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转过头,以一种新的眼光打量着王秘书,略带调侃地说:
“王秘书,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处理事情了,我佩服你。”
“对了,昨天那胖子来收钱,你给了他吗?”
王秘书点点头,“给了,十万块钱对我来说还能承受。相比断送职业生涯,这十万块钱花得值。”
主任撇撇嘴,低声嘀咕:“真是个冤大头。”
然后他摇摇头,接着说:“算了,我们还是看戏吧。”
“我倒想看看,他今天能对他千方百计阻止我们打捞的古棺耍出什么新花样。”
“还说什么尸煞,真是骗人不打草稿。”
……
与此同时,在江边,张浩已经画好符咒并夹在手中。他猛地一震手腕,符纸突然冒出一阵白烟并自燃起来。
张浩口中念念有词:“天法清清,地法灵灵,真灵下盼,经达九天。罗千尺寸,同命长存。今擒小鬼,诸神助我!水神归位!”
话落,他将燃烧的符纸扔进了装有黑狗血的桶中。
符纸刚接触黑狗血,木桶就“腾”地燃起大火。
要知道,普通人是不可能点燃黑狗血的。
而张浩之所以能点燃它,是因为他点燃了血中的血气,以此激怒江底的十尸煞。
接着,张浩将王胖子昨夜收集的香灰倒入火中,红色的火焰顿时闪出金红色的光芒。
然后他抓起桌上的黑驴蹄子,像腰带一样挂在腰上,提着桶走向竹筏。
王胖子在竹筏旁看着他,半晌后问道:“张浩小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张浩摇摇头说:“这次算了,你在岸边看就好。”
“江底的十尸煞有点难对付,我可能没时间照顾你。”
王胖子点点头,将竹竿递给张浩。
张浩接过竹竿,把仍冒着火焰的木桶放在竹筏上,划向江心。
不到十分钟,张浩就到达了镇江古棺的位置。
他没有急于捞尸,而是将桶中的黑狗血全部撒入江中。
黑狗血一入江,顿时燃起一片金红色的火焰,像一片火海在江面上徐徐燃烧。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以为是神仙显灵,或是祭祀起了作用,纷纷跪拜在江边高声呼喊:
“请水龙王显灵!”
“请水龙王保佑!”
之前对张浩半信半疑的村民此刻也完全信服了。
他们祭祀过多次,但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村长激动地看着江面和火焰中的张浩说:“阴阳先生果然有大神通!我们三夹山村终于有希望了!”
“这口破棺材影响了我们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阴阳先生说江里有十尸煞影响我们、改变风水,还在水里害人,不是棺材的问题!”
“不管是什么,今天以后我们三夹山村的人终于可以安心生活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不干净的东西拽到水里了。”
“阴阳先生对我们三夹山村有大恩啊!”
在江边,陈雯锦看见江上的张浩不知做了什么,让江面燃起大火,感到十分错愕。
“这是什么情况?汽油还是其他什么?”
旁边的大鹏也一脸困惑,“我昨天去看过,那桶里装的是黑狗血。但我记得血液应该不能燃烧啊?”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陈雯锦诧异地看着大鹏,“你还去看了?”
大鹏点点头说:“昨天村子里可热闹了,一整晚都在准备今天的祭祀。”
“而且三夹山村里真有一部份属龙属蛇的人没出来。我刚从村子那边过来,听到了一些消息。”
陈雯锦转头看向江面,满脸疑惑:“这些人,哎”
她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江面问道:“你确定是黑狗血?这火焰是怎么回事?太不科学了!”
大鹏附和着点头说道:“是啊,我都快被这个阴阳先生搞糊涂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变戏法?”
陈雯锦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半晌没有说话。
“变戏法?你觉得一般的戏法师会来干这捞尸的活儿?”陈雯锦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
她话锋一转,突然问起:“江生和麻涛的尸体检验有结果了吗?”
大鹏回应道:“还没有,听说国安部第二分局那边预计今天下午才能出报告。”
“这已经算是效率很高了。”
“或许尸检报告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线索。”陈雯锦思索着说,“大鹏,你生肖是什么?”
大鹏愣了一下,笑道:“我属虎。陈队长,你不会也被那个阴阳先生的话给影响了吧?”
陈雯锦斜了他一眼,“有些事情,信一点总比完全不信要好,多个心眼总没错。”
她又补充道:“想想昨天打捞古棺时发生的事情,不也说明了点什么吗?”
大鹏无奈地笑了笑,“那倒是,不过也不能全信阴阳先生那一套。说不定麻涛就是遇上了回水坨,出不来了,这只是个意外。”
陈雯锦无意争辩,目光再次移向波光粼粼的江面。
此刻,张浩已将黑狗血倾入江流,霎时间,江水被一片金红色的火光映照,仿佛佛光洒落凡间。
黑狗血还剩下些许,张浩取出了冥器捆尸索,将其浸入血中,待其充分吸收后,猛地挥向江面。
这根捆尸索,长度竟达五米!
它的重量也非同小可,非常人所能轻易挥动。然而张浩却将其舞得风生水起,足见他力大无穷。
黑狗血与百家香的香灰相结合,附着在捆尸索上,使其瞬间化作一条炽热的火链。
张浩挥舞几圈后,突然手腕发力,将捆尸索重重掷入水中,目标直指江底的镇江古棺。
令人称奇的是,捆尸索上的火焰在水下依旧熊熊燃烧,毫无熄灭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