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就地枪决!!
韦岄的厉吼声,简直声势浩大,过于惊人。
什么意思?
吴杰还没表态,更没有任何逃跑和抗法的举动。
韦岄就大发雷霆,如此严正警告?
是想说给谁听呢?
顺着他的视线,就不难发现。
韦岄一直恶狠狠的盯着唐平德,并不是吴杰。
因为他知道。
唐平德即便退位了,也余威尚存。
今晚这一仗,韦岄已经退无可退,必须背水一战。
毕竟。
之前在院子里,他伙同自己儿子韦宏华,假装的道歉赔偿,结果却偷偷录音。
这事儿已经将唐平德得罪了,已经是彻底撕破脸了。
如果没有吴杰放猛犬咬他儿子,今晚等待他们父子俩的,必然是被抓捕带走。
等待他儿子的,绝对是从严审判。
而对于他自己,韦岄也可以想想,必然是先被停职查办,关进小黑屋让他交代问题。
然而!
吴杰放狗咬人,却给了韦岄逆转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
今天现场人特别多,村民多、警员特勤多,还有县上乡镇上许多官在。
人多势众。
自己又位高权重!
那么……
就有了与唐平德对抗的实力,就有了和吴杰公开叫板的底气!
所以,韦岄现在是豁出去了,彻底不管不顾,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而如此狂妄的话语,实在是太惊人了。
淳朴的村民们,哪儿能接受这样的恐吓?
而站在唐平德身旁的唐馨,要不是吴杰事先打了招呼,早就冲出去了。
当然,也包括院子里楼上看热闹的家人。
唯独居高临下,站在窗台边的唐筱。
许多人都担心的要死,但唐筱却面带微笑,沉着淡定。
她相信吴杰。
能把美帝总统特使佩里奥,都怼得晕厥两次的他。
区区一个韦岄,就能吓唬得住吴杰?
这点儿小场面,根本不算什么。
而在院门口。
吴杰面对穷凶极恶、面目可憎的韦岄,也果真是稳如泰山。
完全没有被‘就地枪决’吓到,宛若标枪一般傲然伫立。
管他韦岄多么嚣张狂妄,根本就浑然不惧。
……
警长看了看韦岄,又看了一眼吴杰身后,大院门口默不作声站着的唐平德。
两边显然都招惹不起,又当着这么多群众,这么多手机摄像头,必须绝对公平啊!
“报告!如果是蓄意放狗伤人,那就是违法了!”
声音中气十足,吐词清晰,人人都听得清。
听到这话,韦岄顿时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特么听到没?你丫完蛋了!”
“来人啊,赶紧给我把他抓起来!”
声音嚣张,气焰十足。
“等等!”
吴杰一声大吼,冷笑诘问: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蓄意放狗伤人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命令狗,追咬你儿子了?”
“而且我家的狗,从不乱咬人!之前办婚宴,院子人满为患,也没见它咬人!”
“为什么偏偏只咬你儿子?你去问问我家大黄啊!”
韦岄陡然暴怒。
但没有慌乱,反而重重冷哼了一声。
“我特么当时就在院子里,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吹口哨把那条疯狗叫了出来!”
“你还指着我儿子,这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你还想抵赖不成?”
“院子里外这么多人它不咬,偏偏只要咬我儿子,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
吴杰嗤笑摇头,看向警长。
“这算哪门子的狗屁证据?”
“我在自家院子里吹个口哨,伸伸懒腰,难道就犯法了吗?”
警长摇头。
韦岄顿时急了。
“不……不是吧?你有没有搞错?我真是亲眼看到也听到的!”
警长还是摇头:
“抱歉啊韦老,这是否蓄意指使家犬伤人,在司法鉴定中特别难做。”
“毕竟人和狗不同,人通过言语动作,唆使其他人犯罪,都很难鉴定,就更别说狗了!”
“而且吴杰是在他自己家里,狗又是天生看家护院的忠实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