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儿怔怔地点了点头,感觉张浩说的话虽然有些深奥,但却很厉害的样子。于是她将张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里。
现在虽然不太懂,但回去后可以慢慢研究,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懂了。同时她看着张浩,忍不住轻声说道:“原来缝尸人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
“对了师傅,那缝尸人要缝尸体的话,是不是什么尸体都可以缝?”
“之前昊邪哥哥和我聊过赶尸和捞尸,说过一些三捞三不捞的忌讳。不知道缝尸人有没有这方面的忌讳?”
张浩点了点头:“没错。”
“作为四阴门中最诡异的一门,缝尸人也有着自己的行规和禁忌。”
“比如说尸体吧,赶尸人有三不赶,捞尸人有三不捞,这缝尸人同样也有三不缝的说法。”
“一来,清明节当天死去的人不能缝;二来一尸两命不能缝,也就是说孕妇和婴儿都不能缝;三来则是不能两具尸体混缝,你不能用张三的皮缝到李四的身上,也不能用李四的皮换到张三身上,更不能将两具尸体缝在一起。”
“这就是缝尸人的三不缝。”
霍秀儿点了点头,连忙将张浩说的这三不缝牢记在心。日后她要是也有了自己出任务的能力,难免会遇到这些情况。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村长才将张浩吩咐的东西准备好。此时尸体已经被抬到了院子里,正对着尸体的就是摆上了三畜血食的祭祀案。案上已经刻好了老刘头的牌位,并点燃了香火。
桌子下面就是准备好的稻草人、鸡血、稻谷和老刘头之前穿过的衣服。一切准备就绪后,张浩走到一旁,将稻草人插在了院子的正北方向。然后他提起一桶鸡血,直接淋在了稻草人身上,再给稻草人披上了老刘头的衣服。
做完这些后,张浩又将老刘头的生辰八字写在了一张纸上。他点上了三根香,用香将这张纸钉在了稻草人的身上。随后他指了指稻草人的眉心,念念有词地说道:
“稳坐灯前手持针,静观尸首两处分。”
“偷天妙手巧回春,穿针引线复全身。”
“一针一线续残魂,天衣无缝了无痕。”
“修身补体入归尘,人皮工匠缝尸人。”
“天道清明,地道灵验。”
“此刻,我以缝尸匠的身份,呼唤刘顺德的残魂归来!”
“刘顺德,速速归位!”
话语刚落,庭院中无端涌起一阵阴冷的风。
说来也巧,院子里的稻草人在这股阴风的吹拂下,竟仿佛有了生命,摇摆不定,显得异常诡异。
村长眯眼细察,确认那稻草人仍旧是稻草人,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他身上的衣裳已被那股突如其来的阴风带来的冷汗浸湿。
村长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阴阳先生果真是阴阳先生,随手一施便有如此反响!”
“真是高人!”
“若是旁人想请阴阳先生出手,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才能请动?”
“看来还得再做做村民们的思想工作。”
此时,张浩似乎听到了村长的心声,他瞥了一眼稻草人后,转头看向村长,笑道。
“村长,此事若成,只需为我们准备些菜肴和肉食即可。”
“阴阳客栈的储备已所剩无几。”
“这些便当作你们的酬劳了!”
话音刚落,村长一脸茫然地看着张浩,随后不解地皱眉问道。
“啊?”
“阴阳先生,这……您别跟我们开玩笑了,我们出得起钱的。”
“我们早已听闻您的规矩,现在想请您帮忙,不是要付出寿命、气运之类的吗?能收钱已是给我们面子了。”
“现在您连钱都不要,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一旁的王胖子也满是疑惑地走过来,点头道。
“是啊,张浩小哥。”
“我刚才就不明白,为何不让村长进院子谈事?”
“而且我们客栈现在收酬劳,不都是要寿元、气运、功德之类的吗?”
“怎么?”
张浩摆了摆手,笑道。
“首先,这次的任务是缝尸,缝尸匠有个禁忌,你们要知道。”
“霍秀儿,你也记好了。”
“缝尸匠的收费,对穷人不能多要,甚至可以不收。”
“但对富人,可以多要一些,但也不能漫天要价。”
“否则,轻则短寿十年,重则无故暴毙,断绝后嗣。”
“在古代,缝尸匠很能赚钱,但人们发现,赚得越多的缝尸匠,死得越惨。有的甚至刚富裕起来,就突然暴毙家中。”
“缝尸匠作为四阴门中最诡异的一门,自然有一些奇特的禁忌。”
“这个收费的规定,也是后来总结出来的。”
“所以切记,缝尸匠的收费是一个禁忌。”
霍秀儿怔怔地点点头,心想自己幸好没和村长提什么报酬。
否则,自己还没学会阴阳缝合术,就要触犯缝尸匠的禁忌,到时候无故暴毙,她可找谁说理去?
接着,张浩又看了一眼王胖子,轻声说道。
“还有,胖子,咱们客栈确实收寿元、气运之类的。”
“但你看这个村子,住的都是些老人。你要了他们的寿元,可能明天他们就死了。”
“做这样的生意,是要折寿的。”
“再说这村子的气运,现在之所以能有所改变,多半是因为我们客栈的改善。还有什么好收的?”
“所以,换些菜、换些肉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