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和格图面前之人,并不是敌人,反倒是一直追寻而不见的张浩。
“张浩,你怎么在这里?”
格图面带惊喜,张开大手抱住张浩。
他心思单纯,见到张浩之后,心中只有惊喜,没有其他。
但是老包却不同,看着格图傻呵呵不设防的模样,心中顿时暗骂了一声,急忙将他拽到一旁,警惕无比的盯着张浩。
“你到底是谁?”
格图还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的看着老包。
“老包你干什么?这是张浩,你不认识他?”
老包狠狠瞪了一眼格图,手中的灵光再次凝聚,死死盯着张浩,悠悠的说道:
“你说他闪张浩,怎么证明?就因为他长了一张和张浩一样的脸吗?
这里到处都是幻境,既然能变幻场景,为何不能变幻成咱们熟悉的人?”
此言一出,格图顿时吓了一跳,看向张浩之时,心中也不由多了一些忐忑。
“阴影不是说了吗?幻境已经崩解了,维持环境的能量已经没了,他们还能伪装?”
格图心中想不明白。
他是直肠性子,心里存不住话。
老包心中暗道不妙,手中灰烬再次凝聚,刚想进攻,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冷哼。
佛门之气从张浩手中出现,仅仅只是抬手轻轻一点,老包身上的灰烬之气,便瞬间溃散而开,消失不见。
如此轻描淡写的击败自己,老包被吓得脸色苍白。
然而下一瞬,张浩手中的佛门之气却瞬间消散,又恢复了平常
“你们两个,怎么跟过来了,阴影让你们过来的?”
张浩冷冷的说道。
不知为何,再次见到旧友,张浩的心中,却充斥着一股暴虐般的气息。
老包小心翼翼的看着遗憾,总觉得张浩身上非常古怪,此前张浩虽然也有一种陌生之感,但更多的却是和善。
但此时的张浩,身上的杀气浓烈无比,只不过是因为认识他们两个,所以才没有动手杀人而已。
老包急忙说道:
“他说你下山了,还说我们两个是累赘,不让我们在山上跟着。”
“既然如此,你们也尽早回城里吧,我还有要事。”
张浩说完,不等两人说话,顿时消散。
佛门之气盘绕在他的身边,化作一道道诡异的火焰之墙,阻隔了两人之间的道路。
老包和格图费尽半天力气,终于撕裂了张浩营造的火焰之城,然而却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四周仍旧是荒山野地,道路看似无数,却又处处透着迷茫。
“咱们现在怎么办?”
格图挠了挠头皮,有些无语的说道。
他们本是为了帮助张浩而来,结果来到此地之后,还未见到张浩,却先把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若不是侥幸,又碰到张浩,现在已经身受异处。
“张浩身上一定有古怪,咱们先回去再说。”
老包冷冷的说道,随便找了一个方向,立刻下山而去。
他这半辈子多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好歹还有一张老脸,结果却在石碑村中,被打的啪啪作响,几乎被扯下了所有面皮。
不过他虽然狼狈,却好歹有些收获。
张浩的状态,非常古怪。
张浩绝不是性情凉薄之人。
无论遇到谁,张浩都不会表现出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若想解释此事,只有一个可能性。
张浩在石碑村中,同样也受到了影响。
自己等人受到的影响是肉体伤害,而张浩身上的影响,乃是精神伤害。
石碑村的幻境虽然坏了,但是石碑村的其他东西,却依附在张浩的身上,被保存了下来。
张浩修为强大,他没办法拦住张浩做检查,不过他虽然无法压制,却有人能办到这件事。
李思雨和银辉。
这两个女子,都与张浩极有情意,让这二女出马,一定能稳住张浩。
而在另外一边,张浩正茫然走在山路之上,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迷茫,仿佛体内有两个灵魂正在交错作战。
山路难走,更有危险。
一队落魄山中的盗墓贼,此时正驻扎在藏龙山外的幽深森林之中。
森林之中崎岖难行,仿佛随时都有人冲出来,拦路抢劫。
然而这对人马,却如履平地一般,仿佛识途的老马,对四周路线极为熟悉。
“老六,你不是说你做好记号了,怎么这里还是没看到?”
队伍之中,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死死盯着手下。
而在他不远处的草丛之中,一个衣衫单薄,50岁左右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尴尬之色。
“老大,你先别急,我再仔细找找,没准就找到了呢。”
老六心虚的说完,立刻低头,继续匍伏在地面寻找,然而却根本不敢看老大杀人般的目光。
上次他独自一人探寻此处,因为时间将近半夜,所以他只是匆匆探查了一番,留下了几个记号便夺路而逃。
或许是因为当时走的太过匆忙,标错了位置,这次再回来,却找不到之前的记号了。
老六心中暗暗叫苦。
老大平日里待他们不薄,但是却也有一个要求。
凡是做事之人,必须出手谨慎,绝不能够出任何纰漏。
老板拿钱养着他们,如果发现他在糊弄了事,一定会对他严厉惩罚,甚至会把他赶出小队。
赶出小队,看起来没什么可怕,但是身为队伍中的老人,老六测非常清楚,凡是离开小队的人,普遍活不下三天。
老大的队伍,做的不是正经生意,任何一个离开队伍之人,都有可能泄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杀了了事。
老大做的出来这种事,所以老六心中焦虑无比,拼了命的搜寻。
或许是老天不想让他死。
老六忽然间愣了一下,闻到了一股奇特的血腥之味。
这股气息太过明显,老六的鼻子本不算特别敏感,但是却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老大,我找到记号了。”
老六猛然起身,向前冲了几步,来到了一棵树下。
草堆之中,放着一枚极为特殊的小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