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好在他没有颓废太久,爬起来,最后狠狠地砸了几下自己闷痛的头,门总算是开了。
一进门,就听到几声熟悉的地哼哼唧唧声音,施然一把打开旁边的灯,客厅豁然明朗起来,施然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沙发,把自己蜷了进去。
没一会,手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施然费劲地睁眼,是四月,兴奋地在旁边摇着尾巴,眼巴巴看着他,用舌头舔他的手。
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回家了。
施然往旁边挪了一下,四月爬了上来,调整了个姿势,窝在他的旁边,兴许是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它也安静下来,趴着一颗头瞧着他。
“四月,四月,四月。”施然没打算哭,只是眼睛一下子发热,他压不住。
四月用鼻尖拱了拱施然的胳膊,钻了进去。
施然闭上眼,缓了一会,吐出来几个字,“明天我要去找你爹了。”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最后,一人一狗,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施然没睡多久,顶多三小时,睡下没多久就醒一回,一觉醒来,倒是比没睡还要疲倦,整个身子都是酸的,尤其是胳膊,被四月压的。
他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想了想,最后从衣柜里拿了张照片出来,照片已经泛黄了,看起来有些年代,被压在衣服的最底层,十分隐蔽,他拿起照片,十分珍重地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那个包。
收拾完东西,他把四月放去了宠物店,临走之前,摸了摸四月的头,低声说,“等我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旁的店员看到此景,忍不住讶异,最开始这个男人对四月的态度,分明不是这样。
他刚走到车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显示邻城打来,施然心中警铃大作,看了下四周,还未到他的车次,他拿着包,快步走到了比较安静地一块区域,心脏不受控地狂跳,脑海里想起来靳凛对他的交代,可是疑团重重,他一定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施然抓着手机的那只手都用力地发了白,停顿一会,点击了接通。
对面是个陌生的男声,声音平稳,“您好,请问是施先生吗?”
施然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是的。”
“施先生您好,我是靳凛先生母亲的律师,也就是覃女士,是这样的,覃女士有些事情委托我,想与施先生沟通一下,请问施先生,您最近有时间吗?”
那边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施然恍若一盆凉水灌下,将他浇清醒了,他甚至都不敢呼吸,所有的字,他都听明白了,可是所有信息联系在一起,他却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原来,原来靳凛瞒着他的事,就是这个!
所有的事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靳凛迟迟回不来,为什么总是打不通电话,为什么他那天忽然说不去聚会了。
施然手抖的更厉害了。
对面见没有回应,再次问道,“施先生,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施然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有的。”
“好的,那就今天下午,约个您方便的时间,我们在星海广场旁边的茶馆见面,您看行吗?”
施然连忙说,“不用下午,就今天早上!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他实在等不了了,他想知道靳凛的状况,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等待,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想象在他脑子里乱窜,他后怕得不行。
那头似乎没预料到施然这么急迫,停顿了几秒,“好的,那我们待会见。”
说罢,那边就挂了电话。
施然僵硬地挪开了步子,刚才身体一直保持高度紧绷,现在身体都是硬的。
施然坐在车上,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眼睛一闭,靠后座上了,其实他脑子什么都没想,一片空白,只是心慌的紧。
早上的茶馆人不多,稀稀落落坐了一两个人,就连店员都还未完全清醒的样子,施然随意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手机,依旧没有靳凛的信息。
茶馆外面放了盆莲花,花还未开,荷叶交错生长,茶室装修复古别致,窗棂和门框都采用了木质的设计,绿植点缀整个查实,一楼供应饮品,二楼布置了书籍供人,顶上吊的是黄色暗灯,给人舒适静谧的感觉。
施然急躁的心在这样的环境里也逐渐静下来。