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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尘归知道苏鸣嘴甜,却不知少年黏糊讨好的时候是这样。
让人架招不住,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垂了垂眼眸,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少年立马眉眼带笑,侧着脑袋,阳光又可爱。
“师兄最好了。”
我最好吗?
虞尘归没说话,有些难受的坐在地上。被过度使用的身体难酸软又难受,坐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越发难受。
但也不是不可忍。
苏鸣把斗篷清理干净,再用斗篷把虞尘归裹紧。
“师兄,夜里冷的很。”
说罢,又瞥到虞尘归难受的坐姿。便在男主旁边坐下,拍了拍大腿。
“师兄坐着,这儿软。”
虞尘归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月光照进来,晒在他身上,清冷孤傲,可苏鸣就是莫名的觉得带了点勾人的劲。
于是他凑到男人旁边,笑嘻嘻的把男人抱到腿上。
“师兄坐,那地上凉。师兄如今病了了就不好了,太遭罪了。”
“我是修仙之人,即使失了灵力,也不会那般娇弱。”
虞尘归淡声反驳,但也没从苏鸣身下下来。少年的腿也不像他所说的软,反而是坚韧有弹性的。但是也比那冷冰冰的地面好太多了,更何况少年温暖,那源源不断的体温传递过来让难受的身子好受了一点。
失了灵力,他也与凡人无异。不过一会儿,便困意浓重,额头无意识的挨在少年身上睡了过去。
苏鸣倒是不困,作为修仙之人睡与不睡也无影响,发觉虞尘归睡着了。他便揽过难过男人的腰把男人固定在怀里。
男人宛如一块温热的玉,还是香的。比苏鸣之前花了积分买来的抱枕抱着还舒服。
苏鸣已经做了两三年的炮灰了,他一开始是一个忘尽前尘往事的孤魂野鬼,后来被系统大哥捡到,就坐起了炮灰这份工作。
系统大哥在的公司可是个大公司,员工福利好,还有五险一金。最重要的是给每个员工都留有后手准备,这就是为什么苏鸣与系统大哥失联了还不慌的原因。
只要最后剧情走的差不多了,他就可以被传送回公司总部。
苏鸣坐在地上,抱着虞尘归。一会儿想着系统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一会儿又想着该怎么带着虞尘归离开秘境回归虚宗。
想到最后,又想到。
自己如今与男主这样,后边会不会被女主一剑杀死。
他当了两年多的炮灰,看的最多的就是男女主的恋爱。虽然他自个没谈过恋爱,但是他也知道男女主之间最讲究忠诚。
应该不会吧。
在他看来,他与虞尘归之间就是男人间的互帮互助。虞尘归有难,而他这个炮灰是不可能看着男主去死的。
两场情事在他这个非常过半点情爱的人眼中,或者与男生宿舍里的互相带饭差不多。
一夜无眠,待到第二天晨曦破晓之时。虞尘归才醒来,他在苏鸣怀里坐了一两秒,便站了起来。
苏鸣伸了伸腿,缓解被坐了一夜的酥麻。
两人之间没有多言语,很快又开始了路程。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缓慢。
小心翼翼的走了三天,两人终于隐隐接近了秘境中心。
清风明月,星子闪烁。
苏鸣小心翼翼的背着虞尘归,秘境中心是一片湖泊,湖泊下边就是离开的阵法,只要他们靠近湖泊就能离开秘境。
还有一天,阵法就会打开。
秘境中心的外围,早已围了很多人,都是各个门派的弟子。
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的,偶尔有一两个落单的。苏鸣与虞尘归就是其中之一。
苏鸣没敢让虞尘归把斗篷摘下来,寻了个清静的角落把虞尘归放下来了。
到了这里,两人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这儿的妖兽早就被清剿干净,追杀他们的人想来也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虞尘归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落坐,一天未入食的肚子饿的有些难受。
他们都是修仙之人,早已辟谷。苏鸣一开始还有几颗辟谷丹,没过几天就没了。
虞尘归安静的坐在石头上,也没去提醒苏鸣。心里默念着功法把饥饿的感觉压了下去。
苏鸣扫视了一圈,失望的是并未发现女主和吴师兄。
又想起虞尘归今日都还未入食,就想去找些吃的回来。
但是放虞尘归一个人在这儿他又不放心。与归虚宗有仇的不止那么一两个,而且虞尘归身为男主,不爽他的人更是多了去了。
苏鸣不由得皱起眉头,可是身上就算摸了个遍也没在摸到个什么护身的宝贝。
犹豫了几下,苏鸣取下脖颈上戴着红玉髓坠子递给虞尘归。
“师兄。我离开一会儿。你带着这儿,有什么危险就砸碎它。”
虞尘归差异抬头,宽大的黑帽子里一张冷白的脸带了点莫名的神色。
', ' ')('苏鸣没看懂,却直接把玉坠往男人手里一塞,起身离开。
虞尘归握紧玉坠,他记得师父醉酒是偶然与他提过,这个玉坠是伏暮峰主给苏鸣的护身符。可敌化身一击,可以说是苏鸣身上最大的后手。
玉坠在手心,莫名变的滚烫起来。虞尘归又想起这些时日少年对自身的好,心一下有些慌,某一刻,快速的跳动了几下。
师门之情,在虞尘归看来不重要。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兄弟他见过,为了利益互相残杀的师徒他亦见过。
可苏鸣师弟,一开始因为他而遭受磨难,不仅失了身子,还要带上如同废人的他一路前行。
他失去了灵力,走久了体力不支,脚也磨出水泡。他怕影响路程,可苏鸣师弟还是察觉到了,一定要背着他减少他的苦累。
若是旁人,或许会直接一开始就让虞尘归自生自灭或者找个地方处理了。毕竟在这生死难料,危险横生的地方,谁也不想多个拖累。
也不必怕师门责罚,毕竟秘境之中死个人是件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能怪他自个倒霉罢了。
苏鸣师弟在伏暮峰主的庇护下,不仅有些稚子般的单纯,心也是善的。
虞尘归没来由的有些羡慕,但心越发的慌乱,好像有什么乱了,脱离了轨道。
虞尘归握紧了玉坠子,强硬的压下那一股慌乱。
过了半个时辰,苏鸣才回来。他走了很远,才发现了水流。
苏鸣抓了两条鱼,又摘了些野果才马上赶回来。
苏鸣把洗净的野果递给了虞尘归,自己在一旁用灵力烤起了鱼。
虞尘归咬了一口,又酸又涩。可不一会儿就会回甘,嘴里又只剩下了甜。
“好吃吗?”
苏鸣没尝过,看见虞尘归吃了便随口问道。
虞尘归垂眸看着那几个野果,嗯了一声。说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
“甜的。”
苏鸣本来还想试试,一听就收回了手,他不爱吃甜的。他嗜辣,爱吃那又麻又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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