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凤池谴责似地咬了桓锦耳尖一口,桓锦莫名其妙,简凤池不管不顾地继续骂,嘴唇发抖:“我操,我要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简凤池声音低沉阴郁:“想在这当着所有人的面艹你,他们都在看你,我嫉妒死了,他们怎么可以看。”
桓锦:“嘶。”他不就变个女人么?简凤池修为上来了也可以变。他怎么跟疯了一样。
“我都没看够。”简凤池磨牙恨得不行,他平等嫉妒看到桓锦女装的所有人,磨牙恨袖子太短,时间太短,什么都太短了。
他抖着嘴唇捧起少女的脸,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一颗心疯狂跳动,如同万蝶振翅。
万蝶振翅之刻,少年心动之始。
“早点回来,我在云剑宗等你。”
桓锦笑眼弯弯,不由自主地撒娇道:“嗯哼哼,徒徒乖,为师出去打怪抢个大房子给你住。”
“嗯。”简凤池认可地点头,他也要快点修炼提升,把幺鸡山的名号打出去。
……
人皇太子离家出走的第十个年头,国师阁下收到了一封无名无字的书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国师打开信封,凌厉劲风孤绝无匹,气势如虹,削断了国师府的某根门柱,恰好又恰好,楠木和淮竹刚好在,带着国师险险逃过一劫。
国师府塌了一角。
人们在国师府一角废墟里找到了那位曾经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真正的书信。
太子殿下写道:“我有一剑,出幺鸡山,可济苍生,凤池留,勿念。”
后来的人界历史上关于这位太子殿下的去向,众说纷纭,唯有一事可以确定,由某年春日,当年在任国师得到的无名书信可知,这位太子殿下离家出走去求仙后,拜入了一处名叫幺鸡山的仙宗,修炼出一手很厉害的剑法。
于是幺鸡山的名号,于某年某月某位史官在查阅关于太子殿下的资料时,顺手编写进了正史。
人皇太子殿下简凤池,心怀拯救苍生的志向,十六岁梦仙,十八岁遇仙,二十岁拜仙人为师。拜入仙门幺鸡山,一手剑法出神入化。
史官如此写道,然而历史上关乎那位太子殿下的资料太少,对于太子殿下的去向,他编不出来多少,于是便就此打住。
但江湖从不缺这位太子殿下的传说。
——时间回到现在,桓锦并未如约尽快回来,简凤池本以为他过了发情期后便会归来,带他回幺鸡山,谁料这一去渺无音讯,连楚宗主本人也不知道桓锦到底去了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一去便过了整整五年,桃花开了又开,而简凤池拼命修炼,连连突破,成了云剑宗同批弟子里最快来到金丹期的弟子。
他最初思念桓锦思念得发疯,后来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那条蛇,那位赠他桃花枝的秀美少女。
新的一年,早春第一枝桃花开放,简凤池彻夜未归,桓锦长久不归使他恨极了那些妖魔,一有机会便自请出去除魔,所有能做的任务都大包大揽下来,在云剑宗中颇受年轻弟子敬重。
他染了一身邪祟气,剑尖上残余的妖魔血也懒得擦,撞碎晨露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他在云剑宗的住处。
刚一开门,他僵住了,他“砰”地一声关上门,冷静片刻又打开,桓锦坐在他床上歪了歪头,“乖徒?”
无可遏制的怒气上头,简凤池丢了剑,他站在门口忍了又忍,万千种想法电光石火间冒出又尽数熄灭。
如何惩罚一条五年不归家的蛇?简凤池首先关上了门。
“你他妈……”他几步上前,又恐身上污秽沾到桓锦,他恨极,脱口而出,“我当初就应该把你艹得下不了床,让你走不了。”
桓锦表现得有些局促,他也没想到一走走这么久,心里发虚,而接下来要让简凤池知道的事情,让他心里更虚了。
“草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草死师尊?”草,四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简凤池猛地将目光递向桓锦身后,双指御剑抓在手里,双目赤红:“他是谁?”
桓锦:“嘶。”难办了。
稚嫩的声音忽转委屈:“师尊,这个人为什么要凶我们?他好可怕,根本不欢迎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来找他?”
他把藏在他背后的小家伙抓出来,讷讷地解释道:“草是一种可以吃的植物,要是草死了,师尊就要被发现啦,我和小稚都会死。”草,二声。
小家伙生得玉雪可爱,耳朵尖尖,却有一双血红眼瞳,黑发赤瞳尖耳,乃魔域天魔族特有的相貌特征。
简凤池咬牙切齿,剑指抱着孩童的桓锦,“你五年不归,竟带了只魔种回来!”
桓锦没理简凤池,举起怀中幼童小手摇了摇,温柔地哄他:“小稚,这是你大师兄,他叫简凤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之所以凶我们,是因为师尊犯了错,他很生气。”
幼童皱了皱脸,“师尊没有错啊,他凭什么生气?”
“我讨厌他。”幼童果断地道,求着桓锦走,“讨厌他看师尊的眼神,脏死了,师尊,我们离开这里吧。”
魔种能窥视人心欲望。简凤池意识到不寻常,紧了紧手中剑,“你放开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幼童窝在桓锦怀里,理所当然道:“他是我的师尊,不要凶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简凤池气得发抖,五年不归,桓锦竟然成了别人的师尊,那他算什么?
桓锦头疼,抬臂举起幼童,“举高高了,别吵,师尊会烦你。”
幼童悬在空中苦着脸:“师尊喜欢那个很凶的人,为什么不喜欢小稚?”
“师尊看那个人的眼神和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是一样的。”幼童比划着手势,不满道:“师尊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小稚呢?”
简凤池拿着剑僵在原地,这孩童纯然魔种,倒行逆施,三观与常人完全不同。简凤池同桓锦之间的隐秘关系他一眼就能看穿,可他无法理解情爱的纠结之处,只觉得脏。
“因为师尊不是好人呀。”桓锦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好人会装一下,师尊不做好人,当然不想装,小稚伤心也没用。”
孩童扁了扁嘴,果然伤心了:“师尊明明是好人!师尊总骗小稚,但是你瞒不过小稚的,小稚都能看见,你就是不喜欢小稚,还要装着喜欢小稚的样子。”
他将情欲同喜爱混为一谈,讲得委屈。简凤池看了一会儿,丢了剑,上前抢过小孩,“你给我滚出去,没看见师尊很累了吗?”
小孩牛皮糖似地粘着桓锦,衣衫流为黑影,他身体落了地又回到桓锦身上,赤瞳目露厌恶:“是你让师尊很累,他的梦里都是你的脸,你对他做很脏很脏的事,恶心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简凤池目光古怪,看向桓锦,桓锦烦得要死,故意凶小孩:“你闭嘴,叫大师兄,不然本尊就死给你看。”
“你说什么死?”简凤池听不得桓锦玩笑,和孩童同时发声。
“不要死!”孩童恐惧地大喊,不情不愿地叫简凤池:“大师兄。”
“我受不起。”简凤池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桓锦出去一趟竟对魔种生了怜悯之心,收之为徒还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哄劝,还害桓锦说自杀那种话。
简凤池一点也听不得,桓锦每次说想死都不像假的,简凤池真的怕。
天生魔种命邪,上苍都容不下,是光天化日,走在大街上都会被雷劈的存在,因为魔种成长极快危害极大,一旦成了气候势必会为祸一方,轻则灭城,重则灭世。
“他叫什么,就叫稚么?”魔种尚小,还不成气候,桓锦既然留下他,自然有自己的理由,简凤池不多问。
孩童扒着桓锦腿爬回他怀中,安心了,那么久没见桓锦一点没表现出想简凤池的样子,声音也波澜不惊:“桓稚。”
桓稚,他冠着桓锦的姓!
简凤池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桓稚小脸一皱,躲进桓锦怀里害怕地尖叫:“师尊,他想杀小稚!啊啊啊,好痛,小稚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桓稚哭得喘不过气,身子不停地发抖。
桓锦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望向简凤池,轻拍幼童后背抱着他站起来。
“没事,师尊会保护你,保护小稚。”
“我们走啊,去师尊跟你说过的幺鸡山,现在那里的花花应该快开了,师尊带小稚去摘花花。”
对付幼童需要情绪稳定,桓锦手臂用力把桓稚往自己胸口压,幼童什么也看不见了。桓稚有一双好用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应该用来窥视太复杂的事。
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桓稚听到幺鸡山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抽抽嗒嗒:“真的,带我去幺鸡山看花花?”
第一年桓锦弄来许多种子,播撒在木屋周围,也从桃林挖来几株种苗,特意开辟了一片大空地,打算全都用来种桃花。
简凤池这几年一直待在云剑宗,他不敢回幺鸡山,怕一回去就发疯。他耐心等着桓锦回来,带他回幺鸡山,带他回家。
简凤池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是啊,他等的不就是今天么,桓锦回来了,他要回幺鸡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做梦都想回的幺鸡山,他的宗门,他和桓锦的家。
他自顾自走到储物柜旁,同桓锦擦肩而过,桓锦有问必答,耐心前所未见:“是真的,幺鸡山是师尊的山,小稚是师尊的徒弟,以后幺鸡山就是你的家。”
“那是不是天天都能看花花?”
桓稚不哭了,恐惧全消,简凤池从不知桓锦哄人这么有本事,他打开储物柜拿出一个包裹,他在五年前的夏日里就准备好的,回家的行李。
只要桓锦来,不管简凤池在云剑宗有什么样的地位,他随时准备跟他走。
桓锦忍住了偷看简凤池的冲动,他的心思必须全副在桓稚身上。桓稚还不稳定,可桓锦等不了,现在他贸然带着桓稚来见简凤池就是种错误,失控的桓稚难以想象的可怕,他不能让简凤池陷入危险之中。
……桓锦快坚持不住了,他快分不清了。
桓锦抱紧桓稚,简凤池以为他在安慰这个爱哭泣的古怪孩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见的听见的怀里拥着的,全是当年皇宫中那位红衣狐裘,漂亮又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红唇微勾,在他耳边诱惑地低语:“师尊,想不想干我?可以完全操进去,小稚不会阻止的……”
魔种是欲望化身,他认定了桓锦,为了寻求他的保护桓稚可以不择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桓锦心动了,残忍又理所应当,他抱着太子殿下的幻象松不了手,背后就是心上人。
简凤池对此一无所知。
他温柔地抚摸桓稚的后背,桓稚高兴了会让幻象留得久一点,“是,幺鸡山的花花可多啦。”
“师尊,带小稚去看花花。”
简凤池微笑,是的,他也应该回家了。
他跟在桓锦身后,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师尊,我们去跟楚宗主打声招呼吧,我一直在等你……”带我回家。
桓锦没理他:“我们走。”
幼童终于笑了起来,雀跃的声音刺痛了简凤池的耳膜:“嗯嗯,去看花花!”
等等,桓锦!
为什么不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带我走?”简凤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仿佛一直记忆的美好轰然破碎,他拼命修炼了五年,五年里那柜子里的包裹拆了又拆,最终还是被他端端正正地叠好。他没有一天不想桓锦,他想过千万种桓锦回来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料到这一种。
桓锦回来了,他却没有要带走他的意思,他要带另外一个陌生的孩子回幺鸡山,简凤池这五年的经历,五年的生活,他一个字没有过问。
男人背对着他,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是简凤池白天晚上都想到发疯的脸,他看他的眼神一如初见,冷血无情,无情无欲。
桓锦扯了扯嘴角:“是。”
简凤池汗毛炸立,如坠冰窟,无数情绪涌上,他咬牙:“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我金丹了你知道吗?我也能出去斩妖除魔了,不会再拖你的后腿,我存了好多灵石和材料,我拼了命的修炼……”
他再也说不下去,泪珠大颗大颗掉出眼眶,“你做的那些,都是敷衍我么?”
“你就想着把我送到云剑宗就撒手不管是不是!云剑宗里都以为我是楚剑霄在外收的徒弟,他们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师尊,你同我……你是不是就是哄哄我……”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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