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昏睡前瞥到的安塔尔眼睛与翅膀的变化,熵可不认为那完全是自己的错觉。
“好的。”
侍者没有任何异议,打开大门,“请您跟我来,不必担心会被雨水打湿,枝叶会为您遮蔽一切风雨。”
熵走出门,头上被一片阴影笼罩。
她抬头一看。
一片硕大的叶片挡在她的头上,就像能红外感应似的,她走到哪挡到哪。
熵微微挑眉。
嘿~还怪智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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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殿的路上,倒没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咔哒。”
熵推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白,生无可恋地仰望着天花板。
“啊……你回来了。”
小白声音沙哑着,还透着诡异的平静。
但熵莫名从中听出了一种…呃……通畅感?
就像……回归丛林,回归原始生活的那种释放天性的感觉。
她瞥了眼小白的身下。
好嘛~它屁股那里都因为时间太长……都变干了,一团白毛被屎糊成一坨。
耶咦——
她嫌弃地开口:
“还敢吗?”
“不敢了。”小白垂下眼睑,态度无比良好真诚。
“还跑吗?”
“不跑了。”
“……哼。”
熵走过去,一脚把它踢到了门口。
“嘎!”小白惨叫。
“咚!”
嘿呀~真准!
门口的侍者明显也听到了,连忙敲门问:“熵小姐!您没事吧?”
熵打开门,又把小白踢了出去。
她解除小白身上的晶体束缚,笑着对侍者说:
“麻烦把它洗干净——至少给我洗个遍再送回来。谢谢啦~”
侍者挺直腰背:“没问题!”
小时后,天都完全黑了,小白被送了回来。
它舒展着白色的羽毛,在沙发上翻腾来,翻腾去,叹谓着:
“啊~香喷喷哒~自由行动的感觉真好!”
熵不理会它,坐在梳妆镜前若有所思。
她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
透过安塔尔的态度,她几乎可以肯定了——
不论其他,如今占据着安塔尔的哥哥,拉达斯身体的外来者,的确通过某种手段掠夺了这个世界普通人类的理性。
而就安塔尔的话语间可以看出,她本人,更倾向于的态度是——种族的存续大于一切。
这种理念没有对不对的说法,只是一种选择倾向。
但也正因如此,倘若熵和玦有一天与TA产生冲突,也不能指望能够轻易说服安塔尔背弃那个外来者从而帮助他们。
毕竟,在安塔尔的眼里,或许协助TA对这个世界维持稳定,才是最重要的事。
啧……不知道诺思是怎么想的……
既然那个女人暗戳戳地向她表明自己真实的立场,那诺思的想法和安塔尔的应该会有很大不同——或许,会更倾向于注重人类的价值?
就是不知道诺思打算做什么……
按道理说,她也服用过花蜜,那么就算她的思想可能脱离控制,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划一些……不得了的事呢?
“熵!熵!”
小白扑闪着翅膀,唤回熵的思绪。
它扯着嗓子,讨好地啄了啄她的长发:“我、我饿了嘛~我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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