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池锦稚在山下,遇到了一个逃出来的炉鼎。
炉鼎白纱遮面,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手里捏着个红檀珠口口声声要找蛇仙人拜师。
池锦稚冷淡视线投向那颗红色檀木珠子,抬手挽袖,露出自己腕上那串红色檀木珠串,“是这样的珠子吗?”
师尊从佛门那边求来,又过了一道大师兄的光,他冬天去拜访师祖,师祖为他设下层层禁制封锁力量,由此桓稚成为池锦稚,得以如青蛇般自由自在的游荡人间。
炉鼎连连点头,眼含热泪,“您就是……您和那位,什么关系?”
桓稚玩味一笑,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吐出两个字:“仇敌。”
这是桓稚拜入师门的第十年冬,桓锦冬眠前照例送了他去神农谷。没有师尊和大师兄亲亲抱抱的日子,桓稚在神农谷过得每天都想杀人。
初雪后腊梅花开放,桓稚偷溜出神农谷,他先回了趟幺鸡山脚下花铺查账,兴致勃勃地打算去合欢宗观赏裴焕枝草人,冷不丁就撞上了炉鼎。
兴致被打扰,桓稚变身池锦稚,盯着炉鼎脖子上的蛇形标记心里磨刀霍霍。
谁家的炉鼎不要跑出来了?
炉鼎身体里蕴养阴阳之气,与其交合,采补其体内的阴气或阳气,可使修者功力大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祖曾带他见过他的狗,有男人有女人,双腿大张着被吊起来供人肏干,不成人样。这些狗大多被做成炉鼎,因为这些恶劣的记忆,桓稚对炉鼎的印象不大好,只想远远避开。
况且他也没说错,他和师尊,确是仇敌的关系。师尊不许他私自去佛门,否则就把他逐出师门,大师兄也不许他去,连续几天不理他不给抱。桓稚没法,答应了他们,他答应便说到做到,断了去佛门的心思。
恨他们,恨自己……
“仇……仇敌。”炉鼎身子发抖了,手中握着的那颗红檀珠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啊,是。”池锦稚勾勾手指,红檀珠落在手心,他取下腕上檀木珠串和红檀珠比了比,发现嵌不进去,禁不住烦躁,“把我的东西,偷偷给别人……”
摸起来不痛,没借光,没禁制,普通的檀木珠子,不是他的。
他的……置于腕间,时时刻刻让他痛苦万分,彻夜难寐,又心安无比。
池锦稚失了兴趣,将红檀珠丢还给那人,摆了摆手:“他从不收徒。”
“你趁早,断了心思,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与其让这人拜师受尽桓锦刁难最终放弃伤心伤身,不如……早点让他回家,免得生受折磨。
“不会,他收的,他说只要我有本事找到他,就收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炉鼎使劲摇了摇头,不顾地上泥土,捡起地上红檀珠擦了两擦,珍重地握在手中,“你认识那位仙人吧……你能……”
他一顿,似贸然请求陌生男人太冒犯,临时止住了话题不语。
形容冷淡的玄衣男子垂手,长袖掩住腕间红檀珠串,“还想说什么?”
“帮帮我……我想见他,他是……”炉鼎犹豫半秒,还是说了,“我的主人。”
他解了面纱,露出一张极精致的粉嫩桃花面,似女人阴柔又有喉结,声音也细尖似少女,“奴叫关之翡,寻主人已半年有余,不管您是谁,求求你……帮我找到主人……”
池锦稚秒变桓稚,他“嘶”了一声,师尊有空的时间可一直和大师兄腻歪着,浓情蜜意看着就烦,何时又弄了个炉鼎?
唯恐天下不乱的魔种兴奋了。
若是将桓锦外头找了个炉鼎的事告诉大师兄,大师兄一气一伤心……哈,他的亲亲抱抱时间可全是他桓稚的了!
桓稚压抑住带着炉鼎直奔云剑宗的想法,他想起一件事,对这个炉鼎的作用心生怀疑。
“他当真是你的主人?”桓稚不自觉搓动手上的佛珠,指尖传来丝丝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