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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和父皇相见,每每谈论的就是家国大事。西北边塞情况如何,你可知晓?父皇最想收复的幽云地区,如若用兵该当如何?你又知晓?”
赵楷接连又是数问,把个赵桓问的头垂的越来越低,本来还略微挺直的脊梁现在几乎已完全塌下去。
赵构则一直冷眼旁观,看到赵桓这副窝囊样子更是冷冷一笑。
“看来赵楷这帮人平时没少打击赵桓呀?这得是多长久的打压才让赵桓这孩子面对他们连句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许平心中暗想着。
当然能看出来,赵楷和赵构完全就是一伙的,这哥俩走的极近。
再加上皇帝对赵桓也不待见,可想赵桓平时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皇兄,趁着姑母今日也在这里,愚弟还想告诉你一件事。”赵楷这时又得意洋洋道,纸扇“刷”的一下又给展开,潇洒无比:
“本王已经决定,参加今年秋闱与明年京试,而且我也确信,一定能拿到一个很好的名次,不知,皇兄可也有兴趣参加?”
此话一出,赵桓的身姿窝的更低,哪里还有一个太子该有的样子?
只怕应是他自己内心也很清楚:若谈到文章策论、诗词歌赋,那,他就更比不上这个超群绝伦的三弟了。
“三哥只要肯下场,那么天下士子又何足道哉?我猜啊,三哥一定能给我们皇家捧个状元回来!到时父皇若知状元郎是你,更不知该多高兴啦!哈哈!”赵构笑嘻嘻道,满满奉承。
长公主眼见赵桓已彻底下不来台,而她离他那么近,却几乎连他呼吸声都听不到,不由心中暗自慨叹: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尤其性情柔和,可就是太过懦弱了,而他父皇和兄弟又一直打压,他这个太子之位,坐的实在太也窝囊!
可她当然也对此没有任何办法,她清楚赵楷这个三侄子的心思,甚至连自己哥哥的心思都猜到一二,可是,这是关系到国本之争的社稷大事!
远远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所能掺和的。
而她又的确还想尽自己所能,给自己这饱受委屈的大侄子一点信心,于是就搂住赵桓的肩头亲切温声道:
“太子,你也可以去参加呀?为什么不可以?你平时也都极其认真读书的,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不,不!我不行的,我不行!我不行!”
谁知,她一番安慰,竟反而引起赵桓的极大反弹,不仅腾一下站起来甩开姑母的玉臂,而且站在那里捂住耳朵就疯狂的摇着头。
“我不行,我不行的!我比不过他们,比不过!”
赵桓踉踉跄跄后退着,退出典雅的餐桌,退到门边,又猛地拉开门,发疯似的跑出去了。
“去保护好太子安全!另不得让任何人知道那是太子!”长公主也早已站起身,眼见赵桓疯一样跑出去,立即寒声向门外几名持刀护卫下令。
“哈哈哈哈哈!”赵楷见此情景,却立马乐的开怀大笑,笑的似乎肚子都痛了。
“这个大哥,真是没出息。”赵构也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你们闹够了没有!”长公主突地厉声道。
今夜她主要是陪着赵福金出宫来玩的,而赵福金平素跟太子走的最近,一定要把太子也拉上,这才三人一起来了,没曾想,到了湖边刚好遇到赵楷、赵构兄弟俩,这才凑成了今晚这莫名其妙的“家宴”。
现在长公主当然极其生气,正凤眸带煞,瞪着赵楷、赵构。
“哦,姑母,您且消消气,千万别着恼,你快坐、坐。”赵楷虽然现在心里得意至极,可也知道姑母在父皇那里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急忙便站起身来,快步来到长公主身边把她搀扶着往主位走。
赵构也是急忙起身,和他一起。
“姑母,我大哥自小什么样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都是窝在东宫里,连父皇召他一起宴请外国使臣都不愿去的,宁可在东宫里观鱼。这样的人,实在太也孤僻了呀!”赵楷边扶着长公主边说道。
“就是,姑母,咱们真不知道方才哪里得罪他了,三哥不就是说最好一起参加下今年的秋闱吗?又没说别的,您看看他?”赵构也在一旁帮腔,接着又补充:
“还有方才您也看到了,您对他多疼爱,百般鼓励,可他呢?唉!”
这一声长叹,真好似道尽了无限事,而长公主想到赵桓离去时那副落魄、癫狂的样子,心中瞬间又是一疼,扑簌簌就掉下泪来。
可是,她到底不单单是赵桓一个人的姑母,而赵楷和赵构平素对她也的确极其尊重,眼下听两个人一左一右劝说,也只有长叹口气,在主位上又坐下来,道:
“唉!你们兄弟几人,正应该相互扶持,相互谅解、鼓励才是呀!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情,闹出什么矛盾才好。”
她说着,已经又忍不住掉下泪来,用丝帕擦着眼泪。
赵楷和赵构相互使个眼色,立即赵楷又笑道:
“姑母多心,怎么会?皇兄将来是注定要登基大宝的,我作为三弟一定会赴汤蹈火、鼎立支持才是,九弟你呢?”
“三哥这话问的,我除了....”他下意识的就想说“你”,可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吞回去了,立即改口道:
“除了大皇兄,我还又能支持谁?谁也不行!今天许大人也在这,本王忠心可鉴!”
许平听提到了他,急忙也抬起头来,适时望向赵构,冲他极其深沉而又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你们且都坐吧。”长公主又深深叹气,安排着赵楷兄弟俩又坐下:
“本朝得国不易,乃是艺祖老人家靠一根长棍,在众多老弟兄的支持下,才打下四百座军州的,现在西夏、辽,还有西南的吐蕃都对我们虎视眈眈,你们弟兄,也只有像艺祖他老人家一样,精诚团结,才能保护大宋百姓,永葆大宋江山不坠呀!”
一番话,说的极为深明大义,听的许平都不由暗自佩服。
“姑母教训的是,侄儿们都在心里牢牢记下了。”赵楷放低了音调,甚至还深深躬下身子表示受教。
“谨记姑母教诲。”赵构也急忙有样学样。
“吐蕃?那个小国战力虽不算太强,可国土面积并不算小呀,如果在抗辽、击西夏、灭女真的过程中,不定时来上一杠子,倒也是个麻烦。”
许平此时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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