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桓稚理理掉在头上身上的桃花,搬起椅子闪回自己屋子里。他不喜戴冠,头发总是松松披散着,风一吹就乱七八糟像含冤带屈的女鬼。在神农谷头发也只随便用彩绳束在脑后,风一吹发尾就乱晃,带绳上系着的小铃铛撞得叮当作响。
现在他脸侧又有一条黑白驳杂的小辫子,发结处缀着颗发裂的红檀珠,和随风摇响的小铃铛一样有趣。
青年早早洗漱完,准时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神识飘上幺鸡山的夜空逡巡,整座幺鸡山被无名凶煞气息包围,方圆十里无人畜妖鬼敢进犯大魔的威严。
桓稚飘了一圈,咂咂嘴懒得再晃,外头怪冷的。
幺鸡山本就靠近魔域,被头大魔占着也无可厚非。魔种用十年时间告诉幺鸡山游荡在周边所有的魔人,少靠近他的地盘,这其中不乏血的教训。
杀个魔罢了,大师兄能杀,他也能杀。桓稚喜欢攒着一堆堆砍,每次砍完实力都会上提一截,这种砍瓜切菜的感觉蛮爽的,就是太血腥,几天身上的腥味洗不掉。
桓锦至今不知道他养了个什么样的魔,桓稚也至今不知道他在魔域是个什么地位。但目前为止,桓稚出门历练,遇到的魔人都菜得不堪一击。
逃出魔域前遇到的那些魔人在他面前,也菜得要命,连被种了腐坏的心魔种子都不知道。他在魔域好像就喜欢种花种草,只不过为了活命,只好在魔人们的身体上种,以心魔之株成熟后结出的苦涩果实为食。
摘下果实后那些人怎样魔种就懒得管了,大抵是死了。魔种从不怜悯别人也懒得管别人的死活。
魔种遇到了那条坏蛇,想看看他心脏结出的果实是否和魔人们心脏中结出的一样苦涩难吃,可坏蛇的目光未有一刻停留在他身上,心里的种子也不曾有过动静。
魔种于是留着他身边一直等,等到了那朵小花,等到了月亮,等到了他收他为徒,他不用咽下苦果就能活下去,等到他的目光也为他停留,如天上的月光冷淡又温柔……种子发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结下果实,坏蛇大抵就死了吧。
桓稚也要痛得一起死掉了。
……一定有不让桓稚死的办法。
魔种从来只怜悯自己,他爱自己胜过任何人。他其实不理解人的爱情,但知道怎么爱自己。
第一就是坏蛇不能死。
自己爱自己不够,他想要坏蛇的疼爱,想要全师门人的宠爱,他的贪心无限大……
在进行这目标的过程中,他心里生出的某些幽微难言的欲望和渴求,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到某些特殊场合他能理解,换了个地方就想不通了。
也许是对人不对事……
桓稚睡得正香,忽地一阵翅膀扑棱声吵醒了他,房间瞬息被点亮,他接了传信来看:“延期归,告诉凤池不用等我,待到冬日即自去云剑宗。
你也别想跑!已知会老友,哼,逃课试试!三师弟的情况……还没到地方就犯了次,给你三师弟喂了点寒髓酒,睡熟了,幸好我不举,不然真对不起凤池了。
给你最爱的亲亲抱抱!师尊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桓稚这下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把信看了好几遍,最后把信纸一角贴在唇边轻吻。
“好,我等。”
桓稚起身,他打算……回去一趟魔域,去听大都里的老头们讲故事,魔域的历史向来书不成文,但苟得命长的老家伙特别特别多。从他们口中弄到点消息用来压制心魔种子,魔种想这应该不难。
——在魔都突然出现了一只极强极美的魔,白发赤眸,雪白苍凉的发肤如同天上高不可攀的月亮。事实上他也确实高不可攀。任何男女,即使是贵族向他求欢都会被打翻在地。
桓稚蹲在地上,一巴掌拍醒了地上金丝锦袍的魔族公子哥:“喂,睡什么,带我去见你们的王。”
他捏着一颗黑色的种子冷漠无情道:“不带我去,就把这个塞你后庭,让你爽着死。”
在魔域简单粗暴,把挡路的人全草翻就好。那公子哥害怕极了,颤声道:“王最近在血沼池……”
哦,那不就是他拿人种花的恶心地方吗?桓稚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即立断就揪着公子哥的领子兴奋地跑回了老家。
听师祖说他们这届的王有点脑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第二篇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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