摘除腺体。”
因为一个信息素他就得臣服在别人身下?这种荒唐事一次就够了。
“我如果因为被信息素控制就要跟一个陌生人结合的话,那跟只知道交配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虞曲知道宫云文肯定会做出这个选择,但是腺体摘除哪有那么简单。
“你现在摘除根本行不通。腺体摘除之后,你至少要休息半年的时间。这两年北边的虫族一直不太安定,随时会发生战事。”
那可是腺体,一个控制身体发情期的器官,摘除它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这句话让宫云文沉默下来。虞曲说的没错,他随时都会被调往战场,现下摘除腺体根本不现实。难道真的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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